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安定所在。有緣的人們相聚在一起,相互扶持著生活; 誕下自己生命的延續。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著; 所留下的絕對不只是生命。
軒轅硯覺得一個人若是真的到了令自己心安的地方,他是不會介意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夜曇這麼抗拒; 只能說這裡或者說自己並不能使他感到安心。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她的後悔心疼無奈滲入骨血匯聚在心臟裡; 就這樣慢慢的折磨著自己。
王府裡的神醫們都被送走,軒轅硯就好像往常一樣圍繞著陶然轉悠。知道他喜歡美食就想方設法的給他弄,知道他喜歡享受; 就給他打造最舒服的搖椅和大床。怕他無聊就給他蒐集無數有趣的玩意; 京都勳貴都知道越王軒轅硯轉了性子; 中了府上一個小妾的邪。
福喜宮內; 自從一年多前憐妃小產之後,他就一直病著老也不見好。憐妃將皇帝拒之門外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宮裡看得慣顧影憐的看不慣顧影憐的都在觀望,一個個等顧影憐的好看。
可出乎意料的是,皇帝不僅沒有怪罪顧影憐,也沒有因此而疏遠他,反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日日都往福喜宮跑。就算不能進去,也會在宮門口站一會兒。
漸漸的宮裡人忽然就明白了過來,一向無情的陛下她是動了真情了。嬪妃們又是嫉妒又是害怕,一個無情的皇帝雖然冷酷,但終歸不會獨寵。可是軒轅墨動了真情,現在寧願站在福喜宮的門前吹風,也不願到妃子們的溫柔鄉里快活。
顧影憐就躺在福喜宮裡,月子裡的虧損讓他一直生病,再加上一直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陰影,病情也是越來越重,
眼看又是一個春天了,前些天軒轅墨把顧影憐的父母接到宮裡,只為了讓顧影憐開心。顧影憐確實開心了一些,這天早上竟然早早的起來,他靠在床上侍男幫他洗漱完畢。
顧影憐感覺胸中的鬱氣好像消散了一點,他身上有了點力氣,彷彿聽到了外面的鳥叫聲。他對侍男道:“現在是什麼時節了?我怎麼好像聽見了鳥叫聲?”
“回主子,現在已經快四月了。外面的花都開了許久,鳥兒都從南方飛回來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