掌櫃連忙拱手行禮,“稟大人,二公子雖然昏迷不醒,但據訊息稱,主要是皮外傷,只是失血過多才導致昏迷……”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吶。”輕輕拍拍胸脯的蘇仲卿感概的低吟。
而一旁臉色極為陰沉肅穆的蘇伯卿則撇一眼那方靠坐在椅子中魂不守舍的李瑾芸,深沉陰鬱的眸子中滿是凝重之色,“事不宜遲,我們最好趁著夜色的掩護突出重圍,或許還能趕在黎明前闖行宮救人,若是錯過了時機,待到裝腔作勢奔西疆而去的姜凱峰的回馬槍真的殺回來,怕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大哥所言不錯,孤狼你的意見呢?是否能突出重圍還是要看你與你手下的精兵啊。”駐足凝眉收斂心神的蘇仲卿對於大哥的臆測毫無異議,回眸瞥一眼垂手恭立一旁的孤狼。
“衝出去不是問題,問題是末將懷疑趙輝武他根本就沒打算真的衝進來拿人。”同他抱拳行禮的孤狼神色肅然凝重的道。
同蘇伯卿面面相覷的蘇仲卿不由得狐疑的挑眉問,“……那他重兵封鎖我們作何?”
“等人。”剛毅的劍眉緊蹙的孤狼同兩人微微頷首。
等人?眸光陡然一眯的蘇伯卿與蘇仲卿雙雙一窒,“姜凱峰?”
“大舅,二舅,姜凱峰這招聲東擊西而後請君入甕的戲碼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所以外公和王爺才會輕易上當,但如此大的陣仗還能做得如此滴水不露,怕絕非他姜凱峰一人所能籌謀,這背後定還有一隻黑手在暗中主導一切。”美眸微眯的李瑾芸意有所指的喃喃道。
“芸兒可是在懷疑歐陽豪?”大步而來的南宮璽越深沉肅穆的眸子中滿是陰鷙之色。
“不錯,難道乾爹沒有聞出這其中陰謀的腐朽之氣麼?”同他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閃過一抹異色,“況且,眼下能有精力與動機遊走其間攛掇使壞的也唯有居心叵測的他而已啊。”
“這個禍害,遲早要他下地獄去!”咬牙切齒的蘇仲卿惡狠狠的凝眉。
“二舅,您確定地獄會收他這種惡貫滿盈的厲鬼?”撇嘴冷笑的李瑾芸輕輕搖頭,“只怕到時候他能在安安穩穩做個孤魂野鬼都很難……”
“……呃?為何?”無視李瑾芸那陰測測的訕笑,面面相覷的蘇伯卿與蘇仲卿不由得好奇的追問。
而對於兩人的疑問,不置可否的李瑾芸卻是直接轉而同那方在椅子上端著的南宮璽越遞去別有深意的一瞥,“對麼?乾爹?”
“害人終害己,有他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的。”面色幽冷的南宮璽越輕輕搖頭,“但眼下我們還是拿他毫無辦法。”
對於南宮璽越的喟嘆之言不置可否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眸光微閃間回眸瞥一眼那方站定門口的薛掌櫃。
“薛掌櫃,辛統領那邊可有動靜?”
“稟東家,據訊息辛統領在得知王爺與王妃同時出事的訊息後便帶人先秘密潛入校場同大公子與三公子商議對策了,畢竟辛統領手中的人手太少不足以同趙輝武的兵馬相抗衡。”
“可知他們商議的怎樣了?”眉頭愈發緊蹙的蘇伯卿見他停頓良久後不再多言,便是連忙追問到。
“稟大人,校場中沒有老奴的探子,具體商議的如何。”很是無奈的同他聳聳肩的薛掌櫃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老奴也不得而知。”
呃?頓時滿頭黑線的蘇伯卿與蘇仲卿相視凝眉,可細細想來又覺薛掌櫃所言在理,只怕若是真的在校場中安插了探子,他們才更要膽寒的說!
而將大舅與二舅神色流轉間的那抹異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莞爾一笑,“無論他們打算如何,我們都要幫幫場子,不是?”
“可怎麼幫?”相對於李瑾芸言語間的輕快之色,目光深沉肅穆的蘇伯卿卻是臉色極為難看的擰緊了眉頭。
“如若薛掌櫃的訊息無誤的話,那麼此刻最為著急的該是他趙輝武,因為被他寄予厚望的姜凱峰尚在趕來的途中,只要姜凱峰一時沒到,他趙輝武心頭的那塊石頭就不會落地,而傻傻不知輕重的趙輝武更是不會想到咱們府上還藏有精兵,更遑論是他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本就有個致命的失誤。”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李瑾芸唇角閃過一抹邪笑。
“什麼失誤?”眸光微閃的蘇仲卿腳步一頓。
淡淡的瞥一眼眾人的李瑾芸訕笑揚眉的指著正端著茶杯輕輕搖晃的南宮璽越,“歐陽豪千算萬算絕沒算到乾爹的存在。”
“……所以芸兒是要我出手麼?”將李瑾芸看向他的眸光中那抹似有所無的詭異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宮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