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煩躁的抓了抓自己那頭栗子色的頭髮,本來就發燒不舒服,結果他還一直忍不住琢磨她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搞得他心裡怪怪的很不舒服。
“哇,你們有沒有感覺喬桑被打了一頓以後突然變得囂張起來了。不會是打壞腦子了吧?”班裡那個自習課最多話的女生笑嘻嘻的說,幾個女生就圍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顧川突然一臉戾氣的罵了句髒話:“他媽的,你們煩不煩!吵死了!能不能閉嘴?!”
教室裡其他人都訝異的往這邊看了過來,幾個女生立刻安靜下來。
坐在顧川旁邊,中午還給他帶飯的溫雨萱連忙說:“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顧川發燒了,人不舒服。”然後對顧川說:“顧川,你還是跟老師說一聲,回宿舍休息吧。”
顧川不耐煩,又把頭埋進了手臂裡。
喬桑完全沒有關注教室裡的小風波,她正在看“她”的課本。
喬桑有點頭疼。
她的高中時期是讓教她的老師十分頭疼的學生,一方面,她的成績位列年級第一,是被學校用重金挖來的尖子生,二來,她這個年紀第一是個最壞的榜樣,作風是典型的壞學生典範,上課睡覺,翻牆逃課那是小兒科,還曾經創造過帶著一個班和另外一個班級打群架的“輝煌”歷史。
開除?捨不得。這可是註定會成為學校歷代優秀校友的學生。雖然喬桑最後的確完成了學校的這個期許,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
畢業那一天,班主任拉著她的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哭得老淚縱橫,說終於把她這尊大佛送走了。
喬桑在成熟之後回憶起自己以前的那些“光輝歲月”都覺得不忍直視,而且這樣的黑歷史還會一次又一次的在各種訪談節目中被挖出來採訪,那些早就看過臺本了的主持人佯裝吃驚的表情讓喬桑現在還印象深刻。
而現在喬桑居然又回到了高中,高中的教材都不知道改版了多少版本了,喬桑翻開數學課本,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已經把那時候學到的東西全都還給了老師,甚至好多熟悉的數學符號都變得陌生起來。
她現在大概只有英語這一科是超過自己當初的水平,其他的科目的知識基本上都已經還給老師了。
幸好“喬桑”原主成績不好,不然她還真有可能會被認為是被打一頓把腦子打傻了。
喬桑簡單的把各個科目的書都翻了翻,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短時間內攻略那位又是校草又是學霸的許弈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她也不確定那位許弈會不會討厭成績不好的女生,畢竟像他那樣的學霸,除了在小說和電視劇,對成績不好的人,是很難產生太大好感的。
於是喬桑在計劃中除了減肥這一項外,又加了一條。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從今天開始要做一個熱愛運動、吃的很少、好好學習、絕不闖禍的三好學生。
好好學習這一點在喬桑知道下個星期就是月考的時候,更加增加了她的急迫感。
今天陽光很好,陽光在秋天很受歡迎,所以學生們都會在下課後跑到走廊曬曬太陽。
鑑於許弈就在隔壁班,喬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以現在這樣的面貌在他那裡留下什麼印象的好,於是整個下午都一直在教室裡待著。
謝周覺得自己的同桌被打以後就不大對勁了,不僅上課不走神不搞小動作了,連下課還捧著書看,這種刻苦學習的姿態,他可從來沒在她身上看到過。
顧川站在走廊上曬太陽,背靠著陽臺欄杆,目光從窗戶穿過去,落在坐在第四排最後一個位置正在埋頭做題的女生的側臉上,他突然發現她不戴那副老土的粉紅色眼鏡的時候,其實算不得醜。
“顧川。”許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顧川定定的盯著一個方向好久,於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女同學皺著眉頭咬著筆頭一臉苦惱的側臉,沒什麼好看的,他淡淡收回目光:“怎麼不接阿姨的電話?她很著急。”
顧川收回目光,皺了皺眉,轉過身去趴在欄杆上:“不想接。”
許弈也不追問,只是問:“發燒好點沒有?”
顧川點了點頭,許弈反手去摸他的額頭。
頓時引發了一陣小聲的尖叫。
一中的兩大校草是好朋友的事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據說還不是一般的好朋友,兩人從小就認識,暴躁的顧川只有在許弈面前才會收斂爪牙,高冷的許弈只有在顧川面前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面。
所以不僅兩人各有粉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