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裡已經放下了七八分,“讓常安姑姑做內管家倒不是不行,可總是覺得大材小用了,況且人家容媽媽這段時間勤勤懇懇做事周到,無緣無故地就把人換了,總是不太好。”
蕭沐仁覺得呦呦的話有道理,就點頭,“那你想怎麼辦?讓我去跟常安姑姑說一聲?”
“肯定是要讓你去說的,畢竟你和常安姑姑以前在王府就相交過。只是不能直白地這麼去說。”呦呦面帶笑容地看向蕭沐仁。
蕭沐仁自然立刻明白,“行吧,你說怎麼說,我按照你的話去說,反正白臉是我。”
呦呦嘿嘿笑著,先不急著說辦法,先傾身在蕭沐仁臉上mua了一下,“你就跟常安姑姑說,姑姑身份尊重,內管家的事務繁瑣細碎,恐怕會勞累著姑姑,不如讓姑姑做咱兒子的教養嬤嬤,雖然現在才三個月,可是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呀!而且符合姑姑的身份,既尊貴又不算操勞。”說完想了想,“其實教小孩子也挺操勞的!”然後忍不住自己笑起來,“最後這句話可別說呀!”
蕭沐仁點著頭,看她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忍不住把人抱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還沒等他有下個動作,就被呦呦給推開了,“哎,別動手動腳啊,我一會兒還理事呢。”
“我知道。”蕭沐仁抱著她笑著說,“就抱抱,不做別的。”
“哦,好。”呦呦坐在蕭沐仁個腿上,晃盪著自己的腿,摸了一本一旁放著的賬冊看起來,看著看著就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於是放下賬冊,回頭看向蕭沐仁,“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嗯?什麼事你說。”蕭沐仁剛剛不知道在想什麼,呦呦轉過頭來說話他才回過神來。
“就昨天下午想說沒說完的那件事。”
蕭沐仁也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呦呦想說一件事,結果沒等說呢就被小和和哭著給打斷了,就沒往下說,等到晚上蕭沐仁想起來的時候又問了一遍,結果沒等呦呦回答呢,就他就被兒子噴了一身的奶,後來的事嘛,就不可描述了。
“其實這件事吧,說不說都行,但是我心裡頭一直惦記著,不問出來有個疙瘩在那不得勁。”呦呦捧著蕭沐仁的臉,認真地看著他。
蕭沐仁更加奇怪了,到底什麼事讓呦呦這麼惦記著。
“其實從定下來到嘉峪關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呦呦注視著蕭沐仁的眼睛,“皇上讓你來嘉峪關,之後又要去兩廣,就是不讓你在京城待著,是不是因為怕別人猜出來你的身世?”這兩年來,蕭沐仁和皇上還有福賢王越來越相像了,實在是惹人生疑。
“不,不能吧。”蕭沐仁原本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但是呦呦現在一說,他也遲疑了起來,然後吃驚詫異地問呦呦,“我現在長得有那麼明顯?”
“嗯,四五分吧,”呦呦說得稍微保守了些,“畢竟比不上皇上的威嚴和福賢王的貴氣,可能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不同?”
蕭沐仁思索著,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他對自己的身世除了最開始彆扭得跑到嘉峪關當了兩年兵,後來回去了京城之後竟然就坦然多了,倒不是因為皇上和太皇太后等人對他的優待,而是他從心底看開了,反正這輩子有呦呦就行了,皇子不皇子的,無所謂。
至於皇上是不是因為他和先皇越來越像所以不想讓他留在京城裡,蕭沐仁是真的沒有想過。於是他就抬頭看向呦呦,“那你覺得,你說的那種可能性有多大?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是這麼想的,以後一直讓我外放,你……”你願意一直跟著我嗎?
“我是無所謂啦!”呦呦單手摟住蕭沐仁的脖子,“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只是覺得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以後還有兒子呢,”說到這兒呦呦壓低了聲音,“而且現在太子還沒定下來,誰知道以後?咱們家的關鍵不是眼前,畢竟眼前太皇太后還在,皇上和王爺對你也很好,但是說句大不敬的話,將來皇上駕崩了,未來的皇帝知不知道內情,知道內情的話會如何待你,不知道又如何待你,這可都不好說。”
蕭沐仁聽到呦呦說“太子還沒定下來”的時候眼睛就眯起來了,心裡哈哈大笑著簡直樂開了花。他早就知道呦呦聰敏,不止在家事上和經濟上,之前在官員和官員夫人的往來上,她也做的非常得體。現在從這件事上看,呦呦的政治敏銳度比自己想想的還好,一下子就能抓住事情的關鍵點。
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這麼想著,蕭沐仁就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在呦呦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呦呦被他啃的嚇一跳,趕忙用手捂住,怒視他,“說好了不動手動腳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