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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頓了一下:“我知道,是因為周頤的那一番話。”
“不錯,周頤的這一番話恰恰是你渡過這次難關的關鍵,你父皇這個人,看似萬事不過心,很少有人能被他惦記,但他聽了周頤的話的反應表明他還是顧及父子親情的,既然這樣,那你出現在你父皇面前的就不應該是太子,而是兒子的身份,一個犯了錯誠心祈求父親原諒的兒子!太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明白了嗎?”皇后站起來,沉著聲音道。
太子只是有些天真,並不是真的傻,經過皇后這樣一說後,到底還是明白了:“母后,兒臣明白了!”
皇后這才點點頭:“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記住,你不是在使什麼苦肉計,而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向皇上坦白而已,懂了嗎?”
太子皺眉想了想,點了點頭。
“去吧,你若能渡過這一關,往後我不會再這樣面面俱到的護著你,你若度不過這一關,我們母子倆就一起聽天由命!”說著皇后走近太子,替他理了理衣裳。
“母后……”
“去吧。”
皇后看著太子出了頤和宮,眼裡唯一的慈愛頓時消失,冷冰冰道:“把太子妃給我叫來。”
“皇上,太子跪在殿外已經好久了……”太監走上前,悄悄在與妃子調笑著喝酒的崇正帝耳旁輕輕說道。
崇正帝面色一冷,將酒杯重重擲在桌上:“讓他跪,忤逆不孝的東西……”
太監小心覷一眼崇正帝的臉色,將身子彎的差不多到了膝蓋,輕輕的答了聲是,便如貓一樣踮著腳出了大殿。
因為周頤給國庫收了如此多的稅收,崇正帝心情大好,一直到了夜幕時分,裡面的絲竹聲才停。
崇正帝到底是老了,再也經不起那麼多的花樣,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看一眼站在一邊般木頭樁子的貼身太監,淡淡的問道:“太子還在外面?”
“回皇上,太子一直跪倒現在。”太監低著頭。
“哼,這時候跑到朕面前來演苦肉計了,喚他進來吧,朕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其實太子私藏龍袍是怎麼一回事,他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崇正帝也不會發這樣大的怒火,當然,這裡面攪渾水的是哪些,崇正帝同樣也知道,父子相殘,兄弟反目……
崇正帝自己奪得皇位的時候,可謂是腥風血雨,以前他也老怪他的父皇忽視他,覺得父皇沒有人情味。但當他自己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後,才知道這裡面的滋味,特別是看著兒子們一個個都盯著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後,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何謂孤家寡人!
皇子們爭奪皇位,崇正帝並不反對,相反,他認為只有經過奪嫡鬥爭,才能選出合格的繼承人,而且,對於太子的行為,他雖然大動肝火,但也並不是不理解,畢竟皇位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就像皇子時期的他一樣,所以周頤的那一番話才能起到效果。
太子走進來,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但因為在外面跪的太久,膝蓋以下受不住,身子忽然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太子又連忙撐著手臂跪好。
崇正帝始終冷眼旁觀。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兒臣的自作自受,是兒臣一時糊塗,才私造了龍袍,不論父皇對兒臣做出何種懲罰,兒臣都心甘情願接受,絕無怨言,只求父皇您不要傷心……”太子帶著哭音說罷,然後便以頭搶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崇正帝的冷冰冰的目光有了一絲變化:“你之前不是還連連喊冤,說是被人誣陷,怎麼現在又來承認是你做的了?”
太子的心裡一緊,腦子裡浮現出走之前頤和宮裡,眼圈一紅,按照皇后事先的叮囑道:“兒臣罪該萬死,兒臣一時鬼迷心竅,因著太子妃過生辰,兒臣便想著與她一起歡喜一番,兒臣承認,是自己內心太貪婪,卻忽略了父皇。事發後,兒臣實在太害怕了,父皇,您因忙於政務,無暇顧及兒臣,兒臣對父皇既渴望又惶恐,兒臣以為父皇您一定不會聽我分辨,所以才拼命否認,可是,兒臣沒想到的是,在兒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後,父皇還願意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實在是……”說到後面,太子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兒臣誤會父皇,以為您從未將兒臣放在心上過,但是經此一事,兒臣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兒臣再無顏分辨,錯了就是措了,特來向父皇請罪。”說罷,太子在地上砰砰砰磕起頭來。
崇正帝的目光由一開始的冰冷變得複雜,再輕輕嘆一聲,聽了太子的話,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是皇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