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扣緊了她的腰。
此事說明另一個問題,她不僅腿不如他長,敏捷度也比不過他。
他將那隻被他捏住的手反剪在她身後,用那隻扣住她腰的手緊緊固定住。雲七夕有好幾次都想掙脫的,不過,事實證明,她的力氣也遠不如他。
他成功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之後,才低頭一瞬不瞬地俯視她。
“那個,我錯了,嘿嘿。”她笑得那麼天真無辜,她知道,在犯錯後,端正的認錯態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給自己減刑。
只覺單連城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住了她的臉頰,她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
“鏡子可能照得出這臉皮的厚度?”
她被迫仰著頭,感覺他說話時的氣就吹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不能,當然不能,更何況,您手下的這張臉皮可是很薄的,您輕一點,仔細一個不小心就捏破了我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
雲七夕愣是說得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地,而眼前這位爺卻有些承受不住了,眼皮子狠狠跳了兩下。
“噗哈哈……”
看著單連城怪異的表情,雲七夕終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瞥見不遠處幾人扭頭看過來,就連馬廄裡的馬也彷彿受到了驚嚇,嘶叫了一聲。她收住笑,尷尬地清咳了一聲,抬眼含笑看了單連城一眼,又沉著聲音,用極小的聲音重新發出一連串如男人般低沉的笑聲來。
然後,她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位爺竟然笑了?笑了!她簡直把他逗笑了?
咦,看見他真心笑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開心呢?比盜到了極好的寶貝還開心。
他陽剛英俊的臉配上柔和的笑意,看起來越發是美得不要不要的,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啊,所以,她花痴地移不開眼也是屬於正常反應啊。
吞了吞口水,她道,“喂,你是不是可以放開了?呆會兒人家誤會你有龍陽之好,你以後還怎麼在全軍面前立威?”
單連城不以為然地道,“我抱的是父皇欽點,名媒正娶的夫人,有何不可?”
聽見父皇欽點幾個字,雲七夕心裡膈應了一下,努了努嘴,“你知道我並非你父皇欽點的那個人。”
話落,她看到單連城的臉色變了一下,好不容易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了。
她說的是事實,難道她說錯了?
“王妃,早上那個姑娘又來了。”這個小兵在遠處徘徊了好久,終於還是硬著頭皮過來傳達。若不是太子妃的貼身丫環,他怎敢上來打擾這二位啊。
單連城鬆開了她,起先雲七夕心裡產生的疑問也被打斷了。
紅雨會再回來,她早料到了。
記得那天從太子府回來,她提到李安的事,單連城好像有些生氣,雖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是她相信一定有原因。所以,她並未再提雲攬月讓她去治她臉的事。
待單連城回到與幾個屬下回到帳中商議事情的時候,她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在她往大營門口走的時候,她又看到了那個在向飛帳中出現的人。他和來時一樣,牽著馬出去時帽子扣得很低。
雲七夕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走出大營,跨上馬揚長而去。不知道為什麼,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心頭便有一種奇怪的預感,總覺得會跟這個人有很多地牽扯。
這也許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從前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證明,她的第六感很準。
事實上,他們以後的生活確定因他而變得驚天動地。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此時紅雨還在大營門口等她,看見雲七夕出現,才終於鬆了口氣,迎上來。
“晉王妃,太子妃約您在七夕樓一敘。”
“我跟她之間有什麼好敘的?”雲七夕毫不客氣地說。
紅雨尷尬萬分,卻也不敢得罪眼前這個主。要是再請不來她,她的日子可就要真的不好過了。
與紅雨一同坐在馬車上,紅雨一直催促著馬伕快一點。
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中,雲七夕舒服地靠著馬車上的軟墊,說道,“紅雨,你雖然曾經是她的奴婢,可是如今不是了,你自己首先得認清這個事實,讓自己的腰桿直起來,若是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麼能指望別人把你當人看呢?”
紅雨沒有吭聲,只低著頭,一看就是奴性難改的樣子。
“你自己雖然不能與太子妃對著幹,可還有太子呢,上次我在太子書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