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事,本大神很抱歉。
哦?究竟是怎麼回事?——略發狐疑的李瑾芸柳眉緊蹙,難得一向自視甚高的花神竟然主動同她道歉,但卻是令她更加好奇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
本大神失職,天帝責罰禁閉半天,馬上執行,所以特來辭行。
耶?哎、等等……
聽得出花神言語間的凝重與肅然,還要追問什麼的李瑾芸驚聲呼喚了半晌,然卻是毫無回應,禁閉半天四個字卻始終在耳畔迴盪。
盎然回神間眸光深遠的眯著遠方的李瑾芸心下陡然一沉,該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遠遠瞄見涼亭中孤身獨坐的李瑾芸,悄然踱步而至的花宏熙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但見枯葉凋零秋風蕭瑟吹得一派枯黃的景象。
“王妃在看什麼那麼糾結?”
“本妃糾結半年內,我們的訊息源只能靠自己的探子了……”回眸一瞥的李瑾芸喟然一嘆。
而愕然一怔的花宏熙眸光微閃間不禁眨眨滿是狐疑的眼睛,欲語還休間舌頭在口中猛然一個打轉,“王妃這才休養幾日,怎麼就出門來了,王爺難道也不攔著,呃、還是王妃您想秘密幽會……”
“難怪阿蒼總說遲早要割掉你的舌頭。”涼涼瞥他一眼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猛然噤聲的花宏熙頓時苦笑連連,忙打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哈。”
“豐俊祺與姜凱峰揮師南下,北戎鷹王趁機搶佔京城,甚至坐擁皇宮燒殺搶掠,此間阿蒼正同外公與王將軍籌謀應對之策,本妃原想探望大舅,順便同南宮璽越商議一二,不過阿蒼心中尚還有芥蒂,況且本妃眼下尚還沒想好怎麼同南宮璽越怎麼說,所以就在這裡吹風歇腳……”
“又是北戎人!”咬牙切齒的花宏熙憤憤然的擰緊了眉頭,“不對啊,豐俊祺與姜凱峰不是同北戎人臭味相投麼?還是中間有什麼差池起內訌了?”
“人心逐利,況且還是異邦外族,本妃所擔心的是尚在京城中飽受水深火熱之苦的黎民百姓……”
“哎,可悲可嘆更是可恨吶……”不由得感慨萬千的花宏熙漠然喟嘆,“才不過一年光景,大周幾代先王的苦心經營全都毀於一旦,真不知是該怪豐俊天的無能,還是豐俊祺的狼子野心。”
“諸位之爭向來血雨腥風,但豐俊祺引狼入室的行徑最是不該,怕是此刻正被困在中途進退兩難的豐俊祺早已悔到腸青。”緩緩收回遠眺的眸光的李瑾芸不覺眯起了眼睛。
“咎由自取!”冷哼一聲的花宏熙漠然起身,換臂抱胸靠在柱子上一臉的憤然。
“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不過,阿蒼與外公王將軍皆憂心姜凱峰自知同外公抗衡只在伯仲之間,轉而劍指西疆籌謀自立為王。”
“姜凱峰自立為王?”猛然膛大了眸子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默默良久方才撇嘴道,“恐怕這才是他姜凱峰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的真實意圖吧!”
“他姜凱峰究竟圖謀如何,我們暫且不論,本妃所希冀的是我們南疆需要喘息的機會,原本以為寒冬將至,至少西涼與北戎會暫且鳴金收兵休戰數月,我們也好趁機休整一番,但只怕一切都只是奢望而已了。”美眸微眯的李瑾芸默默垂眸,眯一眼毫無異樣的腹部,不由得苦笑連連。
而當正靠坐柱子撇嘴冷笑的花宏熙瞥見她的動作時,吊兒郎當的面具瞬間龜裂,眸光微閃間連忙轉移話題道,“話雖如此,但王爺與王妃現下身子都需要休養,本少主縱然就是有那通天的本事,但您與王爺調養那也是得循序漸進的來啊,所以……”
“所以,本妃在考慮是否再用萬年紫參。”無視花宏熙神色的糾結與凝重,就著他的話頭正好試探他意見的李瑾芸柳眉微揚。
而李瑾芸的話才方落,猛然一窒的花宏熙便是奇怪的瞥她一眼,“萬年紫參不是萬能的,尤其調養這等需要堪比火候都要磨人的緩慢過程,哪裡是能用那種虎狼之藥一蹴而就的?”
“真的不行麼?”愕然一怔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絕對不行,況且我們手中也沒有萬年紫參啊。”眉頭打成死結的花宏熙不免扼腕嘆息的輕輕搖頭。
眯一眼花宏熙那神色流轉間的惋惜之色,柳眉微挑的李瑾芸朱唇輕啟,“但如果本妃有呢?”
“呃?王妃手中還有萬年紫參?”眸光陡然一亮的花宏熙滿是不可置信的深吸一口氣,他猶記得他帶在身上的萬年紫參已經消耗殆盡,而藏在神醫山莊秘製的靈丹亦是被姜凱峰糟蹋了不少,雖然薛掌櫃下手夠快,但卻也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