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哥哥,這人脈象好生奇怪吶,他明明是中了天山雪禪蝕骨毒,但為何脈象上看他體內卻是冰火兩重天?”歐陽淑婉撫著額頭滿是困惑的看向花宏熙的側臉。
……回答她的是花宏熙不動如山的側影。
困惑的眸子瞥一眼臉色灰白的豐俊蒼再看向花宏熙的歐陽淑婉審視的目光越發卓絕,“而且他好像還不止中了一種劇毒,竟然還能有命在,還真是奇蹟。”
……對於她的幾多臆測,花宏熙依舊默然無語。
“不過,他體內那股愈發難以控制的陽剛之氣過盛,只怕不是湯藥所能睥睨的功效,而是他在修煉極為陽剛的內功吧,如此這般賭命的行徑,熙哥哥究竟寓意何為?”歐陽淑婉的語氣愈發激動。
……而回答的卻依舊是花宏熙漠然冷肅的側影。
丫丫個呸的,歐陽淑婉在心中暗罵千遍,胸口處的鬱結之氣更是險些炸裂開來,更是叫她原本水靈靈的美眸此刻卻是怒火中燒,而就在炸毛的歐陽淑婉險些繃不住時,原本靠在門邊靜靜聆聽的李瑾芸卻是突然開口,“阿熙。”
李瑾芸的輕喚聲音不高不低,卻是令被歐陽淑婉的魔音折磨到險些抓狂的花宏熙頓時一個激靈,倉皇轉身間平日裡的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面具卻是在匆忙間給戴歪了。
不止李瑾芸款步慢行一副看透了表情,甚至就連緊隨其後的香玲與香巧都無不了然的看向他,直叫花宏熙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的僵在那裡半晌。
而一旁被晾了半天的歐陽淑婉卻是美眸大亮,屈一步上前,咧嘴一笑同李瑾芸道,“王妃姐姐,熙哥哥欺負人家,姐姐要幫我報仇啊!”
歐陽淑婉那極為狗腿的同李瑾芸撒嬌的一幕令盎然回神的花宏熙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她什麼時候同王妃大人如此嫻熟了?
而相對於花宏熙苦澀凝眉,端坐床榻邊先是凝望豐俊蒼那灰白的臉色良久的李瑾芸緩緩回眸瞥向花宏熙揚眉道,“婉婉的疑問本妃亦是非常好奇,阿熙不妨坦言相告,嗯?”
“呃……”被李瑾芸那猛然一詐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在微張口中打個轉又囫圇個吞了回去,花宏熙洋裝無辜的喃喃道。
“王爺此間病情非常複雜,絕非三言兩語便能解釋清楚啊……更何況眼下最為棘手乃是王爺這次受傷頗重,可謂是生死一線,當務之急是救命要緊吶……”
對於花宏熙的顧左右而言他,李瑾芸與歐陽淑婉相視點頭,不老實的傢伙——欠收拾!
而瞧著兩人眼神交流間幾多流轉的神色,花宏熙原本緊繃的神經更添一絲不安,瞪著大大的眼睛卻是不能領悟其深意。
然對於花宏熙的那點子花花腸子瞭解幾多的李瑾芸卻是忽而淺笑盈盈,掃一眼屋中的幾人,“香玲香巧關門關窗!”
“是,王妃。”對於王妃如此突兀的命令,香玲與香巧雖心有困惑,然卻是急忙領命而去,卻是令站定床榻原本心有慼慼的花宏熙頓時滿頭霧水,“王妃關門窗作何?”
“關門打狗如何?”眨了一下眼眸的李瑾芸笑語嫣然的道,一旁的歐陽淑婉一蹦三尺高一副躍躍欲試的激動神情,而正在關門關窗的香玲與香巧愕然一頓,令手中的動作一僵,然卻是猛然一陣抽搐。
終於發現這下他死定了的花宏熙唇角微微抽搐,苦澀的眉頭轉向那方昏迷不醒的豐俊蒼神色幾多流轉,漠然祈禱,王爺吶,您快快醒來,否者本少主只定要被您偉大的王妃和我那古怪精靈的小師妹抽筋剝皮生吞活剝不可啊!
而彷彿是花宏熙那過於悲愴的苦苦祈禱令佛主都不忍動容顯靈,就在花宏熙絞盡腦汁搜腸刮肚苦想應對之策時,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管家穆博的稟告聲。
“稟王妃,聖旨到,請您到大廳接旨。”
聞言,李瑾芸眸光微閃神色一怔,歐陽淑婉原本磅礴的氣勢陡然一癟,卻是唯有花宏熙暗自偷偷鬆了一口氣,瞥向豐俊蒼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難掩的崇敬之色,然而卻是不想福禍相依,事情總是那麼的不遂人願。
雖王妃這尊大佛被請走,然面對一向猶如小鬼般難纏的小師妹,花宏熙更是一個頭兩個大,而程林那個木樁子卻直挺挺的矗立在角落中毫不客氣的涼涼看戲。
直叫花宏熙瞪著憤恨的眼睛用眼刀狂射,然那個皮糙肉厚的傢伙卻是不動如松,反倒是他被小師妹猝然而發的一掌劈中,頓時一個趔趄直接栽進床榻狠狠壓上豐俊蒼,頓時三聲驚叫響起。
深知闖禍的歐陽淑婉尖厲的驚叫更多的是驚駭,無力迴天的花宏熙悽慘的哀叫更多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