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時報上撰寫文章的周大人,毫不誇張的說,透過大越時報,全大越除了那種極度偏僻的地方,現在就沒有幾人不知道周頤的。
常常在大越時報上見著周頤的文章,他的筆鋒時而犀利,時而幽默,但毫無意外,只要他一親自撰寫文章,描寫的都是大事。
對於這樣一個人物,百姓們自然好奇了。
有好些人還專門跑到西街來看熱鬧。
西街是京城最寬,也最長的一條街道,即便現在的周府和李府同處西街,周頤迎親也至少走了半個時辰。
“新郎官好俊呀!!!”
“哎呀,周大人竟然這般年輕啊!”
“……”
圍觀的百姓紛紛驚撥出聲,雖然他們驚訝的並不在一個點上。
“那可不是,聽說這周大人考中狀元的時候才十七歲呢,現在深受皇帝看重!”
“這周大人可是真正從農家走出來的,了不得啊,太了不起了……”
圍觀的小媳婦大姑娘聽到周圍人的討論,再看看高頭大馬上,身著紅裝,面容俊俏,身形挺拔的周頤,只看的悄悄紅了臉。
李家的姑娘可真有福氣啊!
不過聽說那李將軍的閨女是個母夜叉,周大人這般俊美,成親後,不會被李姑娘欺負吧。
想到這裡,這些姑娘們倒真生出了不忿之心,若是她們也有好的家世,萬一和周大人結成了親……
哎,一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過這牛糞是指的李應茹。
嫁了幾個姐姐,周頤對成親的步驟已經瞭若指掌,但看著蓋著紅蓋頭,被李應祺背出出來的李應茹,周頤的心跳還是陡然加快了許多。
周頤忙下馬,站在轎子邊,在李應茹被放下的時候,察覺到她的手有些抖,周頤便一把握住,輕聲道:“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李應茹聽了,重重的點了下頭,心安了許多。
李應祺一拳打在周頤肩膀上:“我妹妹就交給你了,若是讓我知道她在你們家受了欺負,小心我打上你們周家。”
這種護犢子的心情周頤再清楚不過,聞言忙正了臉色:“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應茹!”
鞭炮聲響,花轎被抬起。
李府的嫁妝可以說是十里紅妝,迎親隊伍並不直接從李府到周府,而是繞著京城整整走了一圈,饒是如此,李應茹的嫁妝也是前面已經進了周府的門,末尾的還在另一條街上。
看得人紛紛咋舌,羨慕不已。
也有人攆酸道:“焉知不是李將軍自知自己女兒是個母夜叉,才給了這麼多嫁妝讓李應茹傍身,免得到時候被休回了家。”
在別人成親的日子說這話,可謂是相當惡毒了。
回頭想找說這話的人是誰時,卻又不見了蹤影,只知道是個女聲。
拜天地,入洞房。
但周頤想要真正的洞房花燭,可還有得熬呢!
可能是他平日裡氣到的人太多,這會兒大家都鉚足了勁兒灌他的酒,被請來擋酒的幾個兄臺已經喝趴下了。
周頤一早就讓人將酒裡兌了水,抱著大罈子,別人敬他,他也不懼,只嚷嚷著自己不會喝酒,再灌就要醉了。
那些人哪兒會聽他的 ,特別是萬毅斛,別看他年齡大了,但酒量卻不錯,全場這麼多人,就數他灌的最歡。
周頤已經喝得雙頰酡紅:“萬大人,萬大人,不行了,下官不能再喝……喝了。”
萬毅斛今天之所以來吃酒,為的就是這會兒,見周頤的樣子,心裡已經笑岔了氣,心說你小子也有今天,面上還端著酒杯不住的勸周頤喝。
“萬……萬大人……您,哎……怎麼有兩個萬大人?一二三……啊,有四個,呵呵呵呵呵呵……”周頤抱著大大的酒罈子傻乎乎的笑。
萬毅斛心裡快要笑得趴下去了,該,這死小子,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跟個什麼似的,這會兒可算被他逮著了吧。
青竹在一邊快急哭了:“大人們,我家少爺喝醉了,還是容小的攙他進去休息吧。”
“哎,今日是周大人大婚的日子,他一個新郎官,怎能丟下這眾多賓客,自個兒先去入洞房,周大人,來來來,再喝一杯!”萬毅斛笑呵呵的說道,眼裡冒著綠油油的光。
“哈,喝……喝”周頤舉起酒罈子,呼啦啦的往下倒酒,不過嘛,那酒這麼傾瀉而出,到底有多少進了他的嘴裡就不得而知了。
一邊的陶狄華看不過去,拉了拉萬毅斛“哎,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