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南宮璽越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因為事關若蓮郡主,老夫不得不慎重考量,況且淳于殿下好像也並不贊同花少主的主意。”
“哦?他又出什麼鬼點子了?”先是同淳于嘉輝相視點頭,而後方才再次將狐疑的目光投注在南宮璽越身上的李瑾芸眸光微閃。
“花少主提議要以毒攻毒,以痛制悲,老夫覺得此舉太過冒險激進,絕非上上之策。”未語先嘆的南宮璽越同李瑾芸相視凝眉,“況且,以郡主當下那邊孱弱的身子,又哪裡經得起胡亂折騰。”
“……那乾爹可有什麼良策?”將他神色流轉間的凝重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由得蹙緊了眉頭,“據阿熙坦言,郡主姐姐當下之所以昏迷不醒,身上的皮外傷並非誘因,主因還是她一心求死毫無求生的意念……”
“請前輩無論如何也就救救郡主。”李瑾芸的話才方落,忙不迭起身的淳于嘉輝極為鄭重的同南宮璽越拱手行禮。
“老夫盡力而為。”神色肅然凝重的南宮璽越緩緩起身。
“有勞乾爹了。”深知他此間話中深意的李瑾芸目光灼絕,忙追上的腳步,“芸兒陪您同去看看郡主。”
“阿芸,郡主那邊稍後再去探視,本王與殿下有話要同你說。”見她毫不遲疑轉身便走的豐俊蒼寒眸陡然一眯間忙阻止到。
莫可奈何的目視南宮璽越漸去漸遠的背影,同兩人緩緩落座間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異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閃。
“何事如此慎重?”說著卻是忽而一頓了李瑾芸唇角陡然一僵,“可是事關殿下與若蓮姐姐被追殺一事?”
“不單單是,那些人只不過是收錢殺人的爪牙。”輕輕搖頭的淳于嘉輝神色間滿是酷寒之色,“真正的幕後真兇才是主導一切是那隻黑手!”
“是誰?”眸光陡然銳利了幾分的李瑾芸脫口而出。
“阿芸,此事還有待查證,目前殿下也只是懷疑幕後真兇躲不過北戎或者西涼的高官,畢竟能請得起鬼蜮黑衣殺手的絕非平常之人。”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豐俊蒼瞥一眼面色酷寒的淳于嘉輝,而後方才接著道,“不過,那些個暫且不提,當下首要的問題是,殿下他們在天山溶洞發現了些個東西,覺著我們可能有用,所以才特意秘密帶人翻山越嶺潛入南疆。”
“什麼東西?”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不覺微揚。
“具體是些個什麼東西在下也並不清楚。”先是同她輕輕搖頭,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
“當時我們的暗哨觀察到歐陽豪帶人將什麼東西自溶洞中搬了走,直到最後守在那裡附近隱藏警戒的黑鬍子一行人也銷聲匿跡,在下這才悄悄帶人摸了進去仔細探查,雖然他們轉移走的東西不少,但畢竟還有遺留,甚至還有正在生長中的樣貌略發奇怪的蝙蝠以及大大小小裝滿了各種味道沖鼻的液體的罐子……”
“那可能是培養嗜血怪獸的毒液與蠱毒原料。”見三人面色凝重皆是眉頭緊鎖,眸光微閃間忽而恍悟了什麼的香巧忙上前一步福身行禮。
“是那種東西?”唇角微僵間猛然膛大的眸子中忽而一抹精光閃過,“現在何處?”
“尚還途中,一兩日內準到。”同她微微頷首的淳于嘉輝頓了一下,方才接著補充到,“事前雪鷹王便有擔憂在下與郡主的身份可能會惹人注目,雖然是秘密南下,但也難免被人盯上,所以我們與貨物並未分別而行,結果還真是被雪鷹王一語成讖。”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等那些個東西到了再行研究。”將他眉宇間那難掩的疲憊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緩和了幾多語氣,“殿下舟車勞頓該也要好生休憩一番,有什麼話,我們稍後再談,可好?”
“……也好,在下告辭!”緩緩起身間略微晃了一下的淳于嘉輝同兩人拱手行禮。
而直到淳于嘉輝滿是疲憊的背影消失良久,相視凝望間滿是凝重之色的豐俊蒼與李瑾芸方才雙雙喟然一嘆。
“阿芸?”
“嗯?”
“你、”
將他緊鎖的眉宇間那抹濃得化不開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忙回以淡然一笑,“阿蒼且寬心,芸兒身邊不止有乾爹與花宏熙的護航,還有天神的庇護。”
深深的瞥她一眼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星眸中盎然閃過一抹異色,人有力所能不及處,神有鞭長莫及時,他或許該將她時時帶在身邊最為妥當。
“阿蒼?”將他神色流轉間的異樣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美眸微眯。
“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