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狀況?有多小?
……呃?就是、就是不影響萬千百姓的安危,不涉及邊疆庶務的打理、咳、只是某人在本大神分身乏術直接偷偷幹了件能叫王妃您極為不舒心的壞事而已……
比如?——深知他這是在將功補過的李瑾芸不覺唇角微僵,總是放馬後炮的傢伙,看來就算是神也不能輕信啊!
總之就是本大神一個沒留意,巫教派人偷偷潛入南疆,然後,您的兩位舅舅就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了。
呵!還真是乾淨利索,柳眉緊蹙咬牙切齒的李瑾芸恨不能將花神尾巴給他扯下來。
不待花神再言其他,滿是憤然之色的李瑾芸便是怒氣衝衝的大步而出,到是令忙不迭追上她腳步的香巧滿腹狐疑,她剛剛有招惹王妃生氣嗎?
卻說當穿過垂花門,越過穿堂來到大舅院子的李瑾芸尚還未及踏入內堂,便正巧碰上了端著藥碗出來的蘇志祥。
“咦?芸兒這麼快就好了,剛剛聽娘說你回來了,我還想著等下找你去呢。”說著便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一旁的小斯吩咐兩句兩句。
“不必三哥找,我這不就來了嗎,阿熙和婉婉可在裡面?”瞧著他那滿是紅血絲的雙眼,柳眉愈發緊蹙的李瑾芸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便朝內堂走去。
“在,比你來得早了一會兒,正把脈呢,要不是娘非把我給支出去,那種撤個藥碗的活啥時候用得我跑腿啊。”說著都很是莫可奈何的蘇志祥臉色發臭,真是的,他都十八了,都是大小夥子了,而且都在軍中擔任協領了說,娘居然還老拿他當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看,真是有夠憋屈的說。
而隨著蘇志祥的話落,原本來未覺什麼的李瑾芸頓時神色一僵,合著她這是將大舅母好不容易給支出去的三哥又給帶了回來?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唇角微抖。
果然,當大舅母看到相攜而入的兩人時,那臉色還真是有夠糾結的,而僅瞟一眼便連忙將注意力投注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眼眸微閉的大舅身上。
“你小子怎麼又進來了?”大舅母刻意壓低了聲音的拽一把蘇志祥的袖子。
“妹妹來探望父親,作為哥哥的我自當陪著不是?”狀若無意的撇一眼那方毫無所覺的李瑾芸,忙著同母親周旋的蘇志祥連忙打呵呵。
巧言令色!狠狠瞪他一眼的大舅母無奈的別過眼去不再理會任由他就那麼戳著,只因把脈良久交換意見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業已雙雙起身走了來,連忙上前一步,“怎樣?”
“……呃?王妃,可以借一步說話嗎?”一改往昔的嬉皮笑臉,臉色肅然凝重了幾分的花宏熙對於大舅母的話不置可否,卻是忙著同一旁溫婉沉靜的王妃相視挑眉。
“到堂屋說。”同他微微頷首的李瑾芸說著便挽起大舅母的胳膊款步盈盈。
堂屋中,或坐或站的五人靜默良久,最終還是輕輕放下茶杯的李瑾芸率先打破了此間的一絲靜默。
“阿熙,婉婉,有什麼且說吧,大舅母也是見識風浪的人,不必隱瞞什麼。”
隨著李瑾芸的話落,踱步良久險些將地板磨穿的花宏熙猛然駐足,“不是疾病,也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中了蠱毒。”
“蠱?”大舅母與蘇志祥臉色狉變。
“可有辦法解?”神色陡然一寒的李瑾芸聲音亦是低沉了幾分。
“只有苗女與巫教中人有法子,蠱同其他的毒都極為不同,王爺當年所中天山雪禪蝕骨毒也算是蠱毒的一種,所以王妃該明白……”神色極為肅然凝重的花宏熙瞥一眼手中的茶碗險些摔落的大舅母,方才看向眉頭瞬間打成死結的李瑾芸。
“芸兒……”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似乎也即將破滅的大舅母顫抖著手將茶碗閣下,但卻依舊難以掩飾的不意將茶碗碰翻,頓時溫熱的茶水灑滿了桌子。
“大舅母,我們一起想辦法,阿蒼的毒都能解,大舅與二舅也定能有希望,再不濟我們就是殺到苗疆也要將解毒之人給她綁來。”輕輕拉起大舅母顫抖不以的手,感同身受的李瑾芸極為認真嚴肅的道。
“是,我們一起定能解了父親與叔叔的毒。”將兩人的小手合抱住的蘇志祥周身滿是戾氣。
紛紛相視點頭的三人沉重萬分的心中憋著一股勁,而一旁漠然佇立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相視凝眉間卻是雙雙搖頭,怕是沒簡單。
而直到看過二舅後,同樣的悲情再次上演,在堂屋中相擁而泣的大舅母與二舅母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悲慟。
拉著蘇志祥悄悄退出堂屋的李瑾芸掃一眼四周無人後,方才湊前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