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那般激她其實並非真的是要她告密說出鷹王的計劃。”
“那王妃這是要?”越發摸不著頭腦的章睿疑惑的問。
“話說哀莫大於心死,而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感性的女人執著起來比男人都強悍,所以嚴刑拷打也未必能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而女人的感性最大的弱點就是她的心,攻心為上!”美眸微眯淡然含笑的李瑾芸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冊眸光愈發深遠。
此刻的她究竟是感性的還是理性的呢?
漠然垂眸的李瑾芸一向自認理性,歷經生死輪迴穿越重生的她更是看破世事滄桑向來淡定從容一派祥和,然習慣了豐俊蒼的如影隨形出雙入對,此間孤身一人獨坐錦榻的她倍感寂寞,心中更是幾多虛無。
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想來想去倏地膛目結舌的李瑾芸忽然一窒,美眸間的迷惑霎時間陰霾盡散清澈明亮舒朗一笑,聰明如她竟然這才察覺不知不覺間她的心早已被豐俊蒼那個腹黑透頂的宵小所偷走。
猶在李瑾芸神色縹緲之際,方才退出一會兒的章睿卻是忽然隔著緊閉的房門稟告到。“稟王妃,淳于殿下求見。”
“請進!”被章睿不高不低的聲音所打斷思緒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方才起身相迎。
“見過王妃。”一襲墨色長袍的淳于嘉輝大步而來,右手撫胸恭敬的行禮問安。
“殿下客氣了,請坐。”淡然含笑的李瑾芸微微頷首,同他在堂屋中的圓桌旁相對而坐,“殿下如此匆忙而來,可是有何要事?”
李瑾芸開門見山的疑問,反倒是叫帶著滿腹疑雲而來的淳于嘉輝神色一僵,略發尷尬的劍眉緊蹙道,“此前未經王妃同意而擅自拐帶小和尚與青竹唐突下山,實在是在下唐突失禮了,還望王妃海涵。”
“事已至此,再深究也是枉然,不過,殿下的做法雖不妥,但就目前形勢來說倒也未必有錯,能叫雪鷹王對函谷關局勢有更為透徹的瞭解,我們此行也才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波光盈盈的水眸閃過一抹異色,頓了一下的李瑾芸先是同淳于嘉輝相視點頭,方才眸光深遠的接著道,“函谷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論強攻,就是有三五個北戎鷹王親自上陣怕也是枉然,但若是東郡百姓人心惶惶內亂叢生,只怕軍心不穩橫生枝節。”
李瑾芸說的擔憂,淳于嘉輝更是心頭愈發沉重,然推門而入的蘇志清與花宏熙則奇怪的瞥一眼惹得王妃氣色如此消沉的淳于嘉輝,正要落座間唇角微揚的花宏熙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鼻青臉腫的傷口哎吆慘叫一聲,肅然凝重的氣氛霎時間陡然消散。
“二哥,阿熙,你們怎麼一起來了?”無奈的瞥一眼五官死死皺成一團的花宏熙,李瑾芸無奈苦笑揚眉,“婉婉那邊阿熙這麼快就搞定了?”
“還請王妃替小的做主啊。”像是終於找到救星般,無視周身依舊痠痛的傷口,花宏熙連忙起身拱手行禮,可憐兮兮的道,“為了小的小命要緊,還請王妃幫著成全了小的和婉婉的婚事啊……”
花宏熙說的幾多可憐,安然靜坐的淳于嘉輝同蘇志清相視苦笑,花宏熙這傢伙這又是在鬧哪出?
“阿熙,你先坐下。”唇角微揚的李瑾芸先是同花宏熙招招手,直到他毫不猶豫的坐定椅子上,掃一眼神色各異的幾人頓了一下,方才接著道,“自古男女婚嫁,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妃只出面幫你調和遊說,但卻是不能做主啊,況且阿熙你這邊雖無父無母,但人家婉婉可是父親健在,本妃若真的不管不顧直接幫你們辦了婚事,你難道就打算叫婉婉一輩子不同她父親,你的師父往來了嗎?”
對於李瑾芸的分析,淳于嘉輝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蘇志清則欲言又止的薄唇緊抿,唯有僵直的楞坐在椅子上的花宏熙苦著一張臉茫然無措。
“更何況,阿熙你別忘了,你師父精通醫術,你的那些個師兄弟也都有兩把刷子,你就不怕你悄莫聲息的搶了大家窺視已久的小師妹而惹了眾怒?”循循善誘的李瑾芸瞧著花宏熙恍然大悟的臉色,卻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著道,“惹翻普通人只會湊你一頓,但相信阿熙該是親自領教會婉婉的好料,你確定你的師兄弟們不會賞點什麼叫你‘感同身受’?”
李瑾芸說的極為低聲甚至帶著了幾多陰森森的威脅,不禁令花宏熙臉色狉變寒毛倒立,掃一眼很是同情的看著他的三人,冷汗涔涔的摸一把鼻子的花宏熙猛然一躍而起,拔腿便跑。
“……呃,他這是忙著作何?”淳于嘉輝抖著唇角幾多不解的盯著那扇被某人撞到搖搖欲墜的房門,很是好奇的同李瑾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