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不好太過違逆她的意思,畢竟論起蠱毒,他才最有發言權,我等不過是略知皮毛而已。”同她莫可奈何的輕輕搖頭的花宏熙眸光微閃,“況且,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南宮前輩只怕是想要透過兩位身上的蠱毒找到最為有效的能夠控制那些嗜血怪獸的方法。”
“主意雖不錯,但我擔心大舅母與二舅母的柔弱之軀承受不住蠱毒的侵害啊。”心下更加沉鬱的李瑾芸難掩擔憂的蹙緊了眉頭,“所以想著最好能探望一下。”
“這個……”眉頭糾結成一團的花宏熙很是無辜的撇撇嘴,“這事本少主說了可不算,王妃且得問過南宮前輩的意見吶,況且,甭說是王妃您了,就是捂著尚未痊癒的傷口的二公子想要向兩位夫人辭別,嘴皮子都磨破了,南宮前輩都始終不鬆口的說。”
“既然如此……”柳眉緊蹙間臉色極為肅然凝重的李瑾芸深深的瞥一眼同她頻頻眨眼的花宏熙。
而被她那過於炙熱的眸光所攝不由得渾身寒毛乍起的花宏熙唇角微僵,“王妃想要如何?”
她想如何?
柳眉忽而高高揚起的李瑾芸唇角彎彎,同他招手示意間滿是詭異之色。
隨著她的召喚忙附耳上前的花宏熙先是滿腹好奇,而後卻是眉頭漸漸緊蹙,甚至直到頂著滿頭黑線在偌大的堂屋中來回踱步間打成死結的眉頭始終都不曾舒展半分。
直叫豎直耳朵也為能聽清,唯有瞪大了眼珠子猛瞧的章睿傻眼的瞧著步履沉重的花宏熙欲言又止間卻是欲說還休,幾次三番後,忽而癱進椅子中遠遠瞄著李瑾芸緘默無言。
他打的什麼啞謎?——一個頭兩個大的章睿恨不能碎了一口好牙,然任憑他險些將眼珠子都瞪出來,卻也看不透花宏熙此番迴圈往復的舉動究竟所謂那般。
而直到日暮西沉,夜色漸濃,偌大的莊園被黑夜籠罩,星星點點的火把下,一襲錦緞稠衫的蘇志清正同站定臺階上的眾人回首道別。
“祖父,大伯,爹,……王爺,芸兒,多多保重!”在火把的映照下臉色昏黃的蘇志清手中的馬鞭緊握。
“二哥保重!”同她微微頷首的李瑾芸水光盈盈的眸子中滿是期許之色。
“去吧,路上一切當心!”將一把極為鋒利的匕首遞給他的蘇志遠順手拍拍他微涼的手背。
千言萬語道不盡,欲說還休噎喉間,唯有默默仰望一眼一輪明月繁星點點數不盡蒼涼浩瀚的星空,轉身揮鞭策馬奔騰,帶著沉重的託付,帶著親人的不捨,硬生生一往直前,瞬間隱沒於濃重深幽的夜色中。
莊園大門外,在高懸的燈籠下排排站的眾人心思沉重相攜轉身,然方才踏入前院便是三三兩兩分道揚鑣。
而不若拉著豐俊蒼直入書房的蘇瑞德面色凝重,糾結著花宏熙閃身假山後的李瑾芸眨著亮晶晶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就著微弱的月光穩準狠的一把扯住了花宏熙的衣領。
“現在!”
“本少主會死的!”哀叫一聲的花宏熙略帶一絲悲慘。
“立刻!”
“王妃饒命吶!”哭求一聲的花宏熙滿滿的悽慘。
“馬上!”
“死定了,死定了!”壓抑著嗓音弱弱呢喃的花宏熙討饒的雙手合一。
劍眉緊蹙間不覺眸光微閃的章睿滿腹狐疑,王妃到底是要叫花少主作何?為何花宏熙死也不肯?
而猶在章睿的腹誹連連間,那方一把將花宏熙放開的李瑾芸輕輕拍拍手,直叫腦子飛速旋轉正在千方百計想轍的花宏熙錯愕的楞在那裡,她竟然就這麼放棄了?
放棄了?怎麼可能?——這忒不像她的風格了說!
然卻說花宏熙尚不及回神,耳畔便陡然傳來了李瑾芸不高不低的一聲輕喚。
“章睿!”
而隨著的召喚陡然旋身而下的章睿連忙拱手行禮,猛然一窒間不覺唇角狠狠抽搐的花宏熙險些自己左腳拌右腳將自己摔個狗啃泥。
“同本妃去個地方。”無視花宏熙的滿腹心事,說著便轉身就走的李瑾芸唇角間滿是詭異之色。
“是,王妃!”對於王妃的吩咐絕無二話的章睿搶過花宏熙手中早已熄滅了的火把,忙自袖口中取出火摺子,然卻是被眼疾手快的李瑾芸斷然制止,“不可暴露行蹤!”
耶?在自己的莊園裡不可以暴露行蹤,王妃您這是防賊呢?還是防鬼呢?
雖然滿頭黑線的章睿很想問個清楚明白,但就著微弱的月光都能清楚明白的瞧出自家王妃神色不善的章睿,觀言察色間也唯有將滿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