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單子隱笑容不變,“七夕樓無幸嘗試,如今這個七夕號我便一定要來試一試,想我大燕鼎盛這些年,何曾有過這樣的新鮮東西,你的想法還真是新奇又特別。”
雲七夕呵呵笑著,“太子殿下覺得好,是我的榮幸,來者是客,裡面請。”
單子隱和無夜走了進去,裡面自有人會招待他們。而無夜除了給了她一個含著笑意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打招呼。
不是說他們只是生意關係?難道今天要跑到七夕號上來做生意?自在沉香閣住過一段日子,得到了他的幫助和照顧之後,雲七夕其實內心裡已把他當朋友了,可如今看他再與單子隱在一起,就覺得有一種蛇鼠一窩的感覺。
可,無夜明知道這個七夕號是她開的,他仍然與單子隱一起來了,說明他的心裡是坦蕩的。但其實他是坦蕩還是不坦蕩,是做生意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勾當,也可能根本就不用在乎她怎麼想。
沒想到衛詠蘭還真來了,只不知她是來看一千兩銀子投資的酒樓是什麼樣,還是因為得知了單子隱會來的訊息。
單子隱和無夜去了一個雅間,雅間的門還沒有關,而衛詠蘭路過雅間門口時,略微停了一下,往裡面望了一眼,最終還是不好意思直接進去,可能覺得太唐突,在大艙裡選了個位置坐下來。
張沁雪與芸姨也沒選雅間,大概是覺得兩個人用一個雅間不夠熱鬧,又比較浪費吧。
最令雲七夕感到意外的一個客人,是韋青青。
她是一個人來的,來時站在門口打量七夕號,神情落寞,看起來興致不高。
“韋姑娘,稀客啊!”雲七夕走上前去與她打招呼。
韋青青看著眼前這亮如白晝的七夕號,幽幽道,“聽聞晉王妃開了一間酒樓,開在江上,我一時感到好奇,就來看看,晉王妃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雲七夕笑了笑,“開門做生意,來者就是客,你是來照顧我的生意,我見什麼怪?”
韋青青牽了牽唇角,卻並沒有笑,“姑姑約我去宮裡陪她賞菊花,可我覺得菊花年年有,每年花謝花開,一年又一年,實在也沒什麼稀奇的,我倒是對晉王妃的酒樓比較感興趣,所以就對姑姑謊稱身體不舒服,推託了。”
她口中的姑姑就是皇后,所以,皇后今晚也是有心想牽紅線,結果又泡湯了?
雲七夕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又或者她就真的只是想傾訴一下,於是笑道,“謝謝韋姑娘,請進吧。”
七夕號的分工都比較細,所以儘管來客稍多,也不會顯得忙亂。春桃沒有再回到翠柳居里去了,而是在七夕號裡幫忙。其實她應該在翠柳居的時間並不長,身上的並沒有多少風塵氣,卸下濃妝,不施脂粉,穿上普通衣服,看上去也有幾分清秀可人。
“雲姑娘,我,我好怕我自己做得不夠好。”春桃十分忐忑地說。
雲七夕鼓勵地拍拍她的肩,“怕什麼?不會慢慢學,我相信你可以。”
“是啊,春桃,別害怕。”二鬼也在一旁鼓勵她。
其實雲七夕看出來了,她不是害怕,她是自卑,為自己曾經的那段難堪的經歷自卑。
雲七夕趁著二鬼去忙的時候,又對她說,“春桃,這人呢,要往前看,不能往後看,不能停留在過去,要展望未來。要自己給自己信心,過去的已經過去,你還年輕,未來你要選擇什麼樣的路就堅定地走下去。不去管任何人的眼光,至少我們七夕號的這些人對你的眼光都是友善的,相信我。”
春桃抬起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懂了她的話,眼裡含著淚花,點點頭,“謝謝你,雲姑娘。”
“要謝應該我們謝你才是,你救了我們這麼多人的命呢。大家都是真心地想感謝你,我知道你本性善良,我相信善良的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雲七夕溫和地笑說。
春桃點點頭,眼裡有了一些光彩,“嗯,我去了,我一定會盡力做好的。”
其實,雲七夕自認為自己說了一句屁話。什麼善良的人一定會有好報?她半點也不認同,她母親善良了一輩子,有好報嗎?二小姐也很善良,好報在哪裡?她始終堅信,好的東西是要自己去創造和爭取。光有善良不夠,得有腦子。當然,這些話她絕對不能灌輸給春桃,她現在這種自卑階段,需要的只是鼓勵。
雲七夕去與張沁雪和芸姨說了會兒話,翠翠捧著一個罈子走了出來。站在船艙中央,笑著說道,“大家好,歡迎大家光臨我們七夕號,為了答謝大家,七夕號特意將我們最新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