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這是今天早上的,比昨天又多了。”
蕭沐仁知道呦呦睡不好精神不濟,也發現了她瘦了下去,以為是因為呦呦堅持自己餵養孩子休息不好才這樣的,可是現在四喜把事情攤開到他眼前,他才恍然想起來,當初有和和時也是這麼過來的,在嘉峪關條件那麼艱苦都不見人瘦,可見是真的有問題了。
當天下午,蕭沐仁就把丁香的叔父,太醫院的副院正請到家裡來。呦呦彼時午睡才醒,還沒起來,一開始還以為是對方來看望丁香的,正要叫人去喊丁香過來,卻被蕭沐仁阻止了。
“丁太醫是我請來的。”蕭沐仁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呦呦的手,原本有點肉呼呼的手現在卻十分骨感,用力一握,骨頭還硌得慌。
蕭沐仁對呦呦解釋說:“你最近瘦的厲害,我有些擔心,親了丁院正來診脈看看。”看到呦呦想要說話,他攔下她,“就看看,說不定什麼事都沒有呢。”
呦呦也知道自己最近瘦的不正常,她又不是沒有生養過孩子,當初和和的時候都沒這麼辛苦,她也覺得有點反常,就點頭答應下來。
大鴻朝民風開放,男女雖然有大防,但是蕭沐仁沒有讓呦呦放下床幔,“不是說望聞問切?望既然排在第一位,當然要好好看一看。你放心,我會在一旁的。”
呦呦無法,只好起床換衣服到外廳的榻上坐下。丁太醫進來後,先對呦呦行禮,然後在榻邊上的小凳子上坐下,開始診脈。
診脈的時候整個廳裡都是安靜的,呦呦自己也忍不住屏住呼吸,倒是丁太醫察覺了,對她微微一笑,“夫人放鬆,不要太緊張。”
呦呦也笑起來,“我從小到大,最怕見大夫。”
蕭沐仁立刻在一旁介面道:“還怕喝湯藥,每次喝湯藥都要讓人哄著。”
呦呦被蕭沐仁戳破,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不過如此幾句話下來,呦呦確實放鬆起來。廳裡重新安靜下來,丁太醫換了呦呦的另外一隻手診脈。
過了片刻後,丁太醫收回手,對蕭沐仁和呦呦笑著說到,“休息不好精力不足,沒有大事,夫人只要安心靜養不要操勞。”說完收起號脈枕,對蕭沐仁點點頭,走出去。
蕭沐仁沒有急著跟丁太醫離開,而是先安撫了呦呦,要送她回內室。呦呦卻覺得不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因為丁太醫的表情實在太雲淡風氣了,她推著蕭沐仁趕緊去招待丁太醫,然後再三叮囑他,“無論有事沒事,不可以隱瞞我,我有知情權。”
蕭沐仁見她這麼冷靜理智,一時說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既慶幸她理智慶幸,又有些遺憾她沒有撒嬌耍賴。
蕭沐仁在榻上坐下,扶住呦呦的雙肩,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不瞞你,有事我們一起承擔一起面對,不過我相信,會沒事的。”
呦呦一時情緒上來,也覺得有些難受,將頭靠在蕭沐仁的肩頭上,默默地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蕭沐仁安撫好了呦呦,才出來招待丁太醫,丁太醫已經在外院書房裡坐著了,身邊坐著丁香,手裡捏著一疊紙張,見蕭沐仁進來,丁香起身行禮,丁太醫卻沒有動。
蕭沐仁走過來的時候發現丁太醫拿的是丁香以前開的藥方,就在另一邊坐下來,問:“丁院正,可是有什麼問題?”
丁太醫這才發現蕭沐仁過來了,連忙要站起來,卻被蕭沐仁按下,蕭沐仁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眼睛直直地盯著丁太醫。
丁太醫笑著搖頭,“蕭統領不必緊張,尊夫人沒有大問題。”
蕭沐仁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聽到丁太醫一句“但是”,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但是什麼?”
“但是,雖然沒有大問題,小問題多了、時間久了,就會變成大問題。”丁太醫說著眼睛瞟了眼身邊站著的丁香。
丁香立刻紅了臉低下了頭。
蕭沐仁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只好開口問丁太醫到底如何。
丁太醫直言,呦呦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大問題,但是小問題有幾個,比如產後體虛、氣血兩虧,而且似乎月子裡邪風入體,隱隱有了風溼的症狀,“幸好發現的時間早,可以及時調理。”
“那如何調理?”蕭沐仁想到呦呦喝湯藥的那個困難勁兒,有些頭疼。
丁太醫顯然也想到了,想了想提議,“可以艾灸或者針灸,我記得常安姑姑對這方面有研究。另外,食療是最好的辦法,是藥三分毒,夫人還在餵養孩子。”
蕭沐仁聽了就點頭,讓人去請常安姑姑過來,讓常安姑姑和丁太醫商議著如何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