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擦藥膏呢?”
周頤搖搖頭,討好的笑道:“老師你對我就是輕飄飄的摸了幾下,哪能用得著擦藥膏!”
“那你剛剛胡咧咧啥?”韓相如氣不打一處來。
“說著好玩兒的,說著好玩兒的,老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沒聽到罷……”
“算了,要是和你計較,為師只怕要短命十年,走吧。”韓相如站起來。
“去哪兒?”周頤疑惑,今天的課業還沒完成呢。
“潘老頭兒的夫人帶著他大兒媳和幾個孫女來了廣安,陪著那小丫頭治病,他那夫人開了個賞花會,邀請了廣安縣許多有頭有臉的人家,許多青年才俊和妙齡少女也會去,潘老頭兒特意囑咐我把你帶上。”
what周頤有一瞬間的懵圈,啥賞花會呀,不就是變相的相親會嗎,“老師,我去不合適吧?”他毛都沒長齊呢,去了能幹啥?
韓相如撇他一眼:“你就是去湊個人數,又不要你幹什麼。”
雖然湊人頭讓他有些不服氣,但左右不過是去看看花,吃吃飯罷了,興許還有美人兒可以看,這麼一想,倒也的確沒什麼。
由於韓府到潘府根本就沒幾步,師徒倆便沒坐馬車,帶著下人禮物溜溜達達的到了潘府外。
正是四月芳菲天,太陽暖洋洋的照著,周頤一出屋子外就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這麼好的天氣真適合踏春啊。
廣安別看就是一個郡縣,可這裡出的人物著實不少,朝堂上許多為官之人,尋根落葉的話,都和廣安縣扯得上關係。
就像潘思勰,許久以前祖上就是廣安縣的,只是後來因為戰亂遷走了,現在也算落葉歸根。周頤聽韓相如說,潘思勰覺得廣安縣人傑地靈,是潘家的根,正打算將先輩們遷過來,讓他們和祖先在一起。
周頤猜測,這場賞花會可能和這個也有關係。畢竟那些事都太久遠了,現在要把祖墳遷回來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他真的打算落根在廣安縣,那縣裡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確實需要交往。
想著想著,就到了潘府大門外。
周頤一看,咋舌不已,可真熱鬧啊,門口的人絡繹不絕,周頤還看見了縣令李伯雍往裡走的身影。
也是,潘思勰好歹是帝師退下來的,幾個兒子都在朝廷當官,李伯雍怎敢怠慢!
周頤跟著韓相如進了潘府,潘思勰也在待客,他邊上還站著一個眉眼和善的老太太,身上自有一股氣勢,看樣子應該就是潘老夫人無疑了。
周頤本以為來了可以看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的,誰知人家男客女客根本就沒招待在一處。
那些太太夫人們由潘老夫人和她的大兒媳招呼在後院,而潘思勰則和管家將男客招待在前院。
周頤坐在位置上安靜的吃吃喝喝,順便聽著周圍的“青年才俊”們吹牛。
什麼杏花樓的姑娘不如怡春院的啦,什麼府城那裡又出了好聽的小曲啦,誰誰誰又娶了什麼樣國色的小妾啦……;反正就是一群雄性激素爆棚的小夥們開啟的日常聊天模式。
周頤倒也聽的興味盎然。
“這位小兄弟,為何獨自一人吃酒,不與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正當周頤聽的興起的時候,一位搖著扇子的年輕小夥站在了他的面前。
周頤笑笑:“我嘴笨,不知該說什麼,免得衝撞了各位!”
“小兄弟何必謙虛,不知令尊姓甚名誰?”年輕公子聽周頤這麼一說,臉上帶了些疑惑,他本來是從京城那邊回來不久,不過這廣安縣有名有姓的公子他也結交的差不多了,只是從未見過周頤。
但能進潘府的想必都不是無名之輩,這才上來打聽一番。
“我父親名周收。”周頤平靜答道,人家要名字就給他名字好了。
“周收?”年輕公子蹙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廣安縣有這麼個人物。其實下灣村的作坊出產的香皂肥皂還有口紅早就在廣安縣打響了名氣。
周老二有周頤這麼一個潛力巨大的秀才兒子,又經營著下灣村作坊,在廣安縣已經算得上一個人物,只是傳出去的要麼是周老二,要麼是週二哥,他的大名倒沒多少人提起。故此這位年輕公子想了許久也沒想出是誰來。
“王公子,這位可是我們縣裡大名鼎鼎的小神童周頤。別看人家小小年紀,去年就考過了院試案首啦,和我們這些廢材自然沒什麼說的。”接話的一位年輕男子打著酒氣說道,只是裡面的酸味怎麼也遮不住,估計又是一個被家長揪著耳朵聽周頤這個別人家孩子事蹟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