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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知文和周頤之間的恩怨,這些官員們大多都知道,難道因為楊知文那日幫周頤說了話,所以他們倆現在言和了?
“周學士,恭喜恭喜啊,令妹出嫁,如此大的喜事,你竟然不通知老夫,那老夫只好自己上門來了。”楊知文眯縫著眼睛道。
周頤便忙道:“是下官的不是,下官想著楊大人定然十分忙碌,不便打擾……”
楊知文擺擺手:“咱們同朝為官,當差時以上下相稱,但現在可不是當差的時候,你就不要稱下官了,咱們隨便一點兒。這位就是令尊吧?”
周頤笑笑:“沒錯,這就是我的父親,爹,這位是內閣的宰輔大人。”他沒有說次輔,聽在楊知文耳朵裡便格外的順耳。心說,這小子要是真的想交好起人來,任何時候的話聽起來都讓人順心不已啊。
自從周頤當官後,周老二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些朝廷官員的事,現在朝廷上最大名鼎鼎的兩個人物,一個就是首輔邢景,一個是次輔楊知文。
如雷貫耳的就這麼出現在周老二跟前,他有些不知所措。
楊知文卻不等周老二說話,直接對著周老二說道:“周公能教出周學士如此人才,當真了得,老夫還要感謝周公為朝廷培養出如此棟樑之材……”
周老二被楊志偉這麼一說,更加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看我,今天是另媛大喜的日子,我說這些做什麼,老夫這就進去了,恭喜恭喜啊!”說著示意嚇人將禮物交給司儀,自己笑呵呵的進了院子。
“六郎,這楊大人脾性真好,對人也如此客氣,遠不像傳聞的那樣嘛。”周老二見楊知文進院子坐下了,這才鬆了口氣。
周頤聽了笑笑,那張老好人的臉確實很容易騙到人啊,聽說最近楊知文和邢景斗的很兇,昨日邢景還被皇上專門叫去批了一頓。
看來這首輔次輔的位置還有的變呢!
周頤從思緒裡抽出來,定睛一看,心裡臥槽一聲,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只見邢景也帶著禮金到了周家大門前。
一慣耷拉著的臉色這會兒卻擠出幾絲笑容:“恭喜周大人,令妹出嫁,可喜可賀。”
周頤聽著這祝賀詞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如果說之前楊知文來周家賀喜,院子裡的官員覺得有些驚疑,那邢景也到周家來,他麼就是驚嚇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兩個鬥得如火如荼的宰輔大人同時都來周家賀喜?
院子裡的官員們都起身對邢景行禮,邢景擺擺手讓他們坐下,然後坐到了楊知文的旁邊。
楊知文眯著眼睛對邢景說道:“沒想到首輔大人竟然也會來周家賀喜。”
邢景近日被楊知文陰了一回,聞言直接頂回去:“怎麼,次輔大人能來,本官就來不得?”
次輔,次輔……
邢景直往楊知文痛處上戳。
楊知文還是笑呵呵的模樣:“當然來得,若是知曉首輔大人也來,那咱們就可以結伴了。”
邢景看著楊知文做戲,哼一聲,再不說話。
古代婚禮的流程是中午迎親,黃昏拜禮,所以,女方家是中午擺喜,男方家是晚上。
當然這只是正席,有些想要大樂的人家,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三天流水席也可以擺。
到周家賀喜的來了,京裡的官員來了大半,直把周家還不算小的院子都擠滿了。
人聲鼎沸,東街隔著老遠的人家都能聽見。
周家這邊熱鬧,而溫家提前擺上的午席,除了翰林院的一些溫曲的舊屬和親戚外,便再也沒有人了。
不過這不是晚上的正席,溫曲倒也沒在意。
他正在催著溫新去迎新,“眼見就要中午了,你們還在磨蹭什麼,到時候別誤了吉時。”
溫新穿著一聲簇新的新郎裝,胸前戴著大紅花,見溫曲進來,美滋滋的問:“爹,我這打扮好看嗎?”
溫曲比較古板,沉著臉:“男兒要什麼好看不看的,你快點兒收拾利索,別誤了吉時。”
“知道了,爹。”溫新開心不已,他是真挺喜歡六丫的。
溫夫人上前給溫新調整了一下紅花,慈愛的說道:“總覺得還是娘抱在懷裡的小兒,
沒想到現在一眨眼也要成親了。”
溫新摸摸後腦勺:“娘,被你抱那都是哪年的事了,兒子我都長大好多年了。”
溫夫人拍拍溫新的胳膊:“胡說,這孩子不管長得再大,在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