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眼看著殷小寶快過來; 倒一杯啤酒,抬眼看到雲老瞪他。雲嶺的手一抖; 站起來; 雲夫人盯著他眉頭緊皺。
雲嶺抿抿嘴; 裝作沒看見:“小寶,我敬你一杯,新婚快樂。”
沈綿綿下意識端酒杯,殷小寶按住她的手,“謝謝雲嶺哥。”
雲嶺坐下,往他爸那桌一看; 他爸的臉色和緩許多; 他媽也不皺眉。然而即便這樣; 最後一位結束; 殷小寶把酒杯放托盤上; 沈綿綿踉蹌了一下。
段子睿輕咳一聲:“小寶,過來吃點菜,墊墊肚子。”
“等一會兒。”殷小寶瞪他一眼:“我得去洗手間。”半摟著沈綿綿離開。相隔很遠的風老虛指著風楊等人,“你們啊。”
“沒有我。”風楊連忙撇清,“又沒喝多少,也就三四瓶啤酒。”
坐在另一邊的夏萌萌心裡一咯噔:“小綜,給小寶發個簡訊,問他綿綿有沒有事。”
“綿綿,想吐嗎?”出了宴會廳,殷小寶抱著她直奔客房。
“頭暈,難受。”沈綿綿撩起眼皮往四周一看,看到掛在衣架上的白色旗袍,“我想睡一會兒,送客的時候再喊我。”
“放心睡吧,我會喊你。”殷小寶看著她很快進入熟睡狀態,關上房門出去回沈綜:“沒事。剛才喝得太猛,休息一會兒就好。”
一點半,雲老等人起身離開之前,殷小寶找客服開門,沈綿綿睡得叫不醒。殷小寶自己送客,裴老指著他兒子嘆氣:“你們這些人啊,也不看看一個個多大歲數,誰結婚都鬧一出。”
“爸,這話有失公允,我們今天鬧小寶了嗎?”裴航道:“叫小寶自己說,我們逼你喝酒了?”
殷小寶搖頭,只是把他老婆灌的不省人事。然而裴航卻不管那麼多,反正沈綿綿和殷小寶是夫妻,坑誰都一樣。
沈綜領著沈家客人離開,秘書長安排司機送殷、賀兩家人回酒店。不大一會兒,偌大的宴會廳除了工作人員和警衛,只剩下殷小寶一家和沈毅之夫婦。
夏萌萌焦急地問:“綿綿真沒事?”
“我也不知道。”殷小寶道:“看樣子不難受,就是剛才怎麼叫都不醒,要不是她哼唧兩聲,我都以為她喝問題了。”
“總共五瓶啤酒,出事倒不會,估計得難受兩天。”沈毅之早年除了紅酒和香檳,其他酒一律不碰。這幾年當局長,偶爾喝一點也是白酒,雖然沒喝過啤酒倒也不太擔心,“你的這些朋友可真夠難纏的。”
殷初一小大人般嘆氣:“已經很好了。裴航結婚,人數和今天差不多,喝掉三四十瓶紅酒,每人平均兩瓶。今天每人一杯,多虧綿綿喝酒上臉,粉底都蓋不住。”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夏萌萌搖頭嘆氣問。
賀楚道:“等一下就回去。綿綿的東西我幫她收拾。殷震的秘書和保鏢都在這裡,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夏萌萌道客房看看沈綿綿,拍拍她的肩膀,沈綿綿有反應,她才和沈毅之離開。
下午三點多,殷家五口到家。賀楚看一眼窩在兒子懷裡的兒媳婦,不禁感慨:“綿綿酒品挺好,喝成這樣也不鬧。”
“唔……”沈綿綿突然掙扎一下。
殷小寶一凜,抱起她直奔廁所,片刻,廁所傳來嘔吐聲。殷初一扭臉看他媽。
賀楚老臉一紅:“這也太不經唸叨,我給她煮點吃的。”
殷小寶把沈綿綿放到樓上,手機“叮叮”響個不停,開啟一看,一群混蛋挨個問沈綿綿怎麼樣了。殷小寶長嘆一口氣:“如各位所願,醉的不省人事。”
段子睿:“真不好意思,早知道她酒量這麼差,就跟你們喝半杯了。不過,半杯不太吉利。”
彭耀:“替我向綿綿說一聲抱歉,沒下次。”
劉銘:“沒下次。”
殷小寶掃一眼,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趴在樓梯口喊:“媽,我睡會兒,吃晚飯再叫我。”
“這些東西不要了?”殷初一指著地上一排箱子:“綿綿的首飾、衣服和鞋。”
“晚上再收拾。”只有五天假期的殷小寶昨天才得意休息,昨天一天忙得馬不停蹄,本來也沒覺得累,現在婚禮結束,人放鬆下來,殷小寶發覺渾身無力。
婚禮是賀楚操辦,但最後試菜,場景佈置,單獨請朋友吃飯等等,一通下來,殷小寶不禁佩服那些二婚三婚四婚,次次大辦的爺們。
殷初一拆開盒子,發現有兩個小保險櫃:“我的天,這裡面不會是幾克拉幾克拉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