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了,你要是得空,儘可到我們府上去玩兒,我們家還有一個年歲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子,他也喜歡唸書,你們一定聊得來。”
“娘……”李應茹在一邊聽的只抽嘴角,他爹與朝廷裡的那些文官素來不和,對書生也沒甚好感,她二哥當時要棄武從文的時候,還被她爹追著滿府跑,什麼時候對書生有好感了?
“一定一定……”這李夫人熱情的有些讓人招架不住,周頤聽了忙回道。
潘思見李夫人三兩句就把周頤忽悠著要往李府跑了,心裡焦急不已,忙道:“周頤,我祖父要是知你來了京城,定會很高興,你什麼時候也到我們府上看看他老人家吧。”
潘大夫人拉了拉潘思,“思兒。”她不懂為什麼一向知禮的女兒竟會向男子搭話,至於李夫人和她閨女,一貫都是不受規矩的。
潘大夫人剛開始還在鄙夷李應茹和李夫人沒規矩,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轉眼就打她的臉。
“娘,周頤是韓爺爺的弟子,祖父要是見了他定會高興的。”潘思心裡焦急,對著潘大夫人道。
潘思勰與韓相如是老友,他作為韓相如的唯一弟子,確實應該上門拜訪,便點頭:“因春闈臨近,近日正在唸書,等會試後,定上門問候潘老。”
“既是如此,那你若有空的話,就到我們府上來吧。”潘大夫人矜持的對周頤說道,那語氣,不是邀客,根本就像是恩賜般。說完對李夫人告別:“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著潘思走了。潘思心急如焚,頻頻回頭,生怕李應茹化身為狼,一個不錯眼就把周頤叼回了狼窩裡。
好在周頤也只略略和李夫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了。
潘思看到這裡,心裡才鬆了口氣。
潘府的轎子裡,潘大夫人點了點潘思的額頭:“你怎會做出如此冒失之舉,大庭廣眾之下貿然向男子搭話,傳了出去,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潘思皺眉,“怎不可以,李應茹不就和他說話了,而且李夫人對周頤如此客氣,娘,你也要對周頤客氣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