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道理?”
圍觀的人聽了,紛紛說道:“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木材又不是銀子,想要偷出來不容易吧。”
“我看根本就是不可能。這裡面肯定有事情。”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王管家一直篤定無比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張,他色厲內荏的說道:“黃花梨傢俱就是他們三人在打造,不是他們偷得還能是誰?”
“叔叔,這可不一定哦,要是我娘給我饅頭,讓我變成包子,我也做不到呢!肯定一開始給他們的就不是黃花梨唄!”周頤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說道。
王管家被氣的差點吐血,剛剛還一副小大人模樣 ,現在又換了這樣一副嘴臉,妖孽啊!
“你放屁,我親手交給他們的還能有假?”
“那叔叔你是從哪裡來的黃花梨呢!”周頤歪著頭繼續問。
“我買的。”王管家咬著牙說道。
周頤一拍巴掌,“這不就清楚了嗎,是你買的黃花梨,但到底你買的是不是,也只是你自己在說,而我爹他們又不可能換木材,那結果自然就是……”周頤伸出手指,指著王管家道:“你買的根本就不是黃花梨唄。”
嘩的一聲,周圍人議論開了。
“我就說嘛,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王管家可真是喪了良心,自己偷盜不說,話誣賴別人。”
“這小娃子太聰明瞭,這周木匠有福,竟然生了這麼一個伶俐的兒子。”
王管家頭上冒出了冷汗:“你一個小娃子知道什麼,在這胡說八道,你們都死了?把他給我扒開,把這三人送到衙門!”
“你敢!”周頤擋在周老二跟前。
“嘿,你看看我敢不敢。”
說了這麼多,就怕對方蠻幹,為今之計,只有借勢了,他無比慶幸自己進入了白鷺書院,在幾位夫子跟前掛了名,深得幾位夫子的喜愛。
現代的輿論掌握在媒體手中,而古代的輿論掌握在誰手中?自然是士林讀書人手中,自己是白鹿書院的學生,要是真的有了冤屈,不管是礙於身份還是讀書人心中的傲氣,再加上自己展現的潛力,白鷺書院定會為他說話,憑藉白鷺書院在讀書人中恐怖的影響力,定然會引起巨大的物議,而王家聽說有人在戶部做侍郎,到時候他這個侍郎還做的安穩嗎?
想通了這一層,周頤將心中的焦急放下,口齒清晰道:“如果王家鐵了心要顛倒黑白,那麼我必定請白鷺書院的先生和院長髮聲,看這朗朗乾坤下到底還有沒有是非黑白,是不是良民就可以任由勳貴之家欺壓!”最後兩句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稚嫩卻振聾發聵。
“對,就算是王家,也不能輕易冤枉別人!”
“就是,到時候我們一定去作證,將今天看到的一切仔仔細細說出來。”
“……”
廣安縣讀書人多,民風開化,並不像其他貧瘠的地方那般愚昧無知,自有幾分氣節,被周頤這麼鼓動了兩句,頗有同仇敵愾之意。
即便是王管家再蠻橫,在這麼多人群情激憤下,也不敢硬來。
這時,王家的大門忽然開啟了,一位穿著青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摺扇,邊走還邊扇了兩下。
周頤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耍帥裝逼。
“各位鄉鄰,王某今日有事外出,剛一回來就聽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事是王家的錯,王某治家不嚴,御下無方,冤枉了這幾位師傅,王家一定會賠償,並嚴懲罪魁禍首!”
來人正是王舉人,周頤在縣衙的大堂上見過。
聽王舉人這麼說,圍觀的人對他頓時心生好感,畢竟是王管家背地裡做的,說起來王舉人也是受害人。
“王忠,還不給這幾位師傅賠禮道歉。”
“是是,老爺。”王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點頭哈腰的對著周老二三人一一道歉。
“你負責將三位師傅治好,然後每人賠償三十兩銀子,自取二十大板,以後再犯,別怪我不念多年主僕情分。”王舉人冷著臉色道。
周頤暗道,這王舉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讓王管家道歉又賠了銀子,捱了二十大板,平息了周老二和圍觀的人怒火。而最後點出因為顧及主僕情分才饒了王管家,又會讓人覺得王家仁厚。
嘖嘖,這會讀書的人果然彎彎腸子多的很。
周頤心裡九曲十回,面上卻笑得彎了眼睛:“伯伯,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謝謝你為爹爹說話。”
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