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暗中跟蹤府上的一位管事嬤嬤自她的典當的當鋪中取回來的,王爺請仔細看過。”
隨著他的抬手示意,眸光銳利冰寒的豐俊蒼眉頭緊蹙的仔細端詳半晌,但卻是毫無所獲的輕輕搖頭,這不過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啊,他實在是看不透其中玄機,緩緩抬眸瞥一眼薛掌櫃的眸光中滿是疑惑。
“王爺有所不知,此玉乃南疆特有的暖玉,冬暖夏涼,是玉石中難得極品,不過因著它外觀質地上同世面上極為常見的劣質的玉石有些似曾相識,但絕非那種便宜到垂手可得的玉石。”
將那觀音玉佩輕輕置於手背上的豐俊蒼頓時微微點頭,眸光微閃間忽而神色一僵,猛然抬眸看向薛掌櫃。
“依你之見,這枚觀音玉佩價值幾何?”
“這枚貌似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觀音玉佩在老奴看來,恐怕看抵萬金,不過,那管事嬤嬤大概其是個不識貨的,她竟然就那麼當普通玉佩給當了出去。”
瞥一眼說著都不覺唇角微抖的薛掌櫃,將手中的觀音玉佩緊緊握於手中的豐俊蒼眸光微閃間寒眸陡然一眯。
“她當了多少?”
“一百兩白銀。”
手指比了一的薛掌櫃唇角微揚間笑意深沉,而心下了然間不覺眉頭緊蹙的豐俊蒼同他微微頷首點頭。
“好,這事交給本王,不過,未免打草驚蛇,薛掌櫃叮囑一下你的人,千萬別人給跟醒了。”
“是!”
“另外,這枚觀音玉佩本王收下了。”
同他微微點頭示意的豐俊蒼緊握的拳頭的始終未曾鬆開,而猛然一窒間不覺唇角微僵的薛掌櫃卻是唯有敢怒不敢言的鞠一把淚兀自一邊擦冷汗去。
那可是看抵萬金的寶貝啊,王爺您說收就給收了!——他的心在滴血啊!
而與此同時,正當手握稀世珍寶的豐俊蒼若有所思之際,卻是不知,他的廂房中,早已是人聲鼎沸,喧鬧到令緊緊守著房門面色扭曲的章睿都不覺擰緊了眉頭。
“王妃姐姐啊,嗚嗚,你終於醒了,人家擔心死了啦……”歐陽淑婉淚眼婆娑。
“呼,若是王妃再不醒來,本少主的小命怕是不保了啊……”狠狠拍著胸脯的花宏熙給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而神情激動的大舅母更是無法自抑的帶著哭腔道,“芸兒啊,你可是叫大舅母該如何是好啊,你大舅若是知道,還不得埋怨死我們啊……”
“可是嚇死你二舅母我了,你這孩子做事也該有個分寸啊,我們都是一大把年紀了人了,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叫我們怎麼同王爺與泉下有知的妹子交代啊……”哽咽到幾近無聲的二舅母紅腫著眼睛兩行清淚湍急直下。
“……”
卻說緩緩睜開眸子,口渴到嗓音乾啞的李瑾芸尚未開口,耳畔便是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切與擔憂給襲擾到一個頭兩個大,嗓子乾啞到無法開口辯解間唯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而透過縫隙眼見自家王妃的那滿是莫可奈何的神色的香玲,連忙斟一杯熱茶見縫插針的擠過人群,來到床榻旁。
“王妃,先喝口茶水潤潤吧。”
同她眨眨眸子的李瑾芸唇角閃過一抹釋然,而她的茶水方喝入口中,嗓子猶如撕裂般的乾澀尚還未及緩解,便被猛然推門而入,瞥見一屋子人的豐俊蒼那陰晴不定的臉色所攝,連忙同他輕輕搖頭。
然而,不過是輕輕的一個搖頭,她卻是忽而臉色陡然一白,頭腦中的眩暈另她頓覺輕飄飄的,彷彿還那是魂飛九天飄飄欲仙般令她甚至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王妃!”
不若旁人皆被豐俊蒼的到來引起去了目光並未察覺有異,早已被豐俊蒼練就了銅牆鐵骨的花宏熙頭也不回的直接給他無視了,然而,李瑾芸那一口熱茶下去,卻是臉色陡然一白的情形,卻著實叫花宏熙捉摸不定的輕喚她一聲。
同樣察覺有異的豐俊蒼更是腳步一錯直直的落定床榻前,劍眉緊蹙的盯著正忙著執手把脈的花宏熙,而隨著他的動作猛然轉身回眸的眾人這才猛然一窒的紛紛蹙緊了眉頭,尤其相視搖頭的蘇志遠與蘇志清眉宇間更是凝重之色。
“大舅母,二舅母,大哥,二哥,三哥,芸兒無礙的,只是現下有一點虛乏罷了,緩緩就好了……”強忍著眩暈的李瑾芸深知自己此刻的臉色定是更加令人放心,不由得唇角微僵語速極慢的寬慰到。
然而,緩緩收回把脈的大手的花宏熙猛然抬眸瞥她一眼,卻是極不可察的同她輕輕搖頭,然銳利審視的目光一直在兩人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