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珏這才滿意地放陸清嵐回府。
第二天陸清嵐一覺醒來,葡萄提著一個製作精良的金絲鳥籠子走了進來,裡面待著一隻鸚鵡,全身黑灰色,有著灰黑色的羽冠,臉部的裸皮則呈粉紅色,雖然只是一隻雛鳥,但是卻顯得極為漂亮英武。
陸清嵐有些震驚地看了一會兒,喃喃道:“鳳頭鸚鵡?”她抬頭看了一眼葡萄:“這東西是從哪得來的?”
葡萄歡喜道:“這是長禧宮裡賞下來的,說是宋貴嬪娘娘和三公主賞給您的年節禮。”
陸清嵐有些發愣,前世她也養過這樣一隻鳳頭鸚鵡,知道這鸚鵡的金貴。找遍大齊朝南北一十二州,也找不出這樣一隻鸚鵡來。這鸚鵡臉部的裸皮在其興奮或激動的時候,會變的潮紅如血,由粉紅色變成深紅色,因此在宮裡又被稱之為血鸚鵡。
這鸚鵡只有大周才有出產,且數量極為稀少,因此極為珍貴,宮裡每年也得不了幾隻,因此陸清嵐有些懷疑這鸚鵡到底是不是三公主給的。
她正疑惑呢,忽然發現葡萄身後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剛才被葡萄給擋在後面了,壓根沒瞧見他。
陸清嵐疑惑地道:“你是誰?”
那小太監慌忙上前給陸清嵐行禮:“奴才阮安,是長禧宮派來專程侍候這隻鳥兒的。”這鳳頭鸚鵡珍貴又難養,按說宮裡派個太監來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陸清嵐老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你真是三公主派來的?”陸清嵐隱隱覺得這不像是三公主的手筆,倒有點兒像是九皇子的手筆。
阮安點了點頭:“是!”他現在的確是長禧宮的人,不過一天之前他還跟在衛彬小公公身邊跑腿,衛彬先是把他調入長禧宮,掉頭就送到長興侯府來了。
陸清嵐知道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就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阮安躬身行禮,臨走前對陸清嵐又說了一句話:“公主殿下讓奴才提醒姑娘一句,每日早晚,不要忘了練習瞿大人的體術。”
陸清嵐更是疑惑,三公主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這真是三公主說的?”
阮安恭謹道;“回姑娘的話,是三公主說的。”
陸清嵐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阮安卻不肯走:“奴才斗膽,請姑娘賞奴才一個恩典。”說畢跪了下來。
陸清嵐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挑了挑眉道:“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阮安道:“奴才有位胞弟,打小身子骨就不好,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奴才在宮裡好不容易積攢了些銀子,都拿去給他買藥去了,結果看了不知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出宮之前奴才聽說,姑娘跟著瞿太醫學了一套體術,相當的神奇,奴才有個想頭,要是奴才有那個福氣,跟您學會了,再回去教給弟弟,說不定就能治好了他的病……”
陸清嵐道:“我這麼小,我可不會給旁人做先生。”
阮安賠笑道:“奴才不敢勞動姑娘親自教導,只要您每日練習的時候,叫奴才在旁邊瞧著就成了。”
陸清嵐終於明白了,這小太監繞來繞去的,根本就是蕭少珏安排來監督她練習體術的。雖說蕭少珏也是一片好心,可他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陸清嵐有些不爽,卻又不想得罪蕭少珏,最後道:“每日裡叫你瞧著也不妨,但是完事了你不準插手我房裡的事。”
阮安道:“這個自然,奴才來之前三公主已經吩咐過了,只管養鳥,侯府的任何事情都與奴才無干。”
陸清嵐這才滿意。
陸清嵐等他退了出去,才叫葡萄和石榴侍候著她起床,一時梳洗已畢,陸清嵐來到自家後花園,認認真真做了一遍體術。叫了阮安在一旁認真看過之後,他果然十分識趣,不再出現在陸清嵐的身邊。
紀氏找了個院子安頓阮安住了下來,府裡忽然多了一個太監,俸祿還是宮裡照發,他們管又管不了,輕不得重不得,軟不得硬不得,不要說陸清嵐心裡不得勁兒,就是陸宸和紀氏也覺得難受。
好在阮安十分乖覺,除了每日監督陸清嵐習練體術,就躲在自己的院子裡養鳥兒,並不插手干預長興侯府的一應事務,一家子這才放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九皇子這算不算是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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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
眼看著年關將至,宮裡事務繁多,三公主便沒有再叫陸清嵐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