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正和小榮子在牆根避風的地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見到二人出來就立刻停下來牽著馬走了過來,對著呦呦和蕭沐仁行禮,“爺; 夫人。”
呦呦點點頭,問了他幾句成親之後的事,以及穀子在家好不好,身體怎麼樣的話。穀子之前有一晚上值夜,被子沒蓋好著了涼,她自己怕風寒傳染,就主動離府回家養病去了。
“吃了丁香姑娘開得藥已經好多了,昨天說想進來伺候,我說讓她病好了再進來,萬一風寒傳染給夫人和小少爺怎麼辦?”程禇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告訴她不用急,我這兒伺候的人多著呢,讓她把身體養好了,”呦呦笑著說,“你倆也快點要個孩子,省得她一個人在家沒意思。”
蕭沐仁看了呦呦一眼,心說:我之前讓他們暫時不要要孩子你說我管得多管到下人房裡去了,現在你又催人家要孩子,這不也是管到人家房裡去了?不過他還沒笨到無可救藥,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程禇倒是對呦呦很是感激,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就嘿嘿笑了兩聲。
“行了,你也回去吧,天晚了要冷的。”蕭沐仁從呦呦手裡接過一個裝衣服的包袱,催她趕緊回去,“我們也得走了,不然時間來不及。”
呦呦點頭,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蕭沐仁翻身上馬出門離去。
蕭沐仁走了之後,呦呦倒是還沒有覺得什麼,倒是小和和,剛開始的時候會在她懷裡轉著頭和眼睛四處看,像是在尋找什麼。呦呦有時候都覺得這個孩子根本不像是才一個多月的孩子,他的表現和姿態,有時候看起來至少有半歲了。
呦呦心裡冒出過不切實際的想法,該不會,這也是個穿越娃?還是說,自己生了個天才?
不過聽常安姑姑說,好像蕭沐仁小時候也是這樣,當初福賢王在滿月的時候抱過他一次,第二次見到福賢王的時候就伸手要抱了。
呦呦聽完了想了想,難道其實是因為血緣關係?
蕭沐仁走了沒幾天,就下了一場大雪,一早上起來銀裝素裹的一大片,將整個時節點綴的都潔白無瑕的樣子。呦呦告訴下人只在院子裡掃出來一條進出的通道就行了,別處的雪都不要動。
“不動怕是不行呢,”四喜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給呦呦洗手洗臉,“雪還沒停呢,又開始下了,我剛才聽灑掃小小丫頭說,都到小腿了。”
“灑掃的小丫頭才多高,她的小腿也就是你的腳脖子。”呦呦笑著說了一句,“你去叫小榮子看著辦吧,屋頂什麼的還是得掃一掃,尤其是牲口房和草料房,別給壓塌了。”
呦呦取了帕子擦了手了臉,坐到梳妝檯上勻面。小和和早就醒了,正被常安姑姑抱著在玻璃窗前看外頭的雪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得懂,居然目不轉睛呢,偶爾還會“啊”一聲。小和和“啊”一聲,常安姑姑就跟著“啊”一聲,兩個人像是對話似的,也不知道說的是哪個外星語。
“媽媽把他放下吧,老看雪對眼睛不好,視窗風也大呢。”呦呦勻完面開始坐下吃飯,出了滿月之後呦呦的早餐通常就是在內室的炕桌上用的,離孩子近,她放心。
常安姑姑就抱著小和和從視窗處挪回來,把他放到炕上鋪著的小棉被上,才放下來他就“啊啊”了兩聲,像是對不讓他賞雪的抗議,常安姑姑趕快拍拍他安撫著,“下次再看啊。要睡一會兒了。”
可惜小和和精神頭越來越足,早上剛醒沒多久,自然不肯睡,開始再一次“啊啊啊”地同常安姑姑對話。
“姑姑你不用管他,他就是瞎湊熱鬧,過來一起用早飯吧。”呦呦把兒子的睡被往自己身邊拽了拽,請常安姑姑一起用法。
常安姑姑卻一擺手,“我在偏院和丁香一起用完了來的。”然後詢問呦呦,“今日冬至了,夫人晚飯要不要吃個鍋子?”然後想了一下又問,“嘉峪關這個地方,冬至吃鍋子嗎?”
自從進入立冬以來,呦呦就把從京城帶來的作息給改了,將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兩餐。主要是以為嘉峪關冬天日短,天亮的晚但是夜幕來的早,每日真正的白晝時間才三個時辰多還不到四個時辰。於是呦呦就入鄉隨俗,每天天亮起床,辰時末用早飯申時正用晚飯,中間餓了會喝湯喝燕窩粥吃點心,反正小廚房一直備著。
聽到常安姑姑的話,呦呦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驚喜道:“今天都冬至啦!難怪下大雪了呢!”然後才回答常安姑姑,“我也不知道嘉峪關這個地方冬至吃不吃鍋子,不過管他呢,我們從京城來,就聽我們的規矩,吃鍋子,另外叫廚房晚上包羊肉餡餃子,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