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不死,便一切都有救。
兩人進了秋水院,大夫已經來了,正在為趙蕙蘭針灸。趙蕙蘭穿著一身白衣,躺在如雲的繡被之中,雙目緊閉,臉色蠟黃,脖子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血紅色勒痕。
紀氏不由一陣恍惚,她是良善之人,看不得別人因她而死,喃喃道:“難道是我錯了?”她本來以為趙蕙蘭舍不下侯府的榮華富貴,是定不會輕生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膽量自縊。
“周先生,趙姑娘如何了?”
那周大夫乃是侯府的供奉,平日裡侯府上下不方便請太醫的時候,都由這周大夫瞧病。
周大夫神色凝重:“多虧發現得早,要是晚上一時三刻,小娘子的一條性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紀氏看了看趙蕙蘭,見她臉色蒼白,神色萎靡,慢慢道:“你就那麼想給老爺做這個妾?”
趙蕙蘭哭道:“求太太成全。”
紀氏神色清冷,緩緩地道:“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就是了。”
趙蕙蘭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耿嬤嬤大吃了一驚:“太太?”
紀氏擺了擺手,對耿嬤嬤道:“嬤嬤,咱們走吧。”留下幾個丫鬟婆子看著趙蕙蘭,徑直出了秋水院。
耿嬤嬤道:“太太,您何必……”
紀氏搖了搖頭:“你以為我看不出趙蕙蘭的這些伎倆?可是事已至此,她上吊是真的,差點死掉也是真的。這件事遲早傳到老太太和三太太那裡,與其被她們逼著讓步,不如干脆滿足了他們的願望,我倒要看看,她們究竟能把我怎樣?沒有老爺,我還有三個孩子!”
頓了頓,她又道:“況且現在趙蕙蘭身份未明,她是趙大人遺孤,算是咱們的貴客,我沒有理由更沒有立場對她出手。可是她變成姨娘就不一樣了,我是主母,這內院之中自有我來做主。這幾日,我瞧著老爺對她也不過爾爾,倒時我自會說服老爺將她送去莊子上去,眼不見為淨……”這一點倒是和小女兒不謀而合。
這段時間,她是真的累了,更多的是對陸宸的失望。她相當於把決定權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