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雲七夕回頭望去,只見雲攬月跟單子隱一路走了過來。想到童子尿的事,雲七夕又差點兒笑崩,還好她及時咬住舌頭,壓下了那股笑意。
她這副忍受困難的樣子,只有單連城能懂。
而她剛才講的笑話,憑雲攬月的二兩智商自然聽不明白,不過,看到皇后臉色微變以及惠妃面含欣慰。她知道,她們應該是懂了。
她不過是暗諷皇后,來自哪裡,背景高低根本不算什麼,誰能得皇上寵愛才是真本事。可大家都很明白,皇上寵的人是誰。
雖然她諷刺了皇后,可她畢竟沒有指名道姓,皇后竟像吃了個啞巴虧一樣,無法發難。
“父皇。”單景炎喚了一聲,眾人齊齊回頭,才發現單燁不知何時站在了後面。
皇后有一瞬間地緊張,低下了頭,但她似乎想不多了,因為皇上並沒有關注她,只是一臉疼惜地看著惠妃。
好一會兒,他的目光才從惠妃臉上移開,淡淡掃了一圈,渾厚的聲音道,“今日獵場比賽,讓朕看看你們的真本事。”
“是。”眾人回應一聲,都陸陸續續上了馬。
單連城翻身上馬,伸手對雲七夕說道,“上來。”
“連城,你的手有傷,就不要去了吧。”單燁道。
惠妃也忙勸道,“是啊,聽你父皇的話,等傷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單連城道,“無妨,兒臣會當心的。”說話間,手也一直執著地伸著,沒收回去。
雲七夕不能當著旁人掃了他的面子,只好伸出手讓他把自己帶了上去。
單子隱坐在馬上,側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回頭時目光一聚,當先衝了出去。
“沁雪,你頭上的玉簪很漂亮。”皇后望著張沁雪說道。
張沁雪伸手扶了扶玉簪,不敢去看單景炎,嬌俏的臉上染起了一抹紅雲。
一向溫和的單景炎突地有些煩躁,翻身就跨上了馬背。
“景炎,你不熟悉馬性,又從沒有參加過狩獵,你也不要去。”皇后緊張地阻止他。
單景炎安撫地笑了笑,“母后不必擔心,我只是想跑一場,我會當心的。”說完,他看向單連城,溫潤地道,“三哥,我先行一步了。”說完,他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馬速極快,躍馬飛馳間,風吹散了他綁好的頭髮,幾絲青絲隨風飛舞。不一會兒,就跑出了很遠,還在原地的人望著不免有些擔心。
“我們快追上去吧。”雲七夕有些擔心地催道。
單連城“嗯”了一聲,也打馬衝了出去。
單景炎的速度很快,即便是單連城這樣的馬上高手,都追了好久才終於追上。
單景炎性情溫和,很少有如此輕狂的時候,可他此刻的狀況,很像是壓抑了某種情緒,急需要發洩的樣子。
“景炎,慢一點吧,不著急。”雲七夕迎著疾風,衝著他喊話。
單景炎笑道,“我從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很好。”
他的速度一直沒有慢下來,單連城就一直緊追不捨。
草原上的野草長的驚人,兩匹駿馬很快沒入了草原深處,離了大部隊。
雲七夕在單連城懷裡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噴嚏打完雲七夕就覺得事兒不對。
此時馬蹄疾,兩人逆著風,這噴出來的唾沫星子豈不是順著風濺到了單連城身上?
雲七夕賊兮兮的往後瞟了一眼,只見單連城面色如鐵,眉頭微皺,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這男人怎麼生起氣來也這麼好看呢?雲七夕一個瞬間被美色迷了心神,隨後搖了搖頭,諂媚的笑道,“爺,我給您擦擦?”
雲七夕本想著景炎在身側,單連城這個悶騷貨總不至於真的讓自己給他擦臉,可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要遭。
果不其然,單連城稍微低了低頭,方便雲七夕動手。
雲七夕啊雲七夕,什麼叫禍從口出,跟這位爺打交道這麼久還沒吃夠虧嗎?
雖然心裡不太樂意,不過不讓這位爺滿意的話,他會不會把她從馬背上扔下去呀?為了自個兒的安全著想,雲七夕只好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作勢欲擦。
單景炎側頭,望過來的眼神一陣恍惚,一個心神不穩,加上本來騎術就不佳,竟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單連城眼疾手快地勒馬,卻仍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兩人急急下馬,雲七夕急忙上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