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語的豐俊蒼輕輕擺手道。
“是!”香玲與香巧連忙福身行禮道,而將要轉身之際,再瞄一眼王妃熟睡中都緊蹙的眉頭,香巧連忙福身提醒道,“王妃現下正氣不足,身子虛弱更是陰寒幾多,而月事期間最忌寒涼,所以夜間一定不能叫王妃受涼了。”
“嗯!”
若有所悟的豐俊蒼微微頷首點頭,而直到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傳來,他方才緩緩起身,扭動僵硬到嘎嘎作響的胳膊間忽而一道靈光閃過。
而翌日一早,自頭昏腦漲中醒來李瑾芸迷糊間總覺哪裡不對,而直到那隨著她的微動而越發清晰的觸覺令周身的細胞陡然清醒間猛然睜開眼睛,便是對上了一旁凝視她的眸子間紅血絲布滿眼底的豐俊蒼。
“……呃,早!”
略發尷尬的李瑾芸眸光微閃,而隨著他緩緩撐起間露出被子下一絲不掛的麥色肌膚,原本白皙的臉頰間無端開啟絢麗的晚霞直叫豐俊蒼為之一動,險些把持不住,強忍了幾次方才極為低沉黯啞的道。
“可還那麼痛嗎?”
“好多了。”溫婉但笑間多了幾分不自在李瑾芸的連忙轉移話題道,“以阿熙的推測,今日夜間我便能恢復如初,我們連夜出發如何?”
眸光深遠的瞥一眼心有慼慼的李瑾芸,不甚贊同的豐俊蒼輕輕搖頭,“以香巧的推測,阿芸的月事來得不巧,想要恢復,怕得慢的多,明日能出發就不錯了。”
耶?明日出發?
她都恨不能現在出發的說,滿臉苦澀的李瑾芸瞪著水靈靈的眸子,企圖異常鮮明,然此間毫不憐香惜玉的豐俊蒼卻是根本不為所動,直接掀開被子便起身穿衣。
而眸光微閃間這下更是瞪直了眼睛到忘乎所以的李瑾芸兀自欣賞起眼前的美景,而被她那如芒在背的審視的眸光所攝到好不容易才強壓去的心火這下更是重新燃起。
“阿芸如此火辣辣的盯著本王,可是要本王化身嗜血魔鬼麼?”
“……”
俏臉陡然爆紅的李瑾芸連忙將被子一提蓋在頭上,然耳畔卻是傳來了豐俊蒼舒朗的大笑聲。
悶在被子中的李瑾芸對於此間的尷尬很是懊惱,憤憤然間不禁暗罵起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可惡花神。
……被天后心心念念召喚,不知有何吩咐?
耶?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本大神一直都在啊,只不過是天后您只顧同某人**而忽略對周遭的警覺而已。
眸光微閃的李瑾芸極目所望掃視一眼偌大的廂房,而當瞄見那方圓桌上淳于若蓮來探望時特意帶她的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蓮,不覺莞爾一笑,若是偉大的王爺得知他一早的尷尬與隱忍竟然被某個打不死的傢伙給偷窺了去,不知會不會命人將雪鷹王府中所有的花花草草都給拔了去?
天后可是想問你家大哥蘇志遠的行蹤?
嗯,對。——有長進,竟然知道猜人心思了,唇角微揚的李瑾芸淡然含笑,然某個極為不識趣的傢伙接下來的話卻是令她忍不住暗自苦笑,她就說這個上天派給她的幫手,根本就是來拖她後退的!
除非他上岸在有花草的土地上現身,否則就算本大神是神仙也不是萬能的。
……呃?別告訴本妃海水中的水草就是不草了?
當然是草!
那你還說?
深海是龍王的地界,就算本大神有心也不敢對深居簡出脾氣暴躁的龍王造次,所以天后請莫要為難人家!
合著你這個天界的大神也是處處受制還不如我等凡人自由自在啊!——涼涼低語的李瑾芸無奈一聲長長的嘆息,天神大帝啊,您老人家為何給本妃了這麼個蹩腳大神吶!
而猶在李瑾芸心思流轉的愁眉苦臉間,好一會兒都靜默無言的花神卻是又極為突兀的藉口道。
……啊,終於想到一件事好似忘了同天後說。
何事?
北戎大將軍郝連彭峰與定北大將軍姜凱峰已經摔兵南下了。
咦?不是說還在調兵準備中嗎?
那只是迷惑麻痺敵人的伎倆,據訊息郝連彭峰只帶了五千騎兵,而姜凱峰率兵也不過一萬輕裝騎兵昨夜四更天趁夜奔襲百餘里抵達綏陽地界。
綏陽?
距離京城不過兩百餘里的綏陽?愕然凝眉的李瑾芸猛然一個激靈。
“章睿,王爺去哪裡了?”
旋身而下站定屏風後的章睿連忙拱手稟告到,“稟王妃,王爺正在同雪鷹王與歐陽大師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