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有難,自然是同仇敵愾?
瞥一眼神色極為肅然冷凝的辛元浩,幾多思量間心頭越發沉鬱。
“不過,王妃請放心,王爺與花少主自有分寸,況且就算是太子也不會叫花少主真的出手替皇上診治。”將李瑾芸神色間的幾多擔憂之色看在眼中的辛元浩解釋到。
“此話怎講?”柳眉微蹙,眼眸微眯的李瑾芸笑問。
“御醫束手無策不會被追責,但若是花少主插手,就算皇上康復了,那是天命所在福澤深厚,但若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連坐九族,更甚至太子也將會被推入眾矢之的,所以王妃大可放心。”辛元浩有條不紊的緩緩道來。
神色頓時緩和了幾許的李瑾芸眉頭舒展,輕抿一口茶水,溫潤的暖流瞬間漾滿心田,一派從容淡然之色。
“那昨日王爺同太子作何去了?為何王爺會昏迷?”看準了辛元浩的有問必答,李瑾芸忙不迭的將昨日被花宏熙以及程林搪塞過去的疑問道出。
對於李瑾芸突兀的問題,辛元浩冷然的神色險些龜裂,遲疑良久,正在辛元浩頭皮發麻卻不能不答之際,門外卻是傳來了無雙的聲音。
“王妃,王爺回來了,在廂房呢。”
辛元浩肅然神色間閃過一抹輕鬆之色,李瑾芸瞥一眼辛元浩那恍若一成不變的臉色輕嘆一聲,匆忙起身。
廂房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豐俊蒼雙眸緊閉半靠在床榻上,正在把脈的花宏熙神色肅然。
快步而至的李瑾芸在床榻旁站定,神色極為難看的瞥一眼難掩疲憊之色的豐俊蒼,再盯著花宏熙把脈的大手良久。
“阿熙。”
“嗯?”
“王爺這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對於李瑾芸的臆測,花宏熙嘴角一抽,“王爺只是累了,閉目養神而已。”
“阿芸、別、擔心,本王、無礙的……”聲音極為低沉黯啞的豐俊蒼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是徒勞無功只是迷濛著雙眼瞧著李瑾芸朦朧的身影。
“王爺既然累了,那就該好好休息,你說對嗎阿熙?”忽略豐俊蒼那毫無說服力的安慰之言,李瑾芸卻是轉而同坐在床邊的花宏熙道。
“對、對,王爺是該好好休息!”似乎是透析了李瑾芸話中的深意,花宏熙頓時唇角微揚的低聲道。
兩人那別有深意的對話,豐俊蒼聽在耳中,驚在心底,卻是無能為力,只因為他此刻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阻止兩人的胡作非為,索性直接昏死過去。
花宏熙與李瑾芸相視一笑,算你識相!
將已然熟睡的豐俊蒼安置躺好,凝望他安然平靜的睡顏良久,李瑾芸方才款步慢行來到圓桌旁落座。
“阿熙,王爺現在身子為何會這般虛弱?”
“還不是他體內的兩種劇毒鬧的。”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花宏熙長嘆一聲,“王爺在王妃面前一向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實際他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雙重的折磨,所以才這般每況愈下。”
“那他幹嘛還這麼拼命的東跑西顛?”臉色不善的李瑾芸眯著眼睛瞥向床榻,而那方熟睡之人卻是毫無所覺。
“形勢所迫,王爺也是勉力而為,況且想要儘快南下,我們就必須先將京城的局勢穩住,否則太子哪裡肯放人啊。”苦著臉的花宏熙咕噥到。
“呃?不是說太子吩咐王爺南下救人的麼?”李瑾芸不解的眸光瞥向花宏熙。
“太子能吩咐也能反悔啊,況且那些個老臣的家人哪裡有太子的身家性命以及那把岌岌可危的龍椅重要啊。”花宏熙嗤之以鼻的呢喃。
將花宏熙那憤憤然的神色看在眼中,李瑾芸不覺莞爾,“那我們還能南下麼?”
“王爺已經在加快這邊的部署了,一旦局勢穩定我們就可以出發,這是原本的計劃。”花宏熙定定道。
“那現在呢?”
“現在?”花宏熙苦笑連連,“人算不如天算,皇上病危,局勢恐怕會瞬息萬變,很難說的啊!”
“皇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於花宏熙的擔憂,李瑾芸更是懷疑這其中有詐。
“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皇上的確服用了那所謂的不老神丹,但卻是無意中加重了他的痼疾,本少主雖然有心,但那種只能拖延時日的法子本少主才不屑一顧。”憤憤然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花宏熙臉色更加沉鬱。
而思量幾多後,李瑾芸卻是忽而眸光微閃,“阿熙,你覺得御醫能夠拖延多少時日?”
“御醫?那幫子庸才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