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蘇志清再吩咐其他,舉著火把飛身而起遊走洞頂一週卻是毫無所獲的章睿黑著臉旋身站定蘇志清身旁,與此同時花宏熙與歐陽淑婉也圍了上來,四雙充滿殺氣的眸子緊鎖被侍衛一左一右攙扶才不至於癱做在地的淳于耀輝。
“太子殿下。”負手而立的蘇志清陰惻惻的冷聲道,“你該死的最好給我等一個交代,芸兒究竟被你那什麼見鬼的天后弄到哪裡去了?”
蘇志清那一改往昔溫文爾雅的咒罵,不僅臉色蒼白的淳于耀輝呆了一下,甚至就連眉頭緊鎖的花宏熙都不禁抖著唇角覷一眼臉色沉鬱的某人,眸光微閃間涼涼暗腹,不愧是將門虎子,發飆時的氣場果真殺氣騰騰!
“你丫的,還我的王妃姐姐!”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閃神,滿是憤然之色的歐陽淑婉話未落,手中的馬鞭早已帶著疾風勁力襲向淳于耀輝,虧得一旁手疾眼快的侍衛無視馬鞭上尖厲的倒刺凌空死死握住。
“婉婉,不得無禮!”被歐陽淑婉極為唐突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的花宏熙連忙將她一把拉入懷中,警惕的眸光瞥一眼似乎不為所動的淳于耀輝,“婉婉也是太多擔憂急切,還望殿下莫怪,還請殿下如實告知王妃的去向。”
“……”淳于耀輝無言的掃一眼滿是肅殺之氣的幾人,起伏不定的胸口更是憋氣到生疼,他能說其實他也不知嗎?會不會直接被那三個齜牙咧嘴的傢伙給撕吧去。
審時度勢間唯有強裝鎮定的同幾人大眼瞪小眼,然心下卻是幾多計量,他身邊只有十餘人的侍衛,只怕還不夠那個被喚章睿的煞神塞牙縫,而他最為忌憚卻是看似好好先生實則心機頗深的蘇志清,越想心虛愈發難寧間不禁頭暈目眩。
“哎呀!他昏過去了!”瞪著很是懷疑的眸子,歐陽淑婉率先一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淳于耀輝那無力的打啦下來的手臂倉促把脈,“呃,咳、血氣衝頭真暈了啊!”
圍了上來的花宏熙與蘇志清相視挑眉,你踢的不是他的命根子嗎?怎麼會血氣衝暈頭兩眼一翻裝死去了?
“這下怎麼辦?”頹然跌坐在地的歐陽淑婉嘟著小嘴欲哭無淚,怒視淳于耀輝那幫噤若寒蟬的侍衛,不禁更加鬱憤難平,“你、你、你們都給本姑奶奶快找那個該死的機關,找不到就等著渾身潰爛發臭而死吧!”
先是被歐陽淑婉那尖厲的嗓音所攝,而後卻滿是不可置信的覷一眼她再看看明明好端端毫無中毒跡象的自家,面面相覷間不禁很是懷疑的不為所動。
“怎麼著?不信?”眨眨水靈靈的眸子,歐陽淑婉唇角閃過一抹詭異之色,“本姑奶奶的毒豈是那麼好被察覺的,不過此刻你們該是心跳加速,雙膝痠軟,更有渾身雞皮疙瘩。”
她的話才方落,原本將信將疑的一干侍衛屏氣凝神間不禁紛紛眸光微閃。
“放心,那不過是前期症狀而已,記住你們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毒發,就是本姑奶奶的解藥也救不了你們的狗命!”說著手中烏溜溜的馬鞭便是一甩,“還不快去!”
一干侍衛呼啦一聲頓時作鳥散,點火把,爬洞壁,上躥下跳,唯獨忠心耿耿的阿郎死守昏死過去的淳于耀輝寸步不離。
撇一眼阿郎警惕的目光,唇角微僵的花宏熙連忙將死賴在地上的歐陽淑婉拉起,更是將蘇志清一道順走,身後的尾巴章睿更是亦步亦趨。
“婉婉你真的給那些侍衛下毒了?”盯著平靜無波幽暗深邃的寒潭,蘇志清唇角微揚。
“……呃、”回眸瞥一眼那方跪在淳于耀輝身旁的阿郎,方才轉身俏皮的同幾人眨眨眼,“人家哪有下毒的功夫啊,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他們還真上當了……”
對於歐陽淑婉的頑皮,花宏熙很是無奈的寵溺一眯,而章睿卻是唇角微僵漠然無語,緩緩收回遠眺眸光的蘇志清忽而神色一僵,審視的目光打量花宏熙良久。
“阿熙。”
“什麼?”
早已被他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眸光所攝心頭髮毛的花宏熙垂眸盯著晦暗的寒潭幾乎稟住了呼吸,他能說嗎?
“你好像知道什麼,都這會兒了,說說吧。”雙臂環胸眸光深幽的蘇志清冷冷道。
“耶!熙哥哥你知道?”陡然彈出花宏熙懷抱的歐陽淑婉擰緊了眉頭,“快說、快說!”
“我、我、”被威逼的花宏熙正苦著臉不知該如何搪塞之際,卻是猛然膛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使勁兒擦了擦眼睛。
李瑾芸清涼涼的嗓音陡然在幾人身後響起,“二哥,阿熙,婉婉,我沒事。”
“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