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卿更是咬牙切齒冷哼,“或者趙輝武那小子根本就是同丞相趙敬辰一般癲狂了?”
“圍而不攻麼?”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瞥一眼眸光愈發深遠的南宮璽越,“乾爹,那人你藏哪裡了?不會叫人輕易擄走吧……”
“芸兒放心,他們根本近身不得,更甭說將人帶走了。”深知她心中所慮的南宮璽越的連連擺手。
“……你們在說什麼?”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那抹詭異之色看在眼中的蘇伯卿與蘇仲卿相視凝眉間不由得追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容我日後再細說。”神色肅然凝重的李瑾芸同大舅與二舅歉然的溫婉一笑,“既然他們拖著圍而不攻,那就耗著吧,我們且到大廳坐坐。”
“也好。”噗嗤一笑的蘇志清眸光陡然一亮,“他趙輝武都不擔心祖父與王爺殺他個回馬槍,那就看誰耗得過誰!”
“是這樣麼?”對於蘇志清的呢喃低語,不置可否的孤狼回眸再看一眼緊閉的大門,而後方才落了幾步的連忙追上幾人的腳步。
而剛剛踏入大廳,方才落座的幾人,尚還未及喝一口茶水潤潤乾啞的嗓子,僵持了許久再也繃不住的雙方兵馬便刀劍相撞廝殺開來。
“糟了……”猛然起身的蘇伯卿手中的茶杯險些摔落。
緩緩起身的蘇仲卿略發懷疑的擰緊了眉頭,“動手了?”
“哦,該死!”猛然彈跳而起的蘇志清暗自咒罵,衝到大廳門口然卻是忽而腳步一頓。
而慢了半步的李瑾芸更是一改往昔的溫婉沉靜而臉色陡然一沉,捏在手中的茶杯似乎蘊含著烈烈殺氣。
“外面有薛掌櫃的眼線,我們被圍攻的訊息該是早已傳了出去,但都這麼久了,還是不見有人回援,怕是不好啊……”
“……難不成芸兒還擔心校場那邊數十萬將士?”被她言語間的凝重之色所攝猛然轉身回眸一旁的蘇伯卿劍眉緊蹙。
“不,我是懷疑趙輝武他沒那麼大的膽子肖想控制大將軍府從而節制南疆數十萬兵馬,只怕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甚至是裡應外合。”說著都不覺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猛然一頓,一一瞥過神色各異的幾人,方才接著道,“孤狼,你將人手分散府上,確保沒有死角,莫要叫敵人偷偷摸進來殺我們個措手不及。”
“末將領命。”連忙拱手行禮的孤狼躬身而退。
神思極為清明透徹的李瑾芸柳眉緊蹙間忽而美眸一眯,深深的瞥一眼面色肅然凝重的蘇志清,“二哥,我還是不放心大舅母和二舅母的安危,既然林寒與方耀需要再前院指揮,那後院就交給你了。”
“好。”同她微微頷首點頭的蘇志清轉身便走。
而一旁默默良久的南宮璽越卻是忽而上前一步,“芸兒,我想我們最好能有反擊之力。”
“如果真如芸兒所料,父親與王爺的兵馬被人挾制阻截不能馳援我們,我們眼下固守尚還勉強,但想要突出重圍怕絕非易事……”深眸陡然一眯的蘇伯卿對於南宮璽越的意見直接否決輕輕搖頭。
“……所以他們剛剛圍而不攻是在等待時機?”略發懷疑的蹙緊了眉頭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難不成是姜凱峰?”
“除了他還能有誰?”冷哼一聲的蘇仲卿神色肅然凝重,“陰險狡詐非他姜凱峰莫屬!”
“府上計程車兵加上孤狼藏在後院的精兵,該也有五千之眾,抵擋一陣子尚還沒有問題。”神色肅然凝重的李瑾芸撫著門口眸光愈發深遠,“不過,問題是一旦等到天黑,怕是就不那麼好辦了啊。”
“天黑一旦黑下來,我們就只有被偷襲的份,的確是大大的不利。”喟然嘆息一聲的蘇伯卿雙拳緊握,“但願父親與王爺的援兵能趕到。”
“援兵能趕上最好,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密室暗道可以藏人,不過那是最後的退路。”深深的瞥一眼大舅與二舅那飽經滄桑的黝黑俊彥上那揮之不去的烈烈殺氣,眸光微閃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氣後方才接著道,“既然我們殺不出去,那他們也別向衝進來。”
“……呃?芸兒可是有主意了?”將她神色流轉間的那麼陰鷙之色看在眼中的蘇仲卿不禁略發遲疑的問。
先是同二舅相視但笑的李瑾芸轉身回眸同南宮璽越相視挑眉,“這事恐怕得由乾爹親自出馬,不知乾爹意向如何?”
“佈陣?”眸子陡然一眯的南宮璽越狐疑的瞥她一眼,“府上這麼大,恐怕不太妥當吧。”
“不必太過複雜,只要乾爹能在其中動些個手腳,定能事半功倍!”淺笑盈盈的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