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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去作何了?”
“活動筋骨而已。”豐俊蒼神色輕鬆的緩步慢行。
不明所以的李瑾芸柳眉微蹙,這傢伙大半夜的究竟偷偷摸摸作何去了?
然而,不待她追究細問,豐俊蒼卻是直接將她橫抱而走,周遭的丫鬟僕人連忙轉身迴避,遠遠觀望的花宏熙眸光微閃,卻忽而哈哈大笑,他就說一向腹黑的王爺居然會隱忍不發,原來根本就是騙人的,眸光灼灼的花宏熙飛身而走。
寂靜深幽的夜色中,驛館的房頂上,紫衣翩然的某人噙著一抹邪笑輕輕掀開幾片瓦礫,房間中昏暗的燭火下,幾個僕人正小心翼翼的為某個鼻青臉腫的人上藥。
“太子殿下這無妄之災可真是令人唏噓啊,太子就真的一點沒看輕那人的模樣?”北戎鷹王郝連鵬飛高大的身影來回踱步。
“天色那麼黑,怎麼可能看清,況且本宮根本就是在轎中直接被人點穴昏迷……”淳于耀輝憤憤然的揚聲道,卻是不想過於激動竟然扯痛了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該死的,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對於淳于耀輝那副慘樣,甚至身為武將的郝連鵬飛都替他疼,心下暗腹,太子殿下您這是招惹了哪路魔剎,竟然使出這等狠招。
要說能夠悄無聲息的制服侍衛,甚至能在淳于耀輝毫無防備下點了他穴的人,武功應該很高,但就淳于耀輝身上那傷,卻很是令人費解。
沒有一處是致命的,但渾身上下卻是沒一處是完好的,這等手段還真是令人時時刻刻清醒的“享受”痛到極致的折磨,想想都是不寒而慄。
“明日定要向周皇討個說法,他們也不能欺人太甚!”同情的瞧著淳于耀輝呻吟了半天的郝連鵬飛的義憤填膺的道。
卻是不想苦撐著的淳于耀輝輕輕搖頭,“不可。”
“為何?”嗖然睜大了眼眸的郝連鵬飛揚聲問。
“別忘了我們同某人的約定,再不出發只怕會晚了。”
淳于耀輝壓低嗓音接著又說了許久,但見郝連鵬飛神色越發凝重,然花宏熙卻是聽得眉頭緊蹙靜默良久,方才閃身消失於濃重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