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方面交流過一些經驗,對於她的離開我也很遺憾,在宣佈封筆之後,她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
她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也許是回憶起了什麼,坐姿也沒有之前那樣拘謹了:“她說,看到自己的讀者眼淚的感覺太難受,看到抄襲者耀武揚威自己卻無可奈何的感覺,就好像在心上面烙上一個傷疤。她之所以選擇退出,並不是因為向抄襲屈服了,而是因為她加入這個圈子只是為了讓所有人、讓自己快樂!如果她還要繼續把時間浪費在和一個破壞規則的人身上,她更願意封筆!”
話說到這裡,她原本還在義憤填膺的聲音突然變得輕了些,就好像不願意打擾到已經沉睡的什麼一般:“與其讓自己每再寫一個字都只能讓人聯想到憤怒,與其讓每一個讀者提起她沒有快樂,而是隻剩下了可憐和惋惜,與其自己每一次落筆敲鍵盤都好像是摸在刀尖上,她寧願離開自己心愛的圈子。”
話說到這裡,電腦前面許多人都想起了自己初次看到流花乾淨的文字時,那種心底留下的驚豔。作為一個在女頻發跡的作者,很多當年排著隊吶喊讓她加油的女讀者甚至都忍不住失聲痛哭,甚至心想如果沒有那一次的抄襲事件,她們的大大還能為她們留下多少感動。
“可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似乎並沒有人看到它所帶來的遺憾,反而好像給一些人見識到了捷徑成神的方法。”尾端微微上挑的眼睛就好像帶上了幾分不屑,單單她的笑容都是滿滿的嘲諷:“10年作者古備抄襲因為意外去世的作者懷歌的作品,好像覺得作者去世了就沒有人和她算賬了一樣!當時的調色盤還有抄襲公告甚至還有處理申請是由她的讀者哭著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的,甚至還因為傳播力度不夠,找遍了所有有知名度的作者,最後我和幾位y站作家最後一同送上了處理中心。”
她沒有明說這幾個作家是誰,但是這份默指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甚至是坐在電腦前面的一袋殭屍因為她提到這件事情,嘆了一口氣點起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件事情已經有三年沒有提了。
“11年,y站作者浮戟的《青紫玦》被抄襲,同年被抄的還有我的《洛神》,x站作者琪軟的《夫環》……”她甚至手中沒有拿著一張稿子,這些事情就好像已經全部印在了她的大腦中一樣,不緊不慢,甚至就是不出名小網站的事情也被她熟記在心。以前有多少人曾經說過她冷漠,因為在圈子裡面地位高就不把別人放在眼中,現在他們就知道自己的臉被打的有多疼。
“我幫著無數人曾經處理過抄襲,因為抄襲事件也認識了無數人,但是我還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因為被抄襲站在了這個地方,來做這一場直播!”說到這裡,她高傲地揚了揚下巴,那種笑容讓人頗有些驚心動魄的味道:“其實我覺得這不應該是我來討伐抄襲者的平臺,這應該是一片泥土,而我們在觀看一場葬禮,抄襲者的葬禮!”
被這幾個字震撼著的觀眾都幾乎要忘記呼吸了,端著水杯的一個人甚至不小心把它失手打翻。他們臉上帶著發怔,帶著興奮,帶著狂熱,他們看著她帶著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幾乎是咬著舌尖說出了最後那幾個字:“把所有的抄襲都埋葬進去,用一把火把這裡燒一個一乾二淨,如果今後有誰再抄襲,就讓他嚐嚐火葬場的味道!”
☆、第84章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夠達到所有讀者以抄襲為恥,所有作者以抄襲為恥,所有的抄襲者都會得到處罰,那個時候文壇是不是又可以前進一步了?
有人說,水至清則無魚。
但是現在必須有一個人往這一灘渾水裡面扔下一堆沉澱粉,起碼讓人看見裡面是有魚的。
“好!這句話說得好!”
姓劉的老頭是個文壇的老作家,他寫書多年什麼大風大浪能沒見過。今天他孫子明面上打著陪陪他老人家的名義,實際上抱著電腦坐在一旁看影片,老人家原本還是坐的端端正正地看電視,結果聽見孫子在旁邊又哭又笑地就耐不住寂寞了,然後就偷偷往螢幕上看了幾眼。
本來一眼瞥見了正在直播影片的是個年輕女孩子,還有些不怎麼滿意地皺了皺眉頭,以為又是那些什麼勞什子唱歌跳舞的。前兩天他們以前文青團的老太太還和他說,她孫女一天濃妝豔抹的和一群人在網上表演喝酒,打心底裡就喜歡不起來。
他本來要坐回去,結果這個動作好像被他孫子看到了,然後他就拔掉了電腦的耳機,往他面前湊了湊。老頭子本來要走開,結果在看到了上面寫著的“當紅作家檸檬班戟向抄襲宣戰”這幾個字的時候,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