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
咳咳!
“你還真是瞭解我,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記得到獵場的時候,還是陽光普照,誰知道不一會兒竟然就下起了雨來了。還好在變天的時候,雲七夕就及時瞄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洞。
天黑得很快,當單子隱和雲攬月如兩隻落湯雞一般出現在洞口時,單連城和雲七夕兩個人正坐在山洞裡的火堆邊烤著火,十分地愜意。
看到貿然如逃難一般狼狽出現在洞口的兩個人,雲七夕唇角一彎。
“姐姐,你和太子殿下怎麼淋成了這個樣子?紫貂捉到了嗎?你說這老天爺要下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呢?快進來吧,過來烤一烤。”
明知道她的話裡夾槍帶棒,雲攬月卻無力反駁,扯著貼在身體上溼溼的衣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單子隱道,“子隱哥哥,雨太大了,走不了,咱們進去烤一會兒吧。”
外面大雨傾盆如注,他們除了在這山洞裡躲,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單子隱雖然十二萬分的不情願,可還是最終進來了。
兩人坐在對面,如兩隻從池塘裡擰起來的落水狗,再沒有了平日裡的高傲和囂張。雲七夕從沒有見過單子隱如此狼狽的樣子,心頭十分痛快,嘴裡樂呵呵地哼著小調。
雲攬月絞著頭髮的水,盯著火堆,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盯著雲七夕問道。
“我的兔子呢?”
雲七夕用下巴指了指火苗上正滋滋冒油的物體,十分愜意地看成到了雲攬月臉色的轉變。
只見她瞪著木棍上已經熟透了的兔子,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最後不可思議地狠狠瞪她。
“你,你竟然把子隱哥哥給我抓的兔子給烤了?”
雲七夕絲毫無愧地笑了,“咱們如今被大雨困在這兒,有食材不吃難道想餓死?那豈不是傻子?”
說著,她將木棍伸了過去,“已經烤好了呢,姐姐,要不要吃一點?”
他們畢竟從望嶽山莊出發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餓感早就有了,肚皮是人生大事,起先還一臉憤然的雲攬月見到烤得金黃冒油的兔子肉,竟然狠狠嚥了一口唾沫,雙手正不受大腦控制地伸手去接,雲七夕又收了回去,自我否定地搖搖頭,“不,像姐姐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吃兔子呢?”
說完,雲七夕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用手拐了一下單連城。
“喂,翻一下啦,那一面都要烤糊啦。”
單連城收回手裡的棍子,問道,“好了?”
雲七夕吹了吹自己手上那一隻,咬了一口,熱氣從裡面冒了出來,她一邊燙得直呵氣一邊點頭。
“好了好了,吃吧,口感不錯。”
說實在的,此刻能有一隻烤兔子,已經算得上是大餐了。
“吃啊,你怎麼不吃?殺兔子的是你,惡人不當也當了,不吃怎麼對得起自己?”雲七夕嘴裡包著肉說道。
單連城盯著她吃東西不太文雅的樣子,目光很深。
“餵你怕不好吃是不是?來來來,我給你嘗一塊兒。”說著,雲七夕從自己的那隻兔子上面撕下一塊肉下來,遞到了單連城的嘴邊。
“外焦裡嫩,好吃著呢。”雲七夕再次強調。
突然,單連城握住了她的手,就著她的手將肉送入了自己口中。偏偏他還不一口吃下去,一點一點,使喚別人的手就像自己的手一樣那麼方便。兩個人完全當對面火堆上的兩個人當成了隱形人。
單連城細嚼慢嚥,眼睛淺淺眯起,好似在仔細品味,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
精緻如雋刻的五官在跳躍的火光下,多了一份柔和,而他狹長的眸子裡,閃爍的光芒下,彷彿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羈和陰壞。
“喂,你真是懶出新高度了哈,自己沒手啊?”對上他火光下的越發吸引人的眸子,雲七夕有點兒窘,趁著他將手裡最後一點肉含在嘴裡,就要收回手。
可是他卻猛然握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同時身子傾過來一些,低沉的嗓音道,“爺有三隻手,你這兩隻,都是爺的。”
“敢情你的意思是我的手是為你服務的?”雲七夕不服。
單連城坐正了,瞧著他神色裡的意思,應該是覺得她還蠻聰明的,猜到了他的意思。
兩個人一人一隻兔子,愜意地享受著,而對面兩個人,雖然不去看他們的吃相,但也能聽見他們吃的聲音,更會聽見某位刻意使壞的人不時感嘆美味可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