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好欺的主,我擔心乾爹的障眼法迷惑不了他,甚至或許還會適得其反。”說著卻是忽而神色一僵的李瑾芸眸光微閃,“更甚至還會威脅到外公與王爺的身家性命。”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派出去的探子有的傳來了訊息,有的音訊全無,雖然綜合你所提供的訊息來看貌似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但我總覺哪裡不妥。”神色肅然凝重的蘇志遠眉頭緊鎖。
“芸兒且放心,他姜凱峰這一時半刻的絕衝不進來。”半蹲著聚精會神尋覓毒刺的南宮璽越將兩人言語間的凝重之色聽在耳中,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異之色,手中的動作不停,然卻是不置可否的寬慰道。
“呃?”眸光微閃的瞥一眼南宮璽越堅毅的背影,唇角忽而一僵的李瑾芸略發遲疑的道,“乾爹,此話怎講?”
“唬人的東西本就是假象,而藏在假象之後的陷阱才是沙場老將最為忌憚的真相。”手中的動作一頓,默默的注視花宏熙將最後一顆毒刺小心翼翼的用夾子捏出放入手中的盒子中,回眸一撇的深眸中意味深長。
“呃?乾爹該不會是還給姜凱峰留個後手吧。”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的李瑾芸不禁眸光陡然一亮,“或者乾爹你根本就是給他布了個局中局?”
“假做真時真亦假!”大步朝歐陽豪走去的南宮璽越意味深長的咕噥一句。
而眸光微閃間忽而神色一僵的蘇志遠不由得猛然起身,“前輩所言不錯,虛虛實實本就是兵法謀略中的最高造詣,越是如此,才能更叫身為沙場老將的姜凱峰心生忌憚!”
將兩人的話聽在耳中,柳眉緊蹙的垂眸沉思良久的李瑾芸眸光愈發深沉的呢喃道,“只要能拖住姜凱峰的腳步不消半日功夫,或許外公與王爺就能平安而歸了。”
隨著她的話落,眸光陡然一亮的蘇志遠連忙轉身回眸,“我們派去營救的小隊人馬毫無音訊,芸兒如此說,可是暗中籌謀了什麼嗎?”
“孤狼手中的精兵尚還被困在府上,我們能脫身也絕非走的正路,否者免不得要兵戈相向,就憑我們為數不多的兵馬,想要脫身怕是難上加難。”唇角微僵的眯一眼眸光深沉肅然的蘇志遠,緩緩起身間方才接著道,“況且,我也不能置大舅母與二舅母於孤立無援之境,所以府上留守的兵馬並未調動,也只有薛掌櫃手中的探子往來奔波,越過敵人的封鎖線傳遞些許訊息,不過,我們雖然被束手束腳,但大哥莫要忘了還有一人。”
“誰?”略發狐疑的同她挑挑眉的蘇志遠忍不住追問。
“辛元浩。”眯一眼那方正在屏氣凝神給歐陽豪把脈的花宏熙,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李瑾芸頓了一方才接著道,“或者他先下已經得手了,也是尚未可知啊。”
隨著她那言猶未盡的話落,深沉肅然的眸子中陡然閃過一抹異彩的蘇志遠不禁瞪直了眼睛,然不待他再言其他,那方把脈良久都捨不得罷手的花宏熙忽而驚呼,“王妃!”
“呃?怎麼了?”被他那一記可謂驚心動魄的大吼所攝忙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李瑾芸不由得心下陡然一沉,“可是有什麼不妥?”
而卻說對上李瑾芸那極為無辜的眸子,眉頭打成死結的花宏熙抖著唇角然卻是說不出話來,而忙府上查探的南宮璽越方才摸上歐陽豪的腕脈便是猛然一窒。
“呃?阿熙,乾爹,他究竟怎樣了?”忙快步上前的李瑾芸臉色沉鬱間不由得連連暗腹,可千萬別叫她給一針斃命了啊,否者她拿什麼做籌碼?更要如何同婉婉交代,越想眉頭愈發糾結間忽而對上南宮璽越猛然回眸的深眸,神色一怔間,猛然駐足凝眉。
“芸兒,你這一針下的可真是地方。”說著卻是忽而一頓的南宮璽越深深的瞥一眼身旁臉色極為沉鬱的花宏熙。
而被他話中深意所攝柳眉緊蹙的李瑾芸不由得瞄一眼紋絲不動的歐陽豪,再略發尷尬的瞥一眼臉色漆黑的花宏熙,唇角微僵。
“死了?還是怎樣?”隨著李瑾芸的腳步趕了上來的蘇志遠將三人神色流轉間的異色看在眼中,眸光微閃間不禁眉頭緊鎖的問。
“只怕是、只怕是拜芸兒那神來的一針所賜要羽化成仙啊。”長長的籲一口氣的南宮璽越意味深長的道。
相視凝眉間忽而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與蘇志遠不由得異口同聲,“痴傻了?”
“**不離十。”很是同情的瞥一眼欲哭無淚的花宏熙,而後方才轉而同李瑾芸與蘇志遠微微頷首的南宮璽越渾濁深沉的眸子中滿是凝重之色。
“呃?本妃不是故意的。”很是抱憾的瞥向花宏熙的李瑾芸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