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宏熙那意味深長的話令眉頭緊蹙的蘇志清略發狐疑的目光在他與李瑾芸兩人間來回流轉,而聽話聽音的薛掌櫃瞭然含笑的揚起了眉頭。
“二哥放心,芸兒無礙的。”狠狠瞪一眼身旁給他嬉皮笑臉的花宏熙,接過香玲奉上的熱茶輕抿一口,緩和了幾多神色的李瑾芸方才道,“關於商行的事情,二哥可有同薛掌櫃商量出眉目了麼?”
“這不正要你說道一下。”依舊不太放心的蘇志清先是深深的瞥一眼那方老神在在的花宏熙,頓了一下方才眸光微閃的道,“從前常管家找好的城東那間商鋪不錯,而且與其相鄰的正好有富商擱置許久的莊園,還是薛掌櫃從中說和這才一併買下,眼下就等修繕一下就能入駐了。”
“哦?莊園麼?”唇角微揚的李瑾芸瞥一眼微微頷首點頭的薛掌櫃,心下了然,“也好,這樣更好,不過修繕要儘快,現已進入秋季,不過兩月功夫,周邊各國的商貿往來便要進入淡季了。”
“兩不耽誤,我同薛掌櫃商議後決定先以八方館為核心,畢竟往來南疆有頭有面的商賈一般都會選擇八方館入住,對此我們藉機搭訕深談也是更為有利。”
“而且,八方館有食宿,有茶水,還有雅間,貴客們不必舟車勞頓來回奔波便能很好的交流,所以老奴以為八方館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服務都是最佳選著,不妨將貿易行就設在那裡如何?”
“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微微點頭的李瑾芸柳眉微揚,“至於,城東的商鋪與莊園,不妨就留給本妃與王爺……”
“芸兒,不可,這裡就是你們的家,無需見外……”李瑾芸的話尚未說完,深諳其意的蘇志清便是極為不贊同的輕輕搖頭。
“二哥,我是說留著辦公用,又不是要般出去住。”嬌嗔的眯他一眼的李瑾芸訕笑揚眉,“王爺主事後,官員與將領該是往來頻繁,甚至於周邊鄰國使者都可能會有來訪,總不能都在府上招待啊,太過打攪大舅母與二舅母的生活不說,甚至免不了還會有危險襲來,所以城東地理位置來說是主位,在那裡設定招待也是貴賓禮儀,該是沒有問題……”
“東家所言甚至,老奴之所以看好商鋪所鄰的那座莊園也是正有此意。”隨著李瑾芸的話落,輕輕點頭的薛掌櫃附和道,而一旁垂眸沉思良久的蘇志清不置可否的頷首間眸光微閃,“也好,那邊的修繕與鋪設芸兒可有特殊的要求麼?”
“現下我是有心無力,一切就由二哥與薛掌櫃來辦吧。”略發無力的同兩人擺擺手,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至於函谷關那邊,因著藍聖衣與歐陽豪的突然失蹤,叫密探核實具體情況後再談下一步細節。”
“是,東家,老奴稍後就飛鴿傳書。”連忙拱手行禮的薛掌櫃神色肅然凝重。
“好了,薛掌櫃你先去速辦吧,若有其他緊急事務直接來報!”
“是,老奴遵命。”
凝望薛掌櫃匆忙原本的背影良久,緩緩收回眸光的李瑾芸這才正了正神色,略發喘息的看向正在晃神的蘇志清,“二哥,阿熙,昨夜大舅那邊究竟發生了何事?”
“……呃?”相視凝眉的花宏熙與蘇志清頓時神色一僵。
“阿熙?”將花宏熙那閃爍不定的眼神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柳眉緊蹙間不禁拔高了音調,“究竟出了何事?”
“大舅爺的蠱毒有繼發的徵兆,昨夜深夜時分的狀態非常糟糕,本少主也沒有把握能夠控制得住,而就我觀察而言,除卻被帶往苗疆尋草藥的兩個苗疆人,剩餘的三人中有一人的神態舉止太過可疑,但因著無法溝通,所以並無證據,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神色肅穆了幾分的花宏熙言語間滿是難以掩飾的無力感,而當時也在場的蘇志清垂眸深沉良久後,方才緩緩抬眸。
“花少主的直覺可能並未有錯,以我經商多年看人的眼力來說,也是覺得那個人有些非同尋常,不單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曾動手做過任何事,更是因為他周身的氣場太過不同,雖然他已是刻意掩飾了,或許能瞞得了常人,但絕忙不過我這雙火眼金睛。”
“……這待我問過花神後再作定論。”眉頭緊蹙的李瑾芸微微點頭間忽而一陣頭暈襲來險些栽倒,驚得蘇志清與花宏熙飛身上前皆是大大的喘氣,臉色陡然一沉的蘇志清極為嚴厲的道,“今日到此結束,芸兒你先好生休息。”
“好,二哥先忙,我等下就去休息。”強撐著睜開眼眸的李瑾芸弱弱的道,而一旁眉頭早已打成死結的花宏熙欲言又止間,卻是唯有閃一邊兀自咬牙去。
而直到安頓好逞強的李瑾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