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的花宏熙正了正神色,略一沉思間方才接著道,“脈象上只有強弱勁力之分,但若說瘋子的診斷,還真的只是各憑本事主要看經驗與觀言察色,但若是有心人刻意而為,還真是很難分辨。”
“很好。”瞭然了什麼的李瑾芸唇角閃過一抹詭異的邪笑,“那我們就去會會郝連金玉這個演技派大師!”
呃?嘛玩意兒?只聽了音,但卻是沒聽明白的蘇志遠與花宏熙不禁面面相覷,然片刻的駐足間,便是連忙追上腳步飛快的李瑾芸而氣喘吁吁。
卻說同樣得了訊息的而趕了去的豐俊蒼幾乎是與李瑾芸等人前後腳而入,瞥一眼環臂抱胸冷眼旁觀的歐陽淑婉,再看一眼忙著將紗布纏了一圈又圈打算直接她給纏算了的香巧,面面相覷的幾人頓時將疑惑的眸光投注在涼涼在旁觀瞻很是閒適的歐陽淑婉身上。
“哎,你們看人家幹嘛啦,她拿她拿堪比榆木疙瘩的腦袋同桌子對對碰,又不是人家唆使的。”被幾人過於灼然熱切的眸光所攝,忍不住唇角微僵的歐陽淑婉連忙撇清一切。
“婉婉莫急,我們也沒說是你的過錯啊。”同她輕輕搖頭的李瑾芸回以淡然一笑,“況且她都瘋了又怎會聽得進別人的唆使,你們說對嗎?”
“對!王妃言之有理!”上前一步的花宏熙極為贊同的揚聲道,將俏麗微紅的歐陽淑婉拉入懷中以保護的姿態的傲然挺立。
而領悟了李瑾芸與花宏熙那一唱一和間的深意的豐俊蒼,臉色陡然一沉,深邃冰寒的眸子一眯,“阿芸可是說她是裝的?”
“本妃原本只是臆測,並未有證據,若非公主三番五次以死相逼,本妃也絕不會疑心再起。”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李瑾芸款步上前,盯著郝連金玉那看似毫無焦距的眼睛,邪魅一笑間淡淡揚眉,“況且,金玉公主好似忘記了裝得再像,但瘋子的思維絕非常人所及,所以太過合乎邏輯的行為才是你最大的敗筆啊……”
聞言不止是漠然無神的郝連金玉忍不住眨了一下僵硬的眸子,甚至就連花宏熙與歐陽淑婉猛然一窒間相對苦笑,該死,他們把了無數次都被騙過了,王妃竟然透過一個細節就將郝連金玉給一棒子打回了原形,還真是有夠諷刺的說!
“蒼王妃果然眼睛夠毒,竟然能從細枝末節出捕捉毫釐之差。”深知被識破了伎倆的郝連金玉也不再佯裝瘋子,當即恢復了倨傲的神色冷冷的盯著笑不露齒的李瑾芸,心中卻在咬牙切齒,若非被她揭穿了面具,她絕對有把握逃出昇天,然而此間卻是一切成空。
將郝連金玉那過於算計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歐陽淑婉不覺順著她的餘光看向身旁之人,盎的恍悟了什麼見,眸光中滿是異色,悄悄摟上他腰際的小手更是隔著意料輕輕摸一把確認最是那柔軟敏感的部位便是狠勁一掐。
卻說原本正定定的凝望郝連金玉那不復從前純善之色的花宏熙,心頭漾起的陣陣漣漪更是苦澀幾多間,忽而眸子大睜,呼吸一窒,幾乎是緩了許久,久到那口氣險些再也喘不上來時方才驀然垂眸對上歐陽淑婉那嬌嗔憤怒的水眸不禁唇角微僵,猛然抽吸一聲很是無辜的眨眨眼睛——他這無望之災究竟是所謂何來?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盎然甩開他手臂負氣轉身而去的歐陽淑婉,抬腳便追間,卻是被那方冷眼旁觀的豐俊蒼淡淡一句“阿熙,你留下。”給定在了那裡進退維谷間瞪著很是同情的瞄他一眼的香玲與香巧,甚至就連蘇志遠都無言的拍拍的背脊錯身而過。
於是乎,原本擁擠的艙房中頓時只剩他們四人大眼瞪小眼比誰的眼珠子夠黑夠大夠**!
片刻的遲疑間,終究是投降了的花宏熙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尋一個最為舒適的角落安然落座,很是無力的同李瑾芸相視苦笑間輕輕搖頭。
而將他滿腹心事中的那抹沉鬱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淡然含笑間靜默不語,拉著豐俊蒼在圓桌旁落座後方才緩緩抬眸瞥一眼端坐床榻上彷彿老僧入定的郝連金玉。
然尚不待欲言又止的李瑾芸將心中的疑問道出,察覺了她那般審視中帶著幾多探究的眸光的郝連金玉卻是開門見山的道。
“蒼王與蒼王妃不是想知道那日本宮特意宣揚給你們聽的詩究竟深意幾何嗎?”無視被裹得猶如粽子般毫無形象可言的腦袋,半睜著眼睛的郝連金玉邪魅一笑。
“還請公主將事實真相據實以告。”李瑾芸很是客氣的同她回以一笑。
“可以,但你們必須先答應放了本宮。”沉下了心的郝連金玉覷得機會便是提條件到。
“好,本妃答應你!”對於郝連金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