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六丫的親事他也就沒顧得上。
王豔嘆了一口氣,“提親的人倒是不少,就是沒幾個合心意的。”
這話說的三丫撇了撇嘴,什麼叫沒合心意的,怎麼給她找親事的時候沒這麼費心思!
她這一舉動恰好落入周頤的眼裡,但他什麼話也沒說,平淡的轉過了頭,三丫的本性他早就瞭解清楚不過,自己沒甚大本事,但嫉妒心倒是強的可以。
他懶得費心思和她多話。
“那就慢慢挑,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千萬不能馬虎將就。”周頤喝了一口茶道。可不是,這裡又不像後世女人可頂半邊天,婚姻不合意了半途是可以下車的。這裡的女人一生都維繫在男人的身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挑著走。比第一次投胎還重要。
王豔卻不放心:“你三姐都十六歲了,哪裡還經得起磋磨,今年就必須要把人家定下來才好。”
大丫笑道:“娘,十六歲也不算太大吧,三妹四妹長得出挑,又能幹,定會嫁個好人家,你不用太著急。”
說到這個,王豔就笑了,三丫四丫確實比兩個姐姐強了不少,在周頤的有意鍛鍊下,家裡的一應支度都是她們在管,甚至縣裡的鋪子也是她們在幕後操持,看賬,管理下人這些都不在話下。
而且家裡有了錢,她們兩個的底子又不差,兩個姑娘打扮起來,亭亭玉立的,每次出去都會看傻了村裡的兒郎們。
周頤知道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提高,五丫六丫自然也水漲船高,嫁到農家的可能性不大。
這時候五丫從後面出來,聽見她們的談話雖然有些羞澀,但也沒回避,六郎不止一次的對她和六丫說過,女人並不是男人的應聲蟲,所以她對自己的親事也很關心,若爹孃選的親事實在不合她的心意,她也是不會答應的。
沒過一會兒,周老二回來了,一家人吃過了晚飯,將小傢伙們全部趕走後,王豔又拿出五丫的婚事徵詢周頤的意見。這個家裡,周頤已成為當之無愧的主心骨,這樣的大事週週老二和王豔也想聽聽他的想法。
五丫自動的想要回避,周頤出聲讓她留下來了:“三姐,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你也聽聽吧。”
他一出口,就遭到了王豔的反對:“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哪裡知道這些事,要是讓別人知道她自己在親事上指手畫腳,又要嚼舌根了。”
“這裡就是我們一家人,誰會知道,除非有人故意出去說。”周頤邊說邊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邊沒有絲毫起身意思的三丫。
三丫被看的身子一震,頓時打消了心底的小心思。
“那這樣,五丫你就留下來吧。”王豔一想也是,她們在自個兒家裡關上門說的話誰會知道。讓五丫聽聽也好,問問她自個兒的意見。
五丫雖害羞,但還是應了一聲坐了下來,只是將頭深深埋著。
現在坐在這兒的就只有王豔和周老二,大丫,三丫,五丫,再就是周頤,都是自家人,王豔也沒什麼保留的,便將提親的人說了一遍:“一個是臨縣的陶舉人家的小兒子陶琦,今年十七歲,也在唸書,但他家裡一共有三個兒子,還沒分家,但我打聽了一下,說陶舉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三兒子……”
周頤聽了蹙了蹙眉,陶舉人喜不喜歡這個兒子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要這個陶琦自己立得起來,沒等王豔說完,周頤就出聲問道:“那陶琦也在唸書,念得如何?”
“好像連童生都沒考過。”周老二對這個陶琦也不是很滿意,啥玩意兒,都十七歲了,連童生都沒考過,他們六郎才十三歲就考過舉人了!能把這個陶琦從眾多提親者中篩選出來,主要是看中了陶舉人家裡產業不少,光大的莊子就有好幾個。
不過周老二也不想想,這天底下又有幾人在十三歲就考到舉人的,能在二十幾歲考到秀才的都是鳳毛麟角。
“那他就只在唸書?沒負責打理家業?”周頤又問,雖說不能欺少年窮,但十七歲還未考過童生,也說明了他在唸書上不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毅力,周頤也並不是一定要找的姐夫也會念書,精通庶務也可,至少要讓三姐以後吃穿不愁。
“沒有,陶舉人家裡的產業都是大兒子和二兒子在大理,他好像一心一意要在唸書上培養陶琦。”周老二對這些事倒也摸的清楚,畢竟他接觸的人多了,打聽這些事很容易。
聽到這裡,周頤就已經在心裡給這個陶琦打了叉,唸書唸書不成,又不通庶務,五丫嫁過去只夠操不完的心。
他皺了皺眉“還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