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絕於耳的辯駁,一個頭兩個大的蘇瑞德悄然大步開溜,而隔著門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李瑾芸卻是涼涼闖了來。
“阿熙,你故意的?”
“……呃?咳、當然不是。”捧著藥碗錯後一步的花宏熙眸光微閃。
深深瞥一眼他那閃爍不定的眸光,再床榻旁緩緩落座的李瑾芸莞爾一笑,轉而同豐俊蒼相視挑眉,“王爺信麼?”
“不信!”滿色漠然冷肅的豐俊蒼極為篤定的點點頭。
將兩人神色交流間那抹愈發濃烈的情愫看在眼中鬱悶在心頭的花宏熙狠狠摸一把鼻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咚的一聲坐下,離那兩個腹黑透頂的傢伙遠遠的,然瞥一眼交頭接耳間壞笑連連的兩人卻是不覺拉著了耳朵。
“阿蒼如此安排,可是出什麼事情了麼?”用娟帕幫他擦拭一下沾上了褐色湯藥的嘴角,略帶一絲懷疑之色的李瑾芸狀若無意的問。
而先是深深的同她凝望良久,緩和了幾多神色的豐俊蒼方才道,“雖然薛掌櫃偷運來的糧草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但不是長久之計,況且,相信以阿芸對於如今局勢的瞭解,也不難看出我們當下困守南疆怕是要做好打持久戰的心裡準備。”
“這裡不比中原腹地,佔山為王恐怕也沒多少油水吧……”聽聞兩人的嘀嘀咕咕,坐得遠遠的花宏熙都忍不住插嘴道。
“本王要的又不是油水。”冷哼一聲的豐俊蒼輕輕搖頭。
“……那是什麼?”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忙坐正了身子。
而不若花宏熙的直腸到底,心思幾多流轉間忽而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難不成王爺要的是情報?”
“不,那都不是重點。”依舊輕輕搖頭的豐俊蒼緊抿的薄唇間閃過一抹肅殺。
不是重點?將他的聽在耳中,琢磨良久的李瑾芸柳眉緊蹙,“那阿蒼是打算?”
“本王說過,要的是未雨綢繆。”寒眸微眯的豐俊蒼瞥一眼盎然恍悟了什麼的李瑾芸,微微頷首點頭道,“對,本王要他們做顆釘子深深扎入敵人的痛穴。”
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不禁愕然一怔,“孤狼手下的將士只有不過三千之眾,分散開來怕是太過勢單力薄吧……”
“不,做釘子的只有一千餘人,那種小事靠的不是人多勢眾,而是智謀,本王相信自己計程車兵的能力。”將兩人神色間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剛毅的劍眉微動。
“耶?只有一千人?那剩餘的兩千人馬王爺留著作何?”被挑起了好奇心的花宏熙情不自禁的踱步而來,站定床榻前,卻是被豐俊蒼神色間的那抹深沉肅然之色所攝眸光微閃。
“那你就不必關心了。”冷冷瞥一眼滿是好奇之色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寒的豐俊蒼扶著發暈的腦袋緩緩躺下,卻是直叫被憋在胸口的那口惡氣險些給憋出內傷。
瞥一眼花宏熙憤然奔走的背影,眸光微閃的李瑾芸不覺唇角微揚。
“阿蒼幹嘛又逗他?”
“本王不是故意的。”
相視挑眉的兩人雙雙噴笑出聲,趴在房頂警戒的章睿卻是不禁苦笑連連,可憐悲催的花少主啊!
而片刻後,堂屋中,神色幾多肅然的盯著花名冊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間不覺柳眉緊蹙,正要喚香玲請常管家之際,耳畔卻是陡然傳來了花神的聲音。
天后,您父親攜老夫人與江氏乘船南下投靠您來了,估計不日便會抵達。
耶?怎麼回事?他不是要誓死堅守京城麼?
那是此前他仗著豐俊祺乃他女婿這層關係還希冀著有朝一日做國丈顯貴天下。
那他還來南疆幹嘛?
表面上是被豐俊祺責罵沒有善待懷有身孕的李佩瑤,以致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更是連累未出世的皇子飽受顛沛流離之苦,不過,據花草訊息,您父親好似同豐俊祺達成了什麼協議,怕是這南下之路令有目的。
好嘛,太后與皇后那兩個麻煩尚還未到,豐俊祺就找人給她添堵來了!
然而,神色流轉間忽而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卻是唇角漾起一陣邪魅的漣漪,來吧,來吧,暴風雨來得再猛烈些吧!
午後慵懶的陽光透窗而入,傾灑一室的斑駁點點,堂屋中,被緊急召來的薛掌櫃正襟危坐,而來回踱步良久的李瑾芸託著手中的賬冊柳眉緊蹙。
“東家可是什麼要吩咐的?”被她轉得險些頭暈眼花的薛正忍不住出聲打斷,而他面前的茶杯已經的幾次起伏間,他都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