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誓死效忠,芸兒的話在內堂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傳到別有用心之人的耳中,怕是會連累王爺遭受天下人的討伐的啊。”
不自覺的撇撇嘴,幾多憤然之色的李瑾芸不置可否,討伐?究竟是誰要討伐誰還說不定呢!
“外公,那這聖旨……”瞥一眼几案上那抹極為刺眼的明黃,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略發遲疑的挑眉問。
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深沉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的蘇瑞德默默良久,“老夫年邁,怕是禁不起快馬加鞭的舟車勞頓,還是叫志遠跑一趟接應一二吧。”
叫大哥去?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幾多不解的眨眨眼睛,很是狐疑,就算外公不去,也該是派大舅或者二舅去吧,但為何是大哥?
而直到目送隨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內侍與侍衛一同策馬遠去的蘇志遠的背影消失良久,漠然回眸卻始終不見大舅與二舅的身影,眸光微閃的李瑾芸邊挽著外公的胳膊往回走邊問,“怎麼不見大舅和二舅?”
“……呃?”腳步盎然一頓的蘇瑞德垂眸瞥一眼滿是擔憂之色的李瑾芸,深沉的眸光更加黯然了幾分,“你大舅和二舅在一月前幾乎是同時病倒了,這邊的大夫與軍醫卻始終都查不出究竟是何病因,等回到府邸,你們也去看看吧。”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臉色陡然一變的李瑾芸忙不迭放開挽著外公的小手,說完拉著一旁負手而立的豐俊蒼便要閃人。
“哎,芸兒你等等,你走可以,老夫還有話要同王爺說呢,你別把人給拐跑了啊。”瞧著外孫女那急吼吼的模樣,苦笑連連的蘇瑞德連忙出聲留人。
卻是惹得默默跟在後頭看戲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竊笑不已,原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南大將軍也拿自家王妃毫無辦法的說。
“阿熙,婉婉,章睿,你們先陪王妃回府探望大舅和二舅,本王陪外公再聊會兒。”輕輕拍拍身旁急色匆匆的嬌妻,眸光深邃的同她相視但笑,方才抬眸看向同他縷著鬍子含笑點頭的外公。
被他赫然點名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相視苦笑間唇角微僵,雙雙暗腹,就知道跑不了他們!
大將軍府門前,當急停後翻身下馬的四人無視兩旁站得筆直的侍衛便要大步而入時,卻是被不由分說的給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手執長槍的侍衛審視的目光打量眼前周身極為狼狽的四人,語氣極為嚴肅的責問到。
“耶?這位兵大哥,我們前不久還來過的說,這麼快就不記得了?這位可是大將軍的外孫女,至於在下嘛,大名鼎鼎的花少主是也!”屈一步上前的花宏熙拍拍眼前之人,極為客氣的自我介紹到,對於被懷疑身份這事,他可是不說一次兩次了說,誰叫鎮南大將軍府上的侍衛都是健忘的主兒啊!
而其實花宏熙來了幾次卻也並未留意到,鎮南大將軍府上的侍衛並非健忘,而是常常同校場計程車兵輪換,所以他隔著這幾個月來才來一次,人家早輪換了好幾撥了說,會人認得他?才怪!
“咦?王妃?真的是王妃啊。”正巧出門採辦回來的香玲與香巧極為激動的連忙行禮,“奴婢參見王妃!”
卻說隨著香玲與香巧的行禮而傻眼的侍衛連忙哈要陪禮,他今兒個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可任誰能想到眼前這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甚至還臭氣熏天的四人竟然是貴客?他們能說活見鬼了麼?
同兩人輕輕擺手,無視一旁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好戲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隨著香玲與香巧的腳步快步而入。
“香巧,你可有給大舅和二舅把過脈了?可有發現什麼?”邊快步而行邊盤問幾多的李瑾芸神色間滿是擔憂之色。
“這、……”說著腳步一頓,略發遲疑一下的香巧連忙駐足欺身上前同她耳語良久。
而隨著香巧的耳語柳眉緊蹙堆成兩堆小山的李瑾芸心下暗沉,默默瞥一眼身後兀自相互打趣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美眸一眯。“香玲你先帶阿熙與婉婉洗漱更衣,稍後再給大舅和二舅請脈。”
“是,王妃!”香玲連忙福身行禮。
而被漠然拋棄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面面相覷間眸光微閃,幹嘛要支開他們——絕對有鬼!
瞥一眼同她們分道揚鑣的三人,眸光閃爍不定的香巧連忙福身,“王妃,您舟車勞頓且衣衫都破敗了,要不要也沐浴更衣後再見兩位夫人與老爺。”
“不了,有些話我想現在就問。”邊快步而行邊兀自搖頭的李瑾芸卻是忽而一頓,“大舅母與二舅母怕是都守在舅舅身邊伺候呢吧。”
“是的。”香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