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衛彬硬著頭皮把剛才秘營得來的訊息告訴了他。蕭少珏聽見李玉點名道姓地要和陸清嵐談心,廣寧王爺為了這個當眾把李玉給揍了一頓,頓時怒火萬丈。一個蕭少玹就夠頭痛的了,又加上一個無法無天的李玉。
他厭憎李玉的同時,也有些怨上了陸清嵐,長得那般招蜂引蝶,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
衛彬見自家主子面容陰沉似乎隨時要發作,只覺得頭皮發炸,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就在這時擋槍子兒的來了。十皇子蕭少瑋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過來,在宮中,他和蕭少珏關係最鐵,上前拍了拍九哥的肩膀,懶洋洋地道:“九哥,父皇的儀仗都已經開始登山了,咱們追上去吧。”
蕭少珏鼻子裡“嗯”了一聲,蕭少瑋沒聽出來他現在心情不好,他正好瞧見三公主、蕭琪和陸清嵐三個小姑娘在前邊說說笑笑,向著一條登山的小徑走去。陸清嵐正拿出一個自己繡的茱萸香囊給三公主佩戴上。
蕭少瑋便隨意說了一句:“咦,那不是陸姑娘嗎,幾日不見怎地又變漂亮了?”蕭少瑋說這話其實沒什麼別的意思,他的性子和陸文廷近似,腦子裡鎮日就是弓馬兵器,對女人都還處於似懂未懂,未曾開竅的狀態,誇獎陸清嵐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聽在蕭少珏的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好哇,連十弟這種不知女色為何物的人都被這小丫頭給吸引了?這還了得,蕭少珏登時下定了決心,找個機會一定要警告陸清嵐,再不許隨便出門了。
他怒氣沒地方撒,便伸手拂開弟弟的手,“張口閉口評判女人,你還沒有點兒皇子的風範?”
十皇子一個不妨,被他帶得一趔趄。
十皇子大怒,咆哮道:“蕭少珏,你給我站住,你說誰整日評判女人了?”這對他來說不啻於絕大的侮辱。
蕭少珏充耳不聞,追著聖上的儀仗去了。
蕭少瑋氣得跳腳,一把將衛彬提了過來:“你告訴爺,剛才誰惹他了?衝著爺發起火來了。”
衛彬哪敢說陸清嵐半個字兒啊,期期艾艾地道:“主子好像,好像是和燕王殿下起了點齟齬……”
十皇子這才將衛彬扔在地上,追著蕭少珏去了。
衛彬爬起來在後頭屁顛屁顛追著兩位皇子,一邊抹汗,一邊心中暗想:“都說紅顏禍水,古之人誠不我欺啊!”
工部在萬歲山修築了十餘條上山的通道。其中最中間的一條是供皇帝登上所用的,鋪著漢白玉的石階,寬可容差不多十人並行。要是隻有嘉和帝一個人,當然足夠用了。可架不住跟著皇帝的人太多了。
五六位高位妃嬪,每個人再帶兩三個宮女嬤嬤,十來個皇子也都跟著皇帝,他們和後宮的妃嬪一樣,需要爭寵,需要時不時地在皇帝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皇子們之外還有各位王爺宗親、各位內閣閣老、部院大臣,各公侯伯府……結果就是嘉和帝在前面走,後頭跟著長長的一個隊伍。地位越高的人距離皇帝就越近,說明距離權力的中心就越近。就連老侯爺陸抗這樣的,也只能跟在隊伍的中段,也可從側面反映出長興侯府目前在京中的地位。
三公主蕭元姍看一眼那麼長的隊伍,對陸清嵐道:“寶兒,咱們選另一條路。”嘉和帝對三公主頗為寵愛,並不十分約束她,三公主平日行事就多了幾分隨心所欲的味道。
陸清嵐也不願湊那個熱鬧,她又不需要在嘉和帝面前刷存在感。三公主就拉著她去了一條人數較少的通道,蕭琪自然也跟著過去。
三公主看了蕭琪一眼,眉頭微微蹙起,但礙於蔣信鴻在場,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地纏著陸清嵐說話,讓她無瑕顧忌蕭琪。
蕭琪自然是看得分明,不由苦笑。
此時陸文廷不放心妹妹,找了過來,和蕭少珝、蔣信鴻等人匯合到一處。蕭少珝和陸文廷自然是要跟在妹妹們身後保護的,而蕭琪在這兒,就是用棍子打,蔣信鴻也是不會離開,於是三個芝蘭玉樹一般的少年就跟在了三公主、蕭琪和陸清嵐的身後,保持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眾人順著山路開始攀登。
重生後,陸清嵐一直在練瞿玉泉的那套體術,這麼多年下來,陸清嵐的身子骨已比前世好了太多。萬歲山不算太陡,陸清嵐一邊向上攀爬,一邊還猶有餘力地與三公主聊上幾句。
三公主拉著陸清嵐的手有些奇怪地問道:“寶兒,你怎麼穿這麼老氣的顏色?”出門當然應該好好打扮打扮,她覺得很奇怪,陸清嵐年紀越大穿得就越樸素低調。
陸清嵐有她自己的苦衷,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