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頓時嘴角一僵,想必剛剛香巧的話他全聽了進去,然片刻的尷尬後,李瑾芸忽而悠然一笑,“昨夜之事還真是意外,想來定是出了什麼岔子,阿熙可還好?如若不然叫管家將那獵犬燉了給阿熙賠罪?”
聞言幾人的神色各異,香玲與香巧面面相覷間難掩揶揄之色,而花宏熙則先是苦著臉抽吸片刻,方才略帶遲疑的點點頭,而正巧管家趙普也敲門而入。
“東家,這位公子對不住了,昨夜之事還請擔待。”趙普連連拱手賠罪到。
“昨夜究竟怎麼回事?好好的獵犬怎會跑出來傷人?”眼眸微眯的李瑾芸神色肅然的問,瞥過花宏熙與趙普的眸光閃過一抹疑惑。
“稟東家,是半夜有人潛入山莊偷狗,被侍衛發現,追跑的過程中卻是不知怎麼將狗舍的門栓給打落了,以至於大大小小的獵犬甚至那兩隻威風凜凜無人敢惹的藏獒也被放出來,在山莊四處撒歡。
老奴直到天亮這也才將那邊安置妥當,實在是抱歉了。”趙普再次拱手致歉,然神色間的那麼疲憊之色卻是難掩。
聞言花宏熙先是瞪大了眼珠子,合著他昨夜被獵犬狂追事小,竟然還有藏獒?不禁忍不住好奇的瞥向李瑾芸,心下極為忐忑的暗腹,王妃大人,您這山莊究竟藏了什麼寶貝,竟然要那種吃人都不夠塞牙縫的藏獒來守衛?
然無視花宏熙幾多審視的目光,李瑾芸卻是眼眸微眯的沉思片刻,“管家確定來人是衝著狗?而不是其他?”
“稟東家,確定無疑,因為最近不止山莊,甚至就連附近的別莊與農戶都不時都有丟狗的,只不過山莊的獵犬與藏獒可絕非好惹的主,所以那些人才動手的到時候驚動了侍衛。”
趙普的話令李瑾芸與花宏熙相視一怔,絕對有鬼!
然來不及細細研判分析,只得將疑惑留待日後解開,吩咐管家將那隻受了傷的狗給燉了後,李瑾芸便帶著一行人匆忙赴約,而裝了滿腹疑雲的花宏熙愁煞肝腸卻是無處紓解。
卻說未免太過扎眼,換過粗布短衣的幾人恍若普普通通的農家人,只不過騎在馬背上卻是直叫人另眼相看,花宏熙嫌棄的瞅了幾次自己身上這件總覺散發一股惡臭更是難看至極的衣服忍不住喃喃自語。
“主子大人您確定滿身臭味的前去不會招來村頭茅廁裡的蒼蠅群起而攻之?”
緊握韁繩轉身眯一眼花宏熙的李瑾芸唇角微微翹起,明亮的眼眸閃過一抹狡黠。
“阿熙如若不喜大可換上你那風流倜儻的錦衣華服,相信村裡待嫁的姑娘們定會被煞到芳心暗許,而如若再有強悍的父母兄弟幫襯,阿熙你這自動送上門去的上門女婿可就逃不掉嘍……”
呃?花宏熙當即眼前一群烏鴉嘎嘎飛過,滿頭黑線間冷汗涔涔,頓時靜默無語再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而後方的香玲與香巧卻是毫不客氣的噴笑出聲,甚至就連一向冷漠肅然的章睿都忍俊不禁。
說話間,幾人便停在了小樹林旁,留一人看護馬匹,李瑾芸便是帶著幾人隱入了小樹林,而果不其然,六子與黑狗已經等候的時。
“東家可來了,我們找到那個人,不過不知是不是東家要找的東西,還得請東家親自過目一番啊。”一見到李瑾芸一行人五人的身影,六子便連忙狗腿的上前稟告喜訊。
“哦?在哪裡?”
“就在隔壁村,狗剩兒那個王八蛋家裡,我們咳咳都不識字,東家又特意交代那東西不可叫外人過目……”黑狗說著便將一旁瑟縮著脖子的一個小個子拎了到了幾人面前,“吶,他就是狗剩兒……”
“啊,東家、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狗剩兒雖不清楚這幾人的身份,然瞧著雖然粗布短衣,但那尊貴的氣質卻是難掩,不禁更是叫他戰戰兢兢。
一行幾人在狗剩兒的帶領下穿過小樹林,跨過田埂,穿梭在古樸的村莊中,而不時擦肩而過的農夫與婦人們無不好奇的張望,而機敏若李瑾芸,在與兩個婦人錯身時,卻是猛然駐足回眸。
花宏熙與章睿隨著她的視線看去,但見兩個普通不過的婦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然李瑾芸的眸光中卻是分明寫著異色,直叫兩人疑惑。
“怎麼了?”黑狗與六子連忙上前問。
“沒事,可能是眼花看錯了。”眯著眼睛的李瑾芸輕輕搖頭,朝幾人點點繼續前行。
而待到腳步匆忙的幾人趕到狗剩兒那破敗不堪的家中,在他的指引下見到被糊在窗戶上的兩頁黃紙時,不禁面面相覷。
些許無語的李瑾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