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理不出其中關卡的李瑾芸美眸微閉間便試著召喚花神,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花神彷彿早有所覺般一呼便應。
剛剛西客院的那一幕你可是看得真切?
當然,本大神不巧正好貓在西客院的一朵夕顏上打盹,卻先是被花草給摳醒,而後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江氏那驚為天人的一幕,還真是叫本大神大開眼界更是險些給震到耳聾的說。
那你可有打探到江氏同那個苗疆人有何瓜葛麼?
……
她的問題一出,卻是不想剛剛尚還在同她侃侃而談的花神剎那間沒了聲息,直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的李瑾芸狐疑花神該不會又要拿天機不可洩露來搪塞她時,沉默了良久的花神方才同她款款道出其中緣由。
往事如煙,原來那個令江氏心生膽寒的苗疆人名喚南宮璽越,乃苗疆蠱毒秘術第三十八代傳人,而這些江氏江語嫣無從知曉,她所認識的南宮璽越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大將軍蘇瑞德尚還是副將常年駐守邊疆,而夫人白文君則帶著一眾家眷留守京城府邸,當年方才十五尚未及笄的蘇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蘇雪瑩亦是名冠京城的第一才女,更有傾城傾國的容貌引得前來府上的提親的媒婆險些將門檻踏破。
而自十歲起便被夫人白文君收留撫養的江語嫣雖比蘇雪瑩年長一歲有餘,但時常伴在蘇雪瑩左右的她卻仿若是綠葉堪堪陪襯蘇雪瑩這朵嬌豔欲滴的鮮花般無人問津。
偏偏年幼父母雙亡的她又極為敏感,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被自己心口的悶氣憋到內傷,而早已習慣了看人臉色行事的她在人前也唯有佯裝純真,然背地裡卻是早已將事事都壓她一頭的蘇雪瑩恨之入骨。
她出生江南水鄉,有著南方人獨有的細膩婉約,而蘇雪瑩雖出生武將世家,但傾城傾國的嬌顏,粉雕玉琢的肌膚,令幾乎所有男人都為之迷倒。
她心思細膩最善觀言察色審時度勢,所以才討得夫人白文君的歡心而頗受寵愛,而冰雪聰明的蘇雪瑩更是精明沈睿到就連蘇瑞德都誇她真是錯生女兒身,若是個男兒,定是智士謀臣。
她舍下身段刻苦專研中饋,希冀能博得夫人與蘇瑞德的讚賞,然卻是不想,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蘇雪瑩竟然有著絕佳的廚藝,她縱然是燙紅了手臂,甚至險些毀容的刻苦專研卻是敗在了一時興起大展廚藝的蘇雪瑩的手上……
如此種種又怎能叫她不恨?然而,不論她如此狠,為了生存都必須隱忍,以至於被嫉妒心迷了心智的她不惜策劃了一場陰謀。
那年春暖花開之際,京城咸陽氣候宜人,正是踏春遊玩時節,往年這個時候,白文君都會親自組織兒女們當然包括她同樣疼愛有加的江語嫣一同到附近的山寺中踏春祈福。
然而那年白文君卻是因著兩個兒子相繼奔赴邊關追隨父親身邊而對於春遊興趣缺缺,然面對於女兒蘇雪瑩與江語嫣的乞求倒也是勉為其難的點頭應允,雖並未陪同前往,但也是派了不少婢女與侍衛隨行。
古語有云:三月三,蛇出山。春暖花開之際正是山野中毒蛇毒蟲肆意橫行之際,而汲汲營營籌謀了許久的江語嫣看重的亦是這一點。
隨著三三兩兩的遊人來到山寺祈福上香後,直奔後山拈花惹草的兩個小姑娘嬉笑打鬧著漸漸拉開了同侍衛與婢女的距離,而待到蘇雪瑩驚覺有異時,她們早已身處山林深處。
卻說眼看著被毒蛇攻擊驚嚇到臉色煞白的蘇雪瑩那驚慌失措的模樣,狀若慌亂無助的江語嫣情急之下拉過她的手臂便要幫她將毒液吸出,然她的朱唇方才碰上傷口便被一股勁力扇到一旁跌坐在地。
猶在江語嫣的怔愣與蘇雪瑩的頭暈目眩中,一道極為陰鷙冰寒的聲音陡然傳來,“不要命了,那可是黃金眼鏡蛇!”
“……呃?你、你、”本欲說什麼的江語嫣朱唇忽而一麻,臉色狉變間頹然軟倒。
“不自量力!”冷哼一聲的某人俯身便檢查蘇雪瑩已然紅腫了的傷口。
而待到一干侍衛與婢女匆忙趕到時,幫她解毒並處理了傷口的某人早已閃身消失,以至於春心萌動的蘇雪瑩自此戀上了草藥的清香,只因神思混沌間,她唯一清楚的感知的便是某人遺留自她鼻尖的草藥所獨有的清香。
只不過,相較於蘇雪瑩痴心奢戀,雖中毒不深,但卻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的江語嫣卻是恨透了那個膽敢壞她好事的傢伙。
雖然她當時並不知那黃金眼鏡蛇的毒蛇究竟有多麼的厲害,但所心心念唸的救命恩人的高帽卻是無端被人所搶,所以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