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居然瞬間就被澆滅。
而片刻後,直到在書房的圓桌旁落座,李瑾芸方才邊斟茶邊同豐俊蒼道,“王爺猜我們今夜在崑山巫教老巢除了剛剛的那些寶貝,還找到什麼了?”
“能令阿芸如此感興趣的莫非是白銀與刀劍?”接過燙熱的茶杯,豐俊蒼神色緩和幾多的道,一旁可憐巴巴等水喝的花宏熙卻是嘴角直抽搐,王爺果然英明!
而李瑾芸卻是柳眉微揚,“王爺此言差矣,普通的白銀與刀劍豈會入的了本妃的慧眼?”
將李瑾芸神色間的幾多流轉看在眼中的豐俊蒼剛毅的揚眉微挑,“那倒不妨說說看?”
悠然坐定的李瑾芸朝空中素手一揚,“章睿。”
“見過王爺,王妃。”旋身而下的章睿先是拱手行禮,方才將腰間別著的一把極為精緻的彎刀奉上。
而接過那分量極重的彎刀,無視那刀鞘間的華麗裝飾,卻是猛然抽出刀身,那白森森閃著攝人寒光的利刃在昏暗的燭光下卻更是叫毛骨悚然。
“這、這是北戎人的兵器,怎麼會、怎麼會……”同樣被驚倒的花宏熙更是語無倫次,而豐俊蒼那森寒的眸光一瞥頓時叫他暗叫糟了,他竟然不打自招。
“我們偷偷潛入崑山摸到巫教人的老巢,不止偷來了毒粉,還發現了裡面更大的貓膩,王爺且看這銀子。”瞧著兩人神色的那麼凝重肅然,李瑾芸便知他們同她所慮相同,自袖口中取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翻倒放在圓桌上。
“官銀。”寒眸微眯的豐俊蒼手中的利劍依舊閃著寒光,瞥一眼那銀子底部的官字便心下了然。
“哇咧咧,官銀,有多少啊,為什麼本少主以身涉險竟然沒有發現呢?”眼中閃著精光的花宏熙可憐悲催的呢喃。
“五大口箱子。”無視花宏熙的做作,李瑾芸卻是神色凝重的道,“所以巫教之人還真是無所不能啊,拿著宮裡的銀子,舉著北戎的彎刀,更是暗藏大量毒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要謀反呢……”
“噗……”花宏熙忍不住噴笑出聲,“所以王妃打算參一腳?”
“呿,本妃哪裡是要參一腳。”李瑾芸訕笑揚眉,“本妃是打算借東風。”
“此刻局勢瞬息萬變,阿芸切不可以身涉險叫本王擔憂啊。”對於李瑾芸的心思幾多瞭解的豐俊蒼神色凝重的叮囑到。
而被徹底忽視的花宏熙卻是直翻白眼,王爺您與其擔憂王妃以身涉險?還不若擔憂被王妃所盯上的敵人生不如死吧!
“王爺放心。”同豐俊蒼凝望含笑間李瑾芸卻是忽而柳眉微蹙,“倒是王爺頻繁出入皇宮真的安全麼?”
這個隱憂彷彿毒瘤一直存在,此前刻意迴避,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多有變故,而對豐俊天幾多瞭解的李瑾芸卻是不得擔憂生性多疑的豐俊天會再次暗下毒手。
“皇上正值用人之際,王爺的身份舉足輕重,王妃該擔心的不是皇上會暗下毒手,怕是此刻太后有心拉攏會塞人給王爺吧……”花宏熙未及說完卻是被豐俊蒼狠厲一瞪頓時討饒噤聲。
“恩,這倒是啊……”瞥向豐俊蒼的眸光是審視之色的李瑾芸音調陡然陰柔了幾分,頓時叫豐俊蒼神色間一抹尷尬之色閃過,而對於豐俊蒼的避而不答,更是沒有錯過他神色間的那麼不自在之色的李瑾芸更覺有異。
然而就在氣氛陡然詭異之際,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了程林的聲音,“王爺,孤狼帶人急著求見。”
隨著程林的話落,書房中的三人頓時相視一怔,而當李瑾芸與花宏熙同孤狼所帶之人錯身而過時,卻是不想那人竟然猛然一個轉身,看向李瑾芸的眸光閃過一抹驚異之色。
書房外,盯著那緊閉的房門良久,心頭一抹難以言喻的異樣擴散周身,而心有慼慼的花宏熙則困頓的打著哈欠同李瑾芸揮手拜別便飛身遁走。
而直到回到廂房,在堂屋的錦榻上靠坐良久的李瑾芸卻是毫無睡意,反倒是那人眼神間那抹仿若能夠洞悉一切的精光卻是令她通體發涼。
思量幾多間,眼眸微眯,“章睿。”
“王妃!”旋身而下的章睿躬身站定一旁。
“剛剛同孤狼一起的是何人?”
“稟王妃,那人是諸葛聿昊,武林高手,之前被姜凱峰收留做軍師兼殺手,江湖人稱神運算元,江湖排名第八,前段時間王爺突襲姜凱峰埋伏的兵馬時被俘虜,一直在孤狼那邊幽禁。
今夜我們突然造訪孤狼駐地調兵,那時諸葛聿昊正同孤狼推演兵法,不過王妃來去匆匆可能並未過多留意到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