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進盤子裡去了。
母女三人互相對視一次,都不知道這種天氣誰會上門來。
“可能是花叔叔,”還是呦呦率先反應過來,“說不定是聽到聲音過來的。”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譚麗娘身上。
“我去看看。”譚麗娘嚥下最後一口米飯,放下筷子下地找了雨傘出去。
等譚麗娘一出門,呦呦和陶陶立刻都趴到窗臺去圍觀。
譚麗娘開了大門,果然門外站著花易巖,他站在雨裡,渾身溼透,完好的手裡拿著一個草帽。譚麗娘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雨。還有草帽怎麼不戴上,拿在手裡做什麼?”說著將雨傘舉得高一些,將花易巖遮住免得被雨澆,雖然已經澆透了。
“出門時沒注意,壞了。”花易巖將手裡的草帽給譚麗娘看了一下,然後站在大門口探頭往院裡瞅,“我在家聽到聲音,是什麼塌了嗎?”
譚麗娘側身讓開視線,將東廂房露出來,“牆塌了。可能是積水泡塌的。”
“他們說什麼呢?”呦呦忍不住好奇。
“不知道啊。”陶陶在她身邊說,“怎麼站在雨裡?有話進屋說呀!”
“對呀,還能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呦呦應和著,然後轉頭看向陶陶,“姐姐,你今天很好說話嘛!”
陶陶臉稍微紅了紅,“我一直都很好說話。”
等兩個人結束這通談話,在轉頭看向外面的時候,大門口處已經沒有人了,卻有腳步聲逐漸走近。姐妹倆對視一眼,立刻從窗臺處離開坐回桌子前,拿起筷子端起碗,假裝在認真吃飯。
等了一會兒,卻並不見花易巖進來。
譚麗娘將花易巖讓到了西屋。那裡是懷宇和懷瑾起居房間,也算是半個書房,用來招待外男最是合適。譚麗娘從懷宇桌上提起茶壺倒一杯茶水遞給花易巖,“你坐一下。”然後在書架後邊的櫥櫃裡翻出幾件衣服遞給他,“換一下吧,都溼透了。”
花易巖看到她手上明顯是男人樣式的衣服,有些不願意接,譚麗娘見他不肯接以為是怕不乾淨,就跟他解釋,“你放心,都是乾淨的,我每年都洗的。”
花易巖臉色更難看了,“你還留著他的東西啊?”
譚麗娘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對他突然變臉有些莫莫名其妙,“留著啊,我爹的,我孃的,都留著呢。”說到這裡,她恍然大悟,“瞧你那點兒心思,都擺在臉上了,這是我爹的!”說完把衣服往他手裡一塞,“快換了,彆著涼。”
呦呦和陶陶在屋裡嚴陣以待了一會兒,只等回了譚麗娘。呦呦往她身後盯了好幾眼,也沒看到另外一個身影。
“娘,人呢?”呦呦跪坐在炕上問。
“誰?”譚麗娘明知故問,手裡拿著一隻碗,從桌上的菜盤子裡往外撥菜,又拿了兩個饅頭放進碗裡。
“你給誰撥菜吃就是誰呀!”呦呦嘻嘻笑著,對譚麗娘故意板起來的臉視而不見。
譚麗娘把菜和饅頭都弄好了,放到呦呦面前,“吃完了嗎?吃完了送到西屋去,我去煮碗薑湯。”
陶陶坐在呦呦對面,抿著嘴偷笑,藉著端碗扒飯的動作衝著呦呦擠眼睛。呦呦對她做個鬼臉,放下筷子端起碗去了西屋。
呦呦走到西屋門口停下來,先咳了一聲,然後問:“花叔叔,我進來啦?”
“進來吧。”花易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呦呦撩開門簾往裡看了一眼,花易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單手給左邊的袖子打結,呦呦立刻端著碗進去,剛想說一句“我來”,花易巖那裡已經乾淨利落地系完了,一抬頭看到呦呦手裡端著的吃的,立刻笑了起來,“快快,餓死我了!我已經三天沒見過油水了!”
“等等!”屋外傳來譚麗娘阻止的聲音,然後人就已經撩門簾進來了,“把這碗薑湯喝了,小心受涼。”
“好!好!這就喝!”花立刻把已經接過來的盛著飯菜的碗推回呦呦手裡,接過譚麗娘手裡盛著薑湯的碗,“這麼熱,手燙紅了吧?”
呦呦看著他那個樣子,忍不住撇嘴,這要不是自己還在邊上,就要直接上手捧著了吧!
花易巖可不知道她的心思,也無暇顧及她。他正在譚麗孃的注視下喝薑湯,還一小口一小口的,彷彿他喝得不是辛辣的薑湯,而是齁甜齁甜的糖水。
這場雨,一共下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早,陽光穿透重重雲彩照下來的時候,呦呦對著新升的朝陽伸了一個懶腰,還是暖洋洋的太陽好啊。
“行啦,別對著太陽看了,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