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我們剛剛在幹活,沒看見她們打架。”大丫擋在幾個弟妹面前,解釋道。
“你們眼睛瞎了啊,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沒看見?”周母厲聲問。
踏馬的,周頤實在受不了這個死老婆子了,“大奶奶,我幾個姐姐在院子幹活,哪裡注意得到她們在幹啥,等看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打在一起了,我們這麼小,怎麼勸架,你看看我姐姐,還沒有淑姐一半兒壯呢,我看她們就是閒的,要是也給她們分派一些活計,淑姐她們就沒空打架了。”
“你說啥?”不光周母聽呆了,院子裡的其他人也聽的驚了,這樣的話是一個四歲小孩兒能說出來的?
周母看著周頤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樣,她一直就覺得這小崽子邪性的很,現在看果然如此,這麼小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以後長大了還得了,又把自己的孫子比下去了,想到這裡,周母的心裡就像踹了一座火山,隨時都要噴薄而出。
“六郎……”大丫感動的將弟弟護在身後,五丫六丫也緊緊貼著周頤,只有三丫依然離得遠遠的,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周老二和王豔在外面借桌子回來了,見一大家子都在院子裡,而且周母還盯著他幾個孩子,生怕周頤受到欺負,周老二放下桌子,擋在幾個孩子跟前:“你們幹啥呢?”
周頤告起狀來毫不含糊:“爹,剛剛淑姐和慧姐打架,大奶奶就罵我們黑了心肝,說沒有拉架。”
“大娘,六郎說的是真的?”周老二沉著聲音問。
“啥真不真的,小孩子說的話你也當真,都圍在院子裡幹啥 ,還不去幹活!”周母到底不敢和周老二真的分辨,含糊過去了。
不管怎樣,周母始終是長輩,周老二除了質問幾句也不能做什麼,周母不敢接招,周老二隻好算了。
到了下午,周大妹和周么妹也帶著丈夫孩子回了孃家。周大妹的丈夫叫孫錢行,兩個兒子的名字很有“寓意”:大兒子叫孫金進,小兒子叫孫金來。一個八歲,一個五歲。
周么妹是在周頤兩歲的時候嫁出去的,丈夫叫朱嚴華,兒子今年一歲,名字也非常奇葩,叫朱如,周頤第一次聽見這名兒的時候,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沒見過這麼咒自己兒子的,看著被周么妹抱在懷裡睡得無知無覺的小孩兒,眼帶同情,但願以後不要應驗。
周大妹和周么妹果然合夥給周老爺子合起來做了一套衣服,雖然布料看起來不咋樣,但周老爺子還是給面子的笑了笑。
這些壽禮雖然今天給周老爺子過了眼,但是明天請客的時候才會真正拿出來,是向眾人展示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後人孝順,老人有福。
家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到處都是吵吵鬧鬧的,周頤被吵得腦仁疼,想著躲開吧,周德這個小尾巴又總是跟著,周德一跟,他弟弟周文也拖著鼻涕跟在了身後,連帶著周興和孫金來也跟了來。
“你們跟著我幹啥?”周頤看著後面的一串,煩的很。
“六郎,你想個好玩的法子吧,上次你弄得那個打水漂太好玩兒了。”周德一貫喜歡跟在周頤後面,周頤腦子裡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好玩兒的想法。
“沒有了,你們自己玩兒去吧。”周頤揮了揮手。
周興忙問:“啥是打水漂啊?”
“你沒玩兒過?”周德興奮的睜大雙眼:“我告訴你可好玩兒了,走走,咱們去河邊我教你。”
周德拉著周興還有孫金來興奮的走了,周文見周德走了,拖著鼻涕喊:“哥哥,哥哥……”晃盪著小短腿也跟了上去。
“你們別去河邊,七郎這麼小,小心些。”周頤見他們真的往河邊去了,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周德和周興哪裡還聽得進周頤的話,拉著手走的飛快。周文被落在了後面,見追不上了,不禁悲從中來,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周頤認命的去將小崽子牽回來,強忍著和他躲了一會兒迷藏才把他哄好了。
“六哥,給你吃。”周文將手裡一塊黑乎乎的糕點遞給周頤,周頤忙擺手:“哥哥不吃,你自己吃吧。”
周文字就是想著周頤帶著他玩兒才給他的,現在見周頤拒絕,眉開眼笑,啊嗚一口將糕點塞進了嘴裡。
髒啊……哎,算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不過這糕點哪兒來的?只怕是周老三帶回來的,果然是親疏有別,親侄子還是知道給東西的,果然自不自私也要分是對誰。
“七郎,你的糕點哪兒來的啊?”周頤哄到。
周文將嘴裡的糕點嚥下:“三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