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呆會兒你就知道了?單連城在戰場上是最厲害的那一個,我承認。但在床上我卻不見得比他弱,不信你試試?”
明明說的是混帳話,卻偏偏說得十分優雅,就好像自己是在做著吟詩作對這樣風雅的事。
他捧著她的臉,唇角噙笑,“能被單連城看中的女人,想必一定有特別之處。”
當他的唇想再度壓下來的時候,雲七夕手中的繩子也已經在她的持續掙扎中鬆開了。
正要一根銀針伺候上去,卻突然一個人匆匆衝了進來,於是她又悄無聲息地按捺住了。
看到營帳內的情形,那人緊緊低著頭,“阿朗大人,小的本是不想打擾了阿朗大人,可外面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阿朗大人如果不看的話,必定會後悔的。”
阿朗的臉上沒有被打擾了的惱意,優雅含笑地起身,從那人手中接過信來。
拆開信,他很快看了一遍。一抹笑顏立刻在他的唇角展開了,眼神緩緩朝雲七夕看了過來。
他收起信,再次走到了床前來,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坐了一會兒,唇角噙著笑,像是在想什麼。
突地,見他的手朝自己伸過來,雲七夕再次崩緊了神經。
誰知他只是將她的盤扣一顆一顆重新扣了起來,扣扣子的動作看起來特別有優雅而有耐心。
“有人不讓我動你,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在單連城的心裡,大燕的城池與他的女人哪個更重要。”
雲七夕瞪著他,恨不得將他一腳踹飛。
“阿朗,兩軍交戰,拼的是本事,你拿女人做威脅,不是男人所為。”
阿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人在許多時候,都只看結果,不會在意過程。”
在說這話的時候,阿朗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黯淡了一瞬,劃過一抹憂鬱的神色。
“去死吧!”雲七夕趁著他愣神這際,手上的銀針送了過去。
不過阿朗的反應極快,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沒有因為她的偷襲而生氣,只是奪走了她手上的銀針,重新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
“別想著逃跑,我想你也想知道你在他心裡是否重要吧?讓我們一起等待,看看他會怎麼選擇?好好休息吧。”
他溫柔的聲音就像是在安撫她,甚至還給她蓋好了被子,才起身走出了營帳。
雲七夕痛苦地望著營帳頂,若不是被捆著手,她一定能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巴子。
這大概是她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她本自信地以為可以幫上單連城,卻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她不能成為他的軟肋!一定不能!
……
次日,衛昂領著輜重營姍姍來遲,終於抵達陰霞山。
晉王殿下親自重整輜重營的隊伍,衛昂這才終於道出在虎城丟失了一個小分隊的事實。
陰霞山山腰處,兩匹馬並排而立。
“晉王殿下,你是否懷疑七夕就在那個失蹤的小分隊裡?”雲衝問。
單連城凝望著餘嘉嶺的方向,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不一會兒,其他幾個將軍也來到了山腰上。
“晉王殿下,烏爾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想拖死我們,我們不能再守著君子之禮,這樣等下去了。”
“是啊,戰場上誰贏了誰就是王者,跟烏爾丹這種強佔人土地的土匪來說,更是沒有什麼禮數可言。”
“我們跟他們根本耗不起,晉王殿下,咱們強攻吧!”
這些天呆下來,大家實在呆得煩躁得很。打仗的人喜歡真槍實幹,大家早已磨好了槍,卻不能好好打一場,實在心裡憋屈。
黑色的披風翻飛,單連城面色冷冽。
只有雲衝瞭解,此刻他所焦慮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情。
突地,從餘嘉嶺的方向衝來一匹馬兒,馬背上的人高舉密函,在接近晉軍駐地時高聲喊道。
“烏爾丹來使,請求面見大燕晉王殿下。”
烏爾丹終於有了動靜,大家好不激動。
“走,下去看看去,不會是來投降的吧?”
“是啊,久不出戰,他奶奶的必然是怕了咱們了。”
只有單連城立在馬背上,面色比這寒風更冷,看著那烏爾丹來使直奔晉軍大營而來,他的心底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殿下,咱們也下去看看吧,看看那烏爾丹人到底想怎麼