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正在氣頭上不敢強勸,只好不做聲,任由長公主發洩怒火,“說是都是我的孩子,甚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二郎一個!那些個賤婦所生的庶孽到了草原上就是做奴婢的主,還敢讓我親自照拂?”
女官在長公主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長公主的脾氣。金枝玉葉多年,脾氣早就在少年的時候被養的嬌縱了。何況太傅一開始對公主是真的言聽計從,等到過了幾年就開始疏遠了妻子,這讓長公主如何不恨?
“阿孃?”正在鬧騰的時候,一個總角小兒推開門,見著一屋子的狼藉怔怔的開口。
“二郎,你怎麼來了。”長公主一通邪火發完,轉頭就見到兒子怯生生的站在那裡。
長公主面上來不及轉換表情,還有些猙獰,這讓看慣了母親溫和笑容的蕭拓很是不習慣。
“兒聽說阿孃回來了就來見阿孃。”蕭拓答道,“今日阿爺那裡派人來了。”
尚公主是有規矩的,其中一條就是駙馬沒有公主宣召是不能入公主府,蕭斌如今身為太傅還有個王爵,但這個規矩也沒有對他大開方便之門。長公主心裡不想見到這個薄情郎,蕭斌也不想和這位尊貴的妻子有太多的接觸,平日有什麼事都是派人過來。
“他?”長公主走出來,那一地的狼藉交給侍女們收拾。“他派人來作甚麼?”
“阿爺說想要考考兒的功課。”蕭拓說起父親的時候,臉上都是笑。
長公主冷笑一聲,“他自己都認不得幾個大字,哪裡還能考你!”
蕭拓被母親著一聲冷笑給嚇到了,向後退了幾小步,“阿孃?”
或許是恨,或許又是對於兒子的獨佔心,博陵長公主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和生父有什麼來往。兒子既然是她生的,那麼就是她的。鮮卑人也不是和漢人一樣以父為尊,可看到兒子這麼想去見生父,博陵長公主心裡就一陣難受。
這孩子她十月懷胎生下來,一直養在這公主府裡,小時候還懵懵懂懂,可是這再大一些就想著要阿爺。
這讓她覺得很是挫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