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深吸一口氣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一僵。
快?如若不是本大神使計絆住了她們的腳程良久,以藍聖衣那殺氣騰騰衝勁只怕早就同天後您短兵相接了。
那本妃還真是要多謝了。
應該的,應該的,不過,天后您幹嘛不衝出去同她們殺個痛快,反倒困守墓室。——這不是固步自封自掘墳墓嗎?呃,不對,他們這分明就是自己找著墓室往裡鑽啊,害他還得頂著被天神擰耳朵的風險溜進前任天后的墓穴來通傳訊息!
進來容易出去難,更何況外面天大地大她們人多勢眾,對我方極為不利,絕非上策。
咦?天后您難道不知王爺在這行宮中早已埋伏了不下千餘人,雖然此前都是分散各處各自為營,但眼下這麼一亂,早已匯聚成軍,你們又怎會勢單力薄?——只怕藍聖衣與趙輝武才該哭去的,好吧!
而不若花神言語間的狐疑與不解,眸光微閃間盎然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上過一抹詭異的邪笑,未雨綢繆的王爺果真還留了後手,且不說令她都倍感意外,只怕最為抓狂的該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藍聖衣與狂妄自大的趙輝武。
“阿芸,她們可是快到了?”將她神色流轉間眸光愈發清明透徹的變化看在眼中,瞭然於胸的豐俊蒼連忙問。
“快了,就要快了。”說著卻是忽而回眸一瞥的李瑾芸眸光陡然一眯,“阿熙,就剩你那裡了,要快!”
“知道,知道。”手忙腳亂的花宏熙頭也不回的咕噥一句,“已經在飛針點射了,但本少主再有本事也只有兩隻手啊!”說著都不覺撇撇嘴的花宏熙很是莫可奈何的聳聳肩。
而無視他蒼涼憤慨的背影間那抹濃濃的憋屈之氣,眼睛眨都不眨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道,“能者多勞,就拜託了。”況且就算程林與章睿想要幫忙,但也沒那本事啊!
“阿蒼,以你對藍聖衣的瞭解,她除了善於暗器毒鏢外,武功內力如何?”柳眉緊蹙的李瑾芸波光粼粼的水眸中滿是算計之色。
然而,將她的問題聽在耳中,但卻是楞了許久方才唇角陡然一僵的深深瞥她一眼的豐俊蒼剛毅的劍眉微動,“她以前的武功深淺究竟如何,本王不甚瞭解,但眼下來說,她除卻手中失了三分力道的暗器毒鏢外,絕無內力功夫護身!”
“……咦?真的麼?”水靈靈的眸子中滿是狐疑之色的李瑾芸瞥一眼老神在在負手而立的豐俊蒼,在垂眸瞥一眼正轉身回眸看向她的眸光中滿是揶揄之色的花宏熙,眸光微閃間不由得唇角陡然一僵,“阿蒼你該不會是對她動過什麼手腳了吧……”
同她微微頷首點頭的豐俊蒼薄唇緊抿間線條極為剛硬,“本王能逮到她是僥倖,斷不了她融入血脈的毒,但至少廢了她一身的功夫,否者本王豈不白忙活了?”
手中的活計終於忙完了的花宏熙死勁兒揉搓著捏針的大手,尤其是捏那細小到令他這個大男人深惡痛絕的銀針的捏到手指生疼然卻是無人所知的唯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憋在腹中,然卻是忍不住吐槽道,“……您那哪裡會是白忙活了?”
而在兩人的你來我往的言語間抓了什麼關卡的李瑾芸唇角微揚間不覺莞爾,“……所以她才非來找你復仇不可?”
“怪只能怪乾爹心慈手軟。”將她神色流轉間的恍若之色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唇角微僵不禁眸光極為不善冷然道。
然而,雖然如是說著的豐俊蒼面色上一派平靜無波,然心下卻是沉鬱凝重到周身都不由得滿是煞氣凜然。
“程林,章睿。”冷冷瞥一眼漠然垂手恭立一旁的兩人,寒眸陡然一眯的豐俊蒼神色極為肅然。
“屬下在。”連忙拱手行禮的程林與章睿亦是面色凝重。
“本王匆忙間未能找到同方耀聯絡的機關按鈕,情況不對,你們也幫著找……”同兩人微微頷首的豐俊蒼眸光肅然冰寒,待到領命而去的程林與章睿嗖嗖飛身遠走,方才拉一把默默打量四周的李瑾芸,“阿芸你且不可以離開本王身邊。”
“好!”深知他的顧慮為何的李瑾芸連忙回眸同他相視點頭,然卻是難掩幾多懷疑的眉頭緊蹙,“阿蒼此前說過,這裡該是先皇為天后所建的秘密墓穴,但為何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呢?”
“王妃可是說天山時的天后之墓?”正彎腰做最後檢查工作的花宏熙將李瑾芸的疑問聽在耳中狐疑在心頭,眸光微閃間不禁猛抬眸,駐足凝眉,“但怎麼可能,除非是月氏人才能知曉月氏天后之墓的真正架構,但這分明就是先皇著人所建,怎麼可能同月氏那邊的天后之墓似曾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