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頓時神色一僵,而面對四人八道凌厲如刀的眸光,忍不住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的道,“你們真想知道?”
李瑾芸說得意味深長,甚至還拉著長長的音調,那略發幾多深幽的顫音直叫花宏熙與歐陽淑婉心頭髮毛,但神色堅定如鐵的豐俊蒼與蘇志遠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緊緊盯著她。
“雖然天神那過於含蓄凝練的啟示,搞得我滿頭霧水,但事後透過盤問花神卻是得知了一些實情,也正是如此,我才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當這個天后,甚至想將天后轉手她去當的念頭越發強烈。”
“……什麼實情?”見她越說越跑題的蘇志遠忍不住打斷她的感慨之言,直接切入主題的追問到。
“天后要帶領月氏臣民鞏固疆土,發展生產,還是要順應民意輔佐能臣干將天下歸心,四周朝賀,最後還要、還要撫育皇子承接天命,庇佑子民萬事昌隆!”
耶?帶領月氏臣民?撫育月氏皇子?
閃著幽光的六隻眼睛齊齊直奔豐俊蒼陡然冰寒一片的深眸,甚至就連李瑾芸都略帶一絲小心的覷著豐俊蒼眼底的狂風暴雨。
然而,就在四人屏氣凝神到險些窒息時,豐俊蒼周身的肅然寒氣與眼神中的磅礴怒氣就像假的一樣,不過是在他們眨都沒眨一下的注視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那麼無影無蹤了,雲淡風輕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四人面面相覷間不覺滿頭霧水。
收回森冷的寒眸,緩和了幾多神色的豐俊蒼薄唇微動,“阿芸或許是你想岔了花神的話。”
“……呃?”可能嗎?一臉茫然的李瑾芸眉頭緊蹙。
“王爺所想也有道理,最後那句可是落在了庇佑子民萬事昌隆而非月氏子民,芸兒你確定沒有會意偏頗?”對於豐俊蒼的臆測很是贊同的蘇志遠微微頷首點頭,深沉銳利的眸子中更是幾多讚許之色,真不愧是當年的少年天才!
然而,原本涼涼注視豐俊蒼想要打趣一番的蘇志遠卻是臉色狉變,如若花神所指芸兒要撫育皇子承接天命,且還賜予豐俊蒼同李瑾芸一般的福壽,那不就是說最終能夠天下歸心的霸主非豐俊蒼莫屬嗎?
同樣想到了這一層的李瑾芸更是眸光大亮,“……難道是阿蒼?”
“**不離十,看來還真是天意啊!”朗聲大笑的蘇志遠重重的拍了豐俊蒼兩下,那舒朗的笑意間滿是寬慰之色。
而卻說自己搞了個大烏龍的李瑾芸不禁俏臉微紅,更是將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花神在心頭暗罵千百遍。
就在神色各異的幾人如釋重負之際,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程林的稟告聲。
“稟王爺王妃,胡柳求見。”
“進來!”
匆忙而入的胡柳同花宏熙與歐陽淑婉錯身而過,但卻是不敢耽擱的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屬下參見王爺王妃!見過蘇副將!”
“免禮。”正了正神色的豐俊蒼大手一揮,“外面情況如何了?”
“稟王爺,果真如王爺所料,混入市井的探子所散佈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城中百姓具是議論紛紛甚至跑到姜府門前圍了個水洩不通,而更加蹊蹺的是不久前才被請去給貴妃娘娘診脈的大夫被嚇壞了,木木呆呆的走在大街上被人給撞了都不知,但卻是一直唸叨著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派人跟蹤監視他,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漠然點頭的豐俊蒼冷冷道。
“是,屬下告退!”再次拱手行禮的胡柳恭身而退。
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胡柳閃身不見時,豐俊蒼方才瞥一眼滿是疑惑之色的李瑾芸與蘇志遠。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我們若不乘著姜凱峰不在北疆的時機收服一些個將士與百姓的心,待到他嗅到不對回來可就晚了。”
“王爺言之有理,正所謂機不可待失不再來!”同為一個戰壕並肩作戰過的生死兄弟,最能體會他此間想要不費一兵一卒拐帶北疆將士忠心的良苦用心,但卻也深知此間的兇險怕是比真刀真槍的廝殺絲毫都不遜色。
美眸微眯將兩人間的相惺相惜與拍手稱快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莞爾——男人!
而神色一鬆間方才想起該找某神算賬的李瑾芸,眼眸微閉間不覺召喚那個不知又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花神,然而卻是不帶她責問什麼,某神火急火燎的聲音卻是陡然冒了出來。
天后,若蓮郡主小產了。
耶!怎麼回事?——他們在的時候好好的,怎麼會小產呢?
若蓮郡主趁雪鷹王他們去校場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