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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嵐可以想象得到那時的情形,怕是太后也未必願意交出六宮的大權,但是失去了皇帝的支援,加上害死了夏惠妃,確實心中愧疚,只得躲進宮裡燒香拜佛。
這麼看起來,皇帝待夏惠妃真是與眾不同,難怪這麼偏疼蕭少珏這個兒子。
“都怪那個告密的妃子,若非她誣告,母親說不定能活到現在呢!”陸清嵐十分感慨地說道。
蕭少珏抬了抬眼皮,看了她片刻,隨後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那女人並不是誣告。”
“你說什麼?”陸清嵐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
蕭少珏淡淡地看著她,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我是說,我母妃的確是夏族最後一位公主,而我,則是這一代夏族的家主。”
陸清嵐整個懵了。“你,你……我……”
蕭少珏看著她那吃驚的樣子,好像覺得很有意思。“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母妃對錶妹那般與眾不同嗎,因為母妃也是半個夏族人,而表妹也算得是夏族皇族中的一員了,所以母妃對她一直十分客氣。”
“可是……可是……”陸清嵐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傳說夏族人只能和本族人通婚,可你為什麼娶了我?”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蕭少珏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已經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了陸清嵐,有些猶豫著是不是趁這個時機把共生的事也告訴她。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要是把共生的事情也說出來,說不定她會覺得自己娶她就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因為他愛她。
這個誤會可不大好解釋,還是算了。故而他笑道:“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我家寶兒可愛唄,除了寶兒,便是夏族的女子我也看不上眼。”
正說著,終於到了東華門。這地方人多耳雜,兩人便不再提及夏族的話頭。
兩人在門口下了車,要擱從前,以蕭少珏的脾氣,早就縱馬進去了。皇子是有紫禁城騎馬的權力的。可這兩年他年紀漸長,尤其是娶了陸清嵐之後,越發覺得肩膀上的擔子重了不少,他行事也就愈加穩妥,再不會做這麼招人嫉恨的事情了。
兩人才剛跨進大門口,就見御前大總管張秀正在那兒等著呢。見了蕭少珏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王爺,您可算來了。咱們快些著,皇上正跟那兒等著,這會怕是都等急了。”
蕭少珏也楞了一下,張秀是什麼人呢,那是紫禁城的大總管,手底下管著幾千名太監,不說日理萬機也差不許多,平日裡就是他們這些皇子來了,也不過派個徒弟來接就了不得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他心下疑惑,就直接問道:“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張秀壓低了聲音道:“這不是……外頭謠傳,說王爺得了瘧疾,差點兒活不了了。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您又這麼幾日沒來請安了,皇上著急找您來證實這話呢嗎?”
蕭少珏笑道:“都是謠傳,本王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張開雙臂,給張秀看。
張秀也笑道:“老奴也不相信這等無稽之談,王爺鴻運當頭,自有老天庇佑,怎麼可能感染瘧疾,定是那些不想改革的官兒們,散播了這些謠言,他們自己佔著毛坑不拉屎,王爺想要改掉這些弊病陋習,他們還不樂意,真真是可恨。”
“誰說不是呢?”蕭少珏一邊走,一邊卻在想著另一個問題。這次北燕山營地忽然無緣無故地爆發了瘧疾,並且在他生病的空,又傳出這些謠言來。要說後頭沒有人在裡頭煽風點火,他是無論如何不相信的。
到底是誰?是軍中的大佬,還是被裁撤的將軍?亦或乾脆是當日反對自己進行改革的大皇子?
一時間到了建始殿,張秀進去稟報。皇帝聽說蕭少珏來了,放下手邊的奏摺,直接叫他進去。
“老九啊,你可算來了。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沒等小夫妻倆行禮問安,皇帝就直接開口問話了。聲音中帶著絲絲欣慰之情。
結合之前親自派了張秀在門口迎接蕭少珏,陸清嵐終於深刻體會到皇帝對蕭少珏的著緊和喜愛。聯想起剛才,蕭少珏對她說的那些話,夏惠妃曾經寵冠後宮,可皇上前些年表面上對蕭少珏並不如何偏疼,也只是一般而已。
陸清嵐覺得邏輯上似乎說不過去。仔細一想,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蕭少珏小的時候,雖有貞妃保護,但是宮中暗箭無數,貞妃在宮中的勢力有限,若皇上再對他表現得極端寵愛,怕是蕭少珏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皇上對這個兒子越冷淡,蕭少珏的處境就越安全。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