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轉身逃回天庭的角落貓著反省去,當初他究竟為何要搶破頭了的接這份能氣他個半死的差事來著?
而猶在花神的各種腹誹之際,正了正神色的李瑾芸方才連忙趁著他尚未閃身逃離之際追問。
雖然墓室中的機關暗器是破了,但那什麼詭異的血咒究竟要如何破除?
咦?血咒對於天后您來說還用破麼?
……呃?何意?——滿頭霧水的李瑾芸柳眉緊蹙。
天后您手中的古玉能破任何邪咒,所以血咒對於您來說根本就是毫無威懾,若非您逼著本大神同您說那些個有的沒的,本大神原就沒打算說的。
呃?合著是她自討沒趣嘍?
悻悻然回眸的李瑾芸先是同豐俊蒼無奈的聳聳肩,方才款款道出其中緣由,而豐俊蒼肅然凝重的神色尚不及緩和幾分,一旁癱做在地仰視他們良久的花宏熙卻是輕輕搖頭。
“恐怕事情遠沒有花神所說的那般簡單。”眸光微閃間神色陡然凝重了幾分的花宏熙,忙在程林與章睿一左一右的幫扶下強忍著劇痛糾結眉頭緩緩起身。
“阿熙此話何意?”將他神色間的凝重看在眼中李瑾芸眼眸微眯。
“原本我也只是懷疑,但經過王妃那麼一提,一切似乎都對上了。”深吸一口氣的花宏熙瞥一眼滿頭霧水的幾人,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難道王妃沒有懷疑過南越巫教教主藍聖衣是誰人後代子孫麼?”
“……你是說南越巫教起源於此地?”說著都忍不住咂舌的李瑾芸愕然凝眉。
同樣神色一僵的幾人更是眸光微閃,驚異的眸光紛紛在李瑾芸與花宏熙兩人間流轉。
略發遲疑的俯視一眼那方令人望而生畏的墓室,抖著唇角整個人都不那麼淡定了的歐陽淑婉忍不住索瑟了一下身子,“耶?那、那豈不是說我們這無意中竟然闖了巫教禁地……”
“**不離十。”略發虛弱的微微頷首的花宏熙唇角微僵。
“……完了!”柳眉糾結到漸漸打成了死結了的歐陽淑婉簡直是欲哭無淚——巫教之人最愛的毒蟲可是她的天敵啊!
而卻說不若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心思各異,忙著梳理其中深意的李瑾芸與豐俊蒼卻是忽而雙雙眸光一亮,相視含笑間微微頷首。
“既然天堂有路沒走成,地獄無門倒叫我們給闖了來,又何必糾結於此?更何況刀山火海都闖得,又何至於是巫教禁地?本妃倒要且瞧瞧其中究竟有何玄機!”
“阿芸所言不錯,我們走!”
神色剛毅果決的豐俊蒼話才方落便大手一撈帶著嬌妻朝著那不大的洞口旋身飛掠而去,直叫被忙著追上自家主子的程林與章睿一左一右挾持丟入洞口的花宏熙俊顏扭曲到極致,甚至就連不得不跟上幾人腳步硬著頭皮跳下的歐陽淑婉都不覺莞爾苦笑連連,他們可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而先一步從容淡定佇立墓室中觀察良久的李瑾芸與豐俊蒼則茫然四顧間相視挑眉,“……只有棺材一副?”
“好像哪裡不對?”劍眉緊蹙的豐俊蒼審視的眸光掃視一圈不大的墓室心頭總覺惴惴不安,然卻是看不出究竟有何異樣,寒眸微眯忽而動作一窒,“小心暗器!”
“……呃?”被他那太過驚異的動作所攝連忙轉身回眸的李瑾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幾多懷疑的眨眨眼睛,“哪裡還有暗器?”
“不確定,但本王絕沒眼花。”說著不覺寒眸微眯豐俊蒼輕輕搖頭,“程林,火摺子!”
被突兀點名的程林連忙放開攙扶花宏熙的手臂屈一步上前遞上火摺子,“王爺,還是屬下去……”
尚不待程林的話說完,接過火摺子的豐俊蒼卻是輕輕將火摺子吹一下便拔地而起帶著呼嘯的風聲飄向洞頂角落處。
“王妃,這墓室好生、簡單啊。”確切來說應該是夠貧瘠,然本要衝口而出的話在舌尖打轉了幾周卻愣是生生別了回去,邊抬眸覷一眼豐俊蒼蕭瑟深沉的背影,邊幾多懷疑的花宏熙眉頭緊蹙。
對於花宏熙的疑問尚不及回答的李瑾芸便見去而往返的豐俊蒼飄然落定,邊將手中的火摺子丟還給程林邊同李瑾芸輕輕搖頭,“不是。”
“呃?不是什麼?”滿頭霧水的花宏熙眸光微閃,卻是被一旁哭笑不得的歐陽淑婉狠狠爆了額頭。
“不是暗器不好麼?”相對豐俊蒼的幾多失望之色,不覺莞爾的李瑾芸訕笑揚眉,“眼見就著四方之地,也唯有那口棺材能藏匿些個東西了……”
當即會意了王妃意思的程林與章睿連忙丟下搖搖欲墜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